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呵呵……森狱的皇子,我只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
红药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身在房内,那大夫已经离去,唯有玄瑀坐在厅中。
眨眼片刻,她身形如电已至他身前,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字字如刀匕:“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想死对吗?”玄瑀的脸涨得通红,他竟打开她的手,怒目而视:“你想到的办法就是死在他们之前?红药,你不觉得你特别可怜吗!”
红药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碎尸万段:“你有什么资格对吾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因为我看不起你!我就是在嘲讽你!鬼方赤命与赑风隼相杀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空有一身本领就是为了做他们身上的寄生虫吗!”
“放肆!”她一声怒喝,真气暴走,房内所有瓷器应声而碎,“吾不准你提起他们的名字!”
“戳到你的痛处了吗!你不过是他们的结义兄妹,难道你的人生里就只有这二人而已吗!你活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两个毫不在乎你的人吗!”
“你闭嘴!他们不是这样的人!”红药气得浑身发抖,“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说我怎么了解!”玄瑀吼得比她还大声,“你自怨自哀的活在过去,你死在这里有谁会在乎!”
红药怒而一掌几乎要打到他的脸前,却堪堪停下,深深的几声喘息后她疲惫的放下了手,嘲讽的笑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我的人生中只有他们二人,我本就是怪贩妖市里最下贱的生口,自幼时被亲生父母卖入青楼后这人间于我已是地狱,我毁了一切逃了出来、浑浑噩噩的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不知为何而苟活,这太阳早已照射不到我,是他们给了我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她疲惫的抬了抬手,“你知道了,离开吧。”
她与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每一句对于他来说都那么遥远,但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比她更惨的人……不,不对。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句话——你要明白她是因何而痛苦,而不是拿别人的痛苦绑架她。
是了,他只是想让她活下去,而不是争论个谁是谁非。
手腕突然被抓住,红药诧异的看向他,却见他坚定的说道:“你不必死,因为鬼方赤命与赑风隼一定会彼此原谅。”
“你在胡说什么……”她扯出了一个悲凉的笑容,“五天前,我亲眼见证了赤命再一次杀死了风隼……”
“相信我,在下一个冬天到来前,你一定能看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
红药甩开他的手,肩膀却被他死死的按住,咫尺间,耳畔响起了他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发誓,否则我陪你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
红药从第一次见过琴缺风隼之后其实就想死了,所以森狱的那一场大战里她根本是在自杀,阎王偷袭的那一掌是她刻意受的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红药最终还是答应了玄瑀相信他一次,不过也可能是多活这几个月对于她来讲也无所谓了吧,又或者其实她心底还是放不下唯一的牵挂呢?但玄瑀也不关心其中原因,反正只要能争取到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够了,因为鬼方赤命战死时会幡然醒悟,与赑风隼携手共入轮回,而这就是唯一可能治好她心病的药。
红药在按时服药后她的情绪也有了明显的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大夫在药方里加的抗抑郁成分起了作用,不过说起这个大夫啊……那日红药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琴被毁了自然是怒由心中起,然而当她杀气腾腾的找上门时却已人去楼空,大门上贴着一张很符合大夫那非主流气质的纸条——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玄瑀看的满头黑线,这大夫由内而外透露着诡异,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转眼又过了五天,红药看上去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总是爱发呆以及待在天水封中从未出过门,倒是玄瑀总出去拿回一些新奇或者不新奇的玩意儿,上一次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倦收天的同款烧饼,不过红药十分嫌弃的给了两个字——难吃。
考虑到立场问题,也不知道她是在嫌弃烧饼还是嫌弃倦收天……
自赑风隼被鬼方赤命抓走后这天水封中便成了无主之地,如今红药鸠占鹊巢倒是心安理得,玄瑀想了想那倒霉的琴缺风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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