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她她她怎么了?”我见张瑜之动手,才想起来问他桃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丫头是小红袍在坟地捡来的,”张瑜之抱着桃子往后走,拖到我的身前,把桃子交给我,“你知道小红袍捡到她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吃人肉,死尸肉。”
张瑜之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再说下去,悲伤道:“五六岁大的她,被仍在乱坟岗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小红袍告诉我,她那个时候能活下来靠的是……”
说到一半,张瑜之已经说不下去,连连叹息。
我愣了一下,当即就想把桃子从怀里推出去,废了好大劲才忍住。怀里的桃子此刻安稳睡着,像个陶瓷娃娃一样,微嘟起小嘴,可爱的要命。
不是见到刚才桃子那模样,又听见张瑜之这么说,任凭我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出那种画面来。
“可能刚才那一幕还是刺激到她了,让她想起以前的事了。”张瑜之说的也不是很确定,但总归打晕桃子是他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我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指着老房子问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那房子里的,难道是张大爷?”
张瑜之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谁,自打碰见你,我算命就接连出错。我算到张道峰不会死,可他还是死了;我算着小红袍就在山道那等咱们,可她却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而就在刚才,我明明算到张大爷就在他家里,可他的家里空无一人……”
“那接下来到底怎么办?”我没功夫听他说这些,有些急。事到这会儿,我一点主见都没有,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除了依靠张瑜之之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报警啊!”张瑜之吸了口气,嚷嚷道:“这要是遇到鬼了我有办法,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碎尸案啊,我能怎么办!”
嚷嚷着,他朝我伸过手。我没反应过来,他白了个眼,重复道手机,给我手机,报警!
我哦了一声伸手去摸兜,可一伸手我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哪有手机,早丢了。
冲张瑜之摇了摇头,我说我手机助手早丢了。
张瑜之没好气道:“要你能干吗……等等,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堆碎尸里,有个东西?”
我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白了,结巴问道啥东西?
张瑜之没理我,想了半天,突然跟我说道要不你先把桃子给我,你再进去仔细看看?
我疯了我再进去?
我脸色发白的看着张瑜之,一句话不说,反正我绝不可能再进去。
“不对,不对!”张瑜之也没逼着我进去,他说着说着自己摇起头来,仔细回忆道:“那堆碎肉,还新鲜的很,不像是死很久的人--可那堆苍蝇是哪来的?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抢在咱们前面,估计把人杀死在这屋子里呢?”
“你有没有闻到尸臭味儿?”张瑜之看着我问道,“还有血腥味?”
我愣住了,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刚才好像真的没闻到什么怪味,这不合常理!
“你再进去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顺便看看那屋子是不是有那东西,我怕刚才是我看花眼了。”张瑜之越想越觉得不对,扭头过来命令我道,“大男人别怂,记着那八个字,不卑不亢,男人本色!”
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管是啥东西,我都不肯过去看,不说吓人,光恶心都能恶心死。
还不卑不亢,真不知道刚才是谁吓得第一个窜了!
“咱俩一起进去!”张瑜之拿我没辙了,他也不敢一个人过去,只好跟我妥协说一起进去。
我开始仍不愿意,可他又拿黄皮书那事威胁我说不一起去就不帮我了。没辙,我鼓着勇气先松开桃子,让她靠着墙躺好,然后才跟着张瑜之进去。
再一次站到那碎尸屋门前,强迫自己往里看,我才发现张瑜之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红色碎布。
和在山道上张道峰手心中那破布一样的狭长碎衣角。
在屋子那头阳台上门框上,那红布是被一处钉子划下来的,随着风微微飘着,在满屋子苍蝇的另一头,像一朵火焰般盛开的鲜花。
最关键的是,我和张瑜之就站在木门门口,可我真的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就连丁点血腥味都没有!
没由来的,我想起最早遇到小红袍的那一幕。
“你梦里的那个,是鬼;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是人……”
小红袍的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旋绕着,久久不曾散去。
“小,小红袍?”我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张瑜之,长大了嘴巴。
张瑜之脸色铁青,不由分说拉着我一步步退了门外。站在门外,他看着我,斩钉截铁道:“你别给我乱猜,这事不是小红袍做的!”
我没吭声,我只觉得,他这个时候好像张道峰。
我记得,那时候刚认识张道峰,我每次怀疑罗家那姓周的儿媳妇,张道峰就是这样的反应,坚决不信,并且顾左而言他。
现在事情越来越乱了,张道峰说那姓周的女人没有错,是有人故意在害我;后来弄清楚是梨殷十三郎,可梨殷十三郎死了,居然是被吓死的,死得蹊跷。但张道峰也死了,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曾经帮过我的红衣女子小红袍,但现在张瑜之又说这一切都不是小红袍做的,想害我的不止梨殷十三郎一个。
我疯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我生怕再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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