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对于每个人而言作用的大小均不相同,它所抹去的不仅是情感,亦是记忆,无论喜怒哀乐,中蛊之人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切皆会被抹去,再不可回逆。用情愈深,忘得愈多,若全部遗忘,是否会铸成另一段人生?若成为了全新的自己,又是否意味着已是另外的一个人?
忘情蛊的源头是一个术法,曾有人以此术法封印了另一个人的爱与记忆,最终术法破解,酿成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所以忘情蛊经吾改进,一旦种下再不可解除,以此断绝回头的可能。
使用之前,切记三思。一旦售出,概不负责。”
这段话字迹潦草,应该就是那杀马特大夫所写,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他都可以脑补出语气了……玄瑀握紧锦盒,内心挣扎——该给她用忘情蛊吗?
难以抉择,思绪不断翻涌。她之经历,他所听闻的也不过寥寥百字,却字字诛心,眼前重现妖市中血腥的一幕,下手有多坚决就意味着家人带给了她多少伤害;画面再转她一心求死,愿死在阎王手中,一个人要有多痛苦才会活不下去?
难道那二人带给她的就只有苦吗……
不应该的……至少在他没有见过的时间里,在久远之前,她一定很快乐,只是这快乐如同昙花短暂,转眼凋谢,爱得深痛得才深。
玄瑀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不能这么做!失去了苦也就失去了甜,那她还剩下什么,无论喜怒哀乐那是属于她的,没有人有资格剥夺别人的人生,他不能这么自以为是,以帮助的名义去伤害。
“罢了,不用了,相信她也相信自己吧……”他收起锦盒,回去了。
戏台之下只剩下红药在那里吞云吐雾,符去病已经回家了,而她说是看戏其实根本心不在焉,有什么可看的呢,这场戏她早就可以倒背如流,如今却物是人非。
悲哀吗?讽刺吗?赤命……
手中的烟斗被人一把夺走,是玄瑀将药碗塞了进来:“该喝药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我的人。”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几口将药喝完了。
这药奇苦无比,而她面不改色,她随手将空碗掷向鬼方赤命,后者脚步一抬,一个下腰便避了过去,然而这只是本能反应。
“吸烟有害健康。”玄瑀将烟斗还了回去。
“你真啰嗦。”
“嗯……”
……
一台戏被翻来覆去的唱,唱到玄瑀都能背下来了,而鬼方赤命仍被困在其中,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如何能改写结局?
不入轮回,怎能改写结局。
转眼数天过去了,玄瑀独自在台下守着鬼方赤命,胡思乱想着如果自己此时放一首最炫民族风会怎么样,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位老哥发疯后还能日天日地的武力,决定放弃这个找死的举动。
你说红药去哪儿了?她当然不会离开,只是去做饭了,人家不放心把他做的东西给赤命吃,可能是怕他下毒吧,毕竟他们之间还有杀兄之仇。
当然这是玄瑀自己揣测的想法,其实根本没这么复杂,你想想你给自己老哥做饭需要理由吗?那肯定不需要啊。
红药提着食盒回来了,喊了一句:“别唱了,吃饭了。”
鬼方赤命没反应,还在唱。
这场面就像是你妈早上叫你起床,第一声喊的温柔,要是没反应就该掀被子了……玄瑀紧紧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把食盒砸到鬼方赤命头上的场面,并伴随着“日你x嗨,老娘让你吃饭听见没有”这种劲爆的言语……
但是事实只能让他失望了,红药好脾气的就像是喂孙子吃饭的老奶奶,亲妈粉已经进化成亲奶奶粉,就差唱一首外婆桥了。
鬼方赤命满脑子只有唱戏,连饭都是红药在喂,看得玄瑀是一阵恶寒,恶寒的同时还有点心酸,眼看着他指着她鼻子喊她三贝,三贝会这么温柔的对你吗,他只会把你沉到海底,然后你就撕了他的脸……
啊,救命……就让他俩相爱想杀吧,官方玩的太刺激已经没同人什么事儿了,姐姐你就别参合了,咱们一起当土拨鼠算了……
红药看了他一眼:“盒中还有一碗,自己拿吧。”
他这是沾了某人的光,否则想让她给他做饭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玄瑀拿出那一碗桂花银耳羹,笑了笑,其实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存在不好意思这回事,所以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他也不用多带来一碗。他尝了尝,味道还挺好的,嗯……可以跟他不相上下了。
“可以点菜吗?”他喊道。
你小子这是蹬鼻子上脸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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