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地处湘黔两省的怀化、铜仁和黔东南三地区五县接壤交汇之处,古称“竖眼大田溪洞”,属“鬼方”。秦昭王三十年设县,宋绍定元年改称镇远州。
镇远是黔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外山上有苗岭古长城拱卫城区,城内有明清鼎盛时期修建的“两湖”、“江西”、“四川”、“秦晋”等八大会馆和“万寿宫西楼”、“东岳庙戏楼”、“火神庙戏楼”、“北极宫戏楼”等十二座戏楼,明代大小说家吴敬梓就把镇远称为“歌舞地”。在“s”型的舞阳河勾画出的“九山抱一水、一水分两城”的天人合一的太极图上,一条条“歪门邪道”勾连起石板、砖瓦造就的江南水乡四合院和悬空而立的木质吊脚楼,把古城衬托的越发安详、古朴。
镇远的商业十分发达,称得上是湘黔两省的物资集散地,富商巨贾云集,豪宅大院密布。老百姓流传的“镇远街,人挤人,挑窑罐的被撞破,担桐油的挤不出城”,为镇远的繁华做了注脚。
镇远也是中国现代重工业的发祥地,清末“洋务运动”兴起,张之洞、李鸿章在镇远修建了中国第一座钢铁厂青溪铁厂,生产的“天字第1号”钢锭就存放在镇远。
镇远又是由湖南到贵州、云南的交通要冲和军事战略要地,陆路直通黔滇,水路由舞阳河下沅水直达洞庭,素有“滇楚锁钥”、“湘黔咽喉”、“黔东重镇”之称。古人多有“欲通云贵,先守镇远”、“欲据滇楚,必占镇远”的论述。南宋末年,元军与宋军在此连年攻战,明太祖朱元璋征伐云南也是以这里为要点的。至今县城的四官殿仍然供奉白起、王翦、廉颇、李牧四大名将,佐证了镇远因军兴商、因军兴城的历史。
历史上,镇远是荆楚入夜郎弃船登岸之地,也是京城与西南边陲以及安南、缅甸、暹罗、印度等国交往的捷径和必经之地,有“南方丝绸之路”要津之美称。印度总理尼赫鲁少年时就曾经随师到镇远青龙洞讲经求学,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
22日中午,刘一民率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进驻镇远。
此时天寒地冻,古城镇远银装素裹,看上去就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分外妖娆。
刚走进刘建立组织的临时师部,刘建立就报告,电台已经架起,和中革军委联系上了。据中革军委通报,红三军团已经渡过乌江,控制乌江一线;红二师六团偷袭遵义成功,候之担部主力被红二师、红五军团全歼,候之担本人逃往桐梓,红二师已控制娄山关天险。红一师、十五师攻占仁怀,红九军团攻占湄潭,正向绥阳发展。
刘一民想起历史上红军袭占遵义,是给每个黔军俘虏发三块大洋,让俘虏配合红军赚开城门的,估计这次也差不多,号称“当世孙吴”的刘伯承善用奇兵巧计,由他做前敌指挥,拿下一个区区遵义,自然不在话下。联想到历史上刘伯承元帅叱咤风云的风采,刘一民嘴角不自觉地就漾出了笑意。
蔡中见刘一民脸上带笑却不说话,就知道这家伙不又神游太虚了。就问刘建立:“有没有薛岳部的情报?”
刘建立说:“中革军委已破译薛岳部电台密码,并已通报贺兴华。目前薛岳部先头部队九十三师、五十四师因大雪停留在玉屏县城,主力尚在新晃。”
这一下,刘一民听见了,抬起头对刘建立说:“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息,安排人员采购或组织群众缝制棉靴,最好是看看有没有皮靴。和胡老虎联系,让他注意行军安全。命令侦察连重点侦查清溪地形。部队晚上出发。”
刘建立说:“看目前天气和道路情况,薛岳部应该会等路况好一点才会行动吧!是不是可以考虑让部队在这里过夜啊?”
蔡中、李清吴征和团长、政委们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刘一民。
刘一民盯着刘建立:“不要把薛岳当成王家烈,也不要把中央军看成黔军,不是所有的**将领和部队都是软柿子、怂囊蛋,要是那样的话,红军就不必要从江西到贵州来了。”
看着刘建立脸红脖子粗的,下不来台。刘一民又说:“参谋长考虑的本身不错,大家可能也都是这种想法,毕竟部队长途跋涉几百里,实在是太累了。但是,大家想一想,我们红军主力占了遵义,那可是贵州第二大城市,北上可以向重庆,西进可以入川南,甚至可以凭借乌江天险和黔北大娄山山险,在黔北割据。王家烈是上当了,蒋介石也上当了,四川的各路诸侯盼着红军向滇黔运动的念头落空了。大家说,蒋介石能坐住么?薛岳能坐住么?刘湘能坐住么?王家烈能坐住么?”
干部们鸦雀无声。
停了一会儿,刘一民有说:“可能有的同志认为,自湘江战役后,我们在小水、溪口重创了湘军,桂军也缩回去了,黔军不堪一击,几天时间,我们红军就横扫了黔东南,目前我们的战略态势已经明显改观。这种说法有道理,短期内,我们的处境确实好了不少。但是,红军处于围堵状态的被动局面并没有彻底改变,还处于危险之中,蒋介石就正在调集大军向贵州压来。如果我们稍一松懈,不说别人,就是被我们教训过的湘军、桂军也会从后面扑上来的。当然他们不可能再向湘江战役那样卖命了,但如果我们要掉头东返,他们会放我们过去么?”
刘一民越说话越急:“我们红军离开苏区后,没有根据地,粮食、弹药补给来源于缴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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