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泱闷哼一声,抱着她坐了起来,吻在她唇上,以口度气。
凌兰渐渐清醒过来,眨了眨眼,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掐在夏侯兰泱脖子上。
夏侯兰泱低笑,再次将她压入水中。
凌兰这次似乎是好了些,虽然还是呼吸困难,但陷入混沌意识前倒是清醒的时间长了许多。
夏侯兰泱并不多话,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她许多次,直到凌兰最后一次被他压入水中时,不仅没有昏过去,还能软着嗓子在他耳边求饶:“叔叔,叔叔,不要了——”
夏侯兰泱终于长舒一口气,这才自水中坐起,抱起虚脱无力的凌兰,走到池边将她放到软榻上,细细擦了身上的水珠,又将头发擦了擦,才穿了衣服,又将昏昏欲睡的凌兰用厚厚锦被包了起来往卧房走去。
早有丫鬟婆子守在外面,一见他们出去,忙手脚麻利的去收拾里面的狼藉之景。夏侯兰泱面不改色心不跳抱了凌兰回了卧房。
卧房早已收拾妥当,见他们进来,一穿着葛青苏梅裙的婆子轻声问道,“公子,可要厨房送来汤药?”
夏侯兰泱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是夏侯夫人派来的?”
那婆子忙揖手敛袖,恭谨的回答,“是,奴是夏侯夫人面前掌事姬妈妈身边的婆子张氏,夫人听说公子与少夫人已经圆房,特地让奴过来守着。”
夏侯兰泱将早已没有任何意识的凌兰小心放到床上,自一旁的樱花木架上取了外袍披了,遣了众人到外间。
白薇早端了一碗药水候着,见夏侯兰泱出来,忙递上去。
夏侯兰泱皱眉喝了一口,顺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这才又将那婆子打量一遍,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
张氏心下明了,想这公子果真是个通透人,这就看明白了,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恭喜公子。”
夏侯兰泱又喝了一口汤药,淡淡道:“喜从何来?”
张氏脸上的皱纹都要撮到一起了,笑得两只本就小的眼此刻更是瞧不见,“既然公子已经与少夫人圆房,按规矩也能纳妾室了。夫人便做主,将别院的潇玥姑娘和瑶瑟姑娘接回了府内,就等着过了年给两位姑娘个名分。”
“是么,”夏侯兰泱声色不动,依旧淡淡道,“夫人还说什么了?”
“夫人说,少夫人身份尊贵,但身子孱弱,怕是不宜诞下子嗣,故而让奴带了些补身的汤药给少夫人补补身子,”张氏小心觑着夏侯兰泱的脸色,小心斟酌自己的话语,“夫人还说,少夫人身份尊贵,出身名门,却不守妇道,有失妇德,实在是不配为夏侯家主母。且先祖有规矩,夏侯家子嗣不能与朝堂有任何联系,故而不能诞下夏侯家嫡子长孙,所以夫人特地准备了汤药,让少夫人——”
“啊……”张氏话还没说完,夏侯兰泱手里的碗就砸了过来,她惊叫一声,愣愣的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水魁,”夏侯兰泱眸色冰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将这个婆子扔到杭州城百里外邽山里,不准给她任何吃食。另外,即刻派人去夏侯府告诉‘夏侯夫人’,她若是闲得慌,本座便在云隐庵为她寻个清净处。”
“是。”水魁拎着早已哆嗦如筛糠的张氏飞快跑了出去,边跑边腹诽,这婆子究竟说了什么话,竟然把主人惹到这种程度?好可怕的主人,除了当年与漠北苍狼周旋时,主人脸色如此冷过,其余时候还真没见过。
张氏哆哆嗦嗦问水魁,“邽山是什么山?”
水魁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一座草根都没有的秃山。”
夏侯兰泱回到里间的时候,原本应该睡去的小东西,正歪着头趴在床上,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夏侯兰泱脱了外袍,掀起锦被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凌兰按在怀里,低首在她鬓边落下一吻,“在想什么呢?”
凌兰伸手揉着他鬓角,皱着眉问他,“你生气了?生气了就会变老。”
夏侯兰泱愕然,“小东西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凌兰向上躺了躺,伸手抱着他,趴在他胸前,喃喃道,“我听见你发火的声音了。”
夏侯兰泱揉着她的身子,懒洋洋躺着,任由她趴在自己胸前各种蹭,“你耳朵倒是尖。”
凌兰叹了口气,“在水里的感觉真不好,”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过我后来竟然能适应了,想来真是奇怪,后来被你按下去的时候,就不会再被梦靥侵蚀,好像还挺好玩的。”
夏侯兰泱揉在她腰间的手顿了顿,扳过她的身子,面对面交代她,“想要从一段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不是选择逃避,而是选择直面。只有你勇敢面对这件事了,你才能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论当初顾菖兰把你推进池塘里,给你留下多么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你都必须面对它,只有这样,才能不陷入无止境的梦靥中。”
凌兰眨了眨眼,笑如骄阳灿烂,“你正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把我按入水中那么多次吗?”
夏侯兰泱也学她眨了眨眼,挑眉,“一半一半。”
“哼,”凌兰皱着鼻子嘟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夏侯兰泱很是喜欢她撒娇的这副孩子气模样,忽然有种错觉,自己这怀中的小妻子,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爱她呢?是因为十二年前初见时委屈中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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