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门开了,风哥红着脸请大家进屋。看到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事成了,夫妻俩算是“床头打床尾和”,好了。
风家的事有惊无险地过了,却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和他的书,钱钟书,《围城》。
九
我没有再去首饰店,一连数日足不出户,窝在家里冥思苦想。
白衣打来电话:“里白,你怎么了?几天了都不来找我,也不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在家写剧本。”
“写完没?”
“还差一点,白衣,有事吗?”
“听说城东新开了家烤肉店,挺不错的,要不要去试试?”
“好吧,丫头也去吗?”
“这次就不带她了,小拖油瓶,碍事!你早点去订桌,晚了就没位子了,我下了班就去。”
我找到那家烤肉店,订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位子。
华灯初上,白衣到了。
“点餐没?”
“等你来点。”
白衣照菜单点了些东西。见我不大精神,关心地问:“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写剧本太累了,注意休息,别那么拼命。”
我把风家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开始她觉得好笑,但马上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里白,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
“有话就直说,不管好事坏事,我都不希望你瞒着我,明白吗?”
“白衣,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白衣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笑着说:“是有点快了,你是不是不习惯?那就放慢一点吧,没关系的。”
“白衣,我怕我不够格做个好男人。”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唉!我闲散惯了,我担心会让你和丫头失望。”
“不会的,丫头现在可喜欢你了,下午还给我打电话说改天要你带她去玩呢,她……”
“白衣,我担心的是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才认识多久?彼此是不是已经很了解?我真的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你是!”白衣的回答很坚决。
“可我……白衣,能不能再给彼此多一点
点的东西上桌了,但点东西的人却没了胃口。
晚餐草草结束,回家路上,我开车,白衣看夜景,自认识以来我们第一次沉默这么长
我把白衣送到门口,她没有进屋,问我:“里白,你需要多长够不够?或者半年?再不够就一年,两年三年我都能等。”
“不管多长
白衣低着头,没再说什么。沉默良久,她抬起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又给我一个温柔的拥抱,进去了。
半个月,我没有去找白衣,没有去找区杰和风哥,没有见任何人。
天黑了,白衣来找我,她打妆得很漂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漂亮。
“吃饭了吗?我给你做吧!”白衣知道我不会做饭。
“我吃过了,泡了碗面。”
我们坐着,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嘀嗒声。不知过了多久,白衣想和我跳舞。我放的是慢三的舞曲,但跳的却是贴面舞,白衣想跳这个。她搂得很紧,因为我搂得不够紧。
曲子结束了,白衣没有松开。我的胸口冰冷冷的,轻轻推开她,发现衣服湿了一大片。
“白衣……”
白衣仰起脸吻我:“里白,我们做爱吧!”
哭泣的白衣依然美丽,却美得令人心碎。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白衣做爱了,她很投入,她叫了,叫声很迷人。但叫床声不能唤醒两个人的情欲,我没有shè_jīng,她也没有高潮,做爱只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
“里白,如果你喜欢,以后每次我都叫给你听,好不好……”
我咬牙,选择沉默。
白衣走了,留下一张字条“里白,如果哪天你想听,千万记得来找我,千万!”感叹号下面的点被她的眼泪模糊了。同样模糊的还有我的眼睛。
我失言了,我说一定给她一个答复,但我没有。每天我都在煎熬中度过,原来自由的滋味并不总是好的。
我去找区杰,区杰不见我。去找风哥,风哥出差办案。我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连调酒师细妹也不愿搭理我。
我醉了,烂醉。倒卧在街头,钱包被人掏空,鞋子也被脱走。
我变得一无所有,只剩下邋遢的胡子和一个月不洗的臭袜子。我的窝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再有雌鸟来巡视。
天天吃泡面,吃得我眼睛发绿。营养不良,我瘦得皮包骨头。睡梦中,我又想起白衣做的鱼汤。
手机响了,是短信:“我做了黑鱼汤。”
手机又响了,短信:“我做了黑鱼汤。”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短信:“我做了黑鱼汤。”
“吃黑鱼有助于伤口愈合”这是我住院的时候白衣说的话。
我疯掉了,没命地往白家赶。
见到我,白衣笑了。
我说我来喝黑鱼汤。
白衣说今天没有鱼汤,有百合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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