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枭雄结仇(下)[1/1页]
半个小时的时间,黄公馆门口乃至门前很长的一条街道,聚集了黑压压一片杜月笙的门徒。而黄金荣的人也早得知了这一异常情况,也开始了调兵遣将。
于是,两方的人马近千人在黄公馆门前的街道对峙着,个个摩拳擦掌。
黄金荣稳坐钓鱼台,在黄公馆内和拜兄程子卿下棋。
程子卿的棋法凌厉,擅用车,凭着两只车过关斩将,横冲直撞。而黄金荣的棋法稳健,注重防守,仕象保帅,滴水不漏。
程子卿用一车将军,黄金荣撤象保帅。程子卿用马杀之。黄金荣以另外一象杀其马,程子卿则用车杀象再将军。
黄金荣还未答话,已经有门徒进来报告:“杜月笙到了,在门外喊荣爷出去说话。”
黄金荣笑了笑,站起身,顾子强和程子卿跟在后面,走出黄公馆。
杜月笙站在另一阵营之前,白龙以及另外一个杜月笙的大将“黑心虎”郎世远跟在左右。
黄金荣一脸傲慢的神情,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杜月笙,斯文慢理地说出一句:“现在我是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叫杜老板吧,如此兴师动众来找我黄某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杜月笙听出了黄金荣的话里那种瞧不起的讽刺,也是冷笑一声:“荣爷你大概是老了,记性差了,总记得自己一直都是上海滩青帮三大亨之首,所以目空一切,因此,你刚才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不记得,或许是记得,但觉得自己够资格,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黄金荣说:“我黄金荣是走了下坡路,已不比当年,但这么屁大点小事,我想要一个女人,大概还是有能力办到的吧。”
杜月笙暗自咬牙,问:“这么说荣爷你是吃定我杜月笙了?”
黄金荣说:“我没想过要吃定谁,不过挡我意愿者,遇树砍树,遇山移山。你口口声声尊我为青帮之大,称在你的大富豪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连我想带个女人走都要和我玩命。幸好我黄金荣还有一斤半两的实力,不是随便唬得了踩得住!”
“你的意思倒还是我杜某人错在先了?”杜月笙歪头问。
黄金荣说:“错没错你自己心里明白。”
杜月笙点头:“行,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了。”
黄金荣不以为然地冷笑:“想动手吗?下令吧!”
其实,黄金荣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明知道是自己的错,但也寸步不让地不惜大动干戈,其一,是因为杜月笙没把自己的面子给足感到不满;其二,他是想真的占有唐诗;其三,正因为他在走下坡路,就想借此杀杀杜月笙的威风提升一下自己的名气,好再一次站到风口lang尖享受那种尊荣。
而杜月笙在上海滩今天的声望,已经不容许任何人可以站到他的头上拉屎撒尿,哪怕是曾经身为他老大的黄金荣,都不可以。在上海滩这地方活着,声望就是本钱。
所以,当杜月笙听了黄金荣那后面的一句话,知道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向身后一招手,大喊:“上!”
在场的每一个人随着这一声大喊都绷紧神经准备迎着刀枪而上的时候,有两辆车在他们前面戛然而止,然后响起一声更洪亮的声音:“住手!大家都住手!”
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男子,拄着拐杖。
看到这个人,黄金荣与杜月笙都一起迎上前,拱手作揖喊:“张老板。”
能在上海滩被他们称呼为“张老板”的,不用说,就是与他们齐名上海滩,青帮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
张啸林搭礼之后,看了看那剑拔弩张的阵势,问:“两位都是自家兄弟,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黄金荣反问:“敢问张老板来此的用意是何?”
张啸林说:“我听说两位老板发生一点矛盾的小道消息,然后又听说了两方的人在这里聚集,担心闹出大动静来,所以赶来看看。”
杜月笙也问:“张老板有什么指教吗?”
张啸林说:“指教倒不敢当,两位的实力与资格都比我张某人有过之无不及,我倒是有些建议,不知道可否当讲?”
黄金荣说:“张老板有什么话请直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小坐,聊聊。”张啸林四处看了看说。
黄金荣与杜月笙相互对望着,都没先表态,表示并不对对方示弱。
但张啸林又开口说了:“行了,都给我个面子,三言两语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说完之后,你们觉得还应该动手,也不迟,是不是?”
听了这话,黄、杜两人都点了头。然后,各自带着得力的手下,这青帮三大亨,上海滩的黑道三巨头,赶到了附近的东岳楼。
杜月笙开门见山地问:“我们也不用兜圈子,张老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张啸林点头:“我说话也简短,我就想问问,两位老板,你们清楚现在上海滩的形势吗?”
“张老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们也是站在上海滩的风口lang尖上,每天上海滩的头条新闻都不会漏过我们的耳朵。”杜月笙不解地问。
张啸林说:“这不就对了吗,既然你们都知道上海滩的形势,为何还要为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动干戈呢?”
黄金荣开口了:“我也不明白张老板的意思,上海滩的形势与我们的恩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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