至少从来不会露出这副隐忍而难耐的表情……
迈开步子,他两三步走上前去,试图查看男人的情况。
手掌刚刚碰上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缩了缩手。
钟初译皱起眉来,盯着紧闭着眼呼吸不稳定的对方。
发烧了?
他这样想着,再次伸手过去,这次还未碰到耳边就响起男人的一声厉喝:“滚开!”
这一声极其刺耳,可钟初译却在里面听出了些许别的味道,他抿了下唇。
“爸爸你怎么了?”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因为他察觉到那个人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混乱。
掌心下的温度一片滚烫,钟初译弯腰低头凑近了些,试着听清楚对方口中不太清晰的断句。
就是这一低头,刚才还大声吼他的人突然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凑了过来——
钟初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死死地皱着眉往外推了推堵住他呼吸的男人。
明明以前比亲吻更加亲密的接触都做过了,可现在心境上的不同让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手足无措。
与平时反差颇大的人这时急切地抚摸着他,被迫承受亲吻的钟初译心下怪异不止。
他没有屏住呼吸避开对方气息里的酒气。
可却感叹着这个人的技术未免退步得太多了。
他快速侧开脸,同时胳膊用力,顺利将对方重新压在地上。
“是……谢逍对吗。”他说着,脸上的神色随着夜光渐暗,而被折磨着的男人根本回答不了他。
“你逃出来了?”钟初译冷笑起来,笑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愚蠢。拖着这样的状态竟然敢跑到外面来?
“我只是在这里吹吹风看看夜景……”他突然柔了声音,手指轻轻挑开对方额间有点被汗s-hi的头发。
“没想到会遇上你,还是这样的你。”
他压住兀自扭动难安的男人,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残忍:“爸爸——钟赫?”
他嘴里念着什么,双手却慢慢握上对方的脖颈,“就这样掐死你好不好?”
反正这个人现在意识混乱,无法自拔,以往累积心底深处的埋怨都一一涌了上来。
“呜……”男人发出的一声呜咽瞬间让濒临爆发状态的钟初译回过了神。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松开钳制住男人的双手,却没有收回。而是随着胸膛滑下,落在对方的衣摆上。
“钟赫。”除去表面上的辈分,他直接叫着男人的名字。
掀开碍事的衣物,他俯身,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半睁开而迷离的眸子。
“我是谁?”他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心里期望着这个人不要发现什么,却又不甘心被这个人记不起来。
矛盾的心情几乎瞬间让钟初译乱了方寸……
他侧头吻上那片柔软且滚烫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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