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儿一样靠针线活提供她自个白养在陈家这一年的花销的,小湖儿的针线活是李氏手把手教的,虽然做的慢,但颇为精緻,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不但够抵小湖儿这些年的嚼费,还有些剩余,但丹妮做惯农活与家务,手指粗糙,针线活做出来的精细度远不及小湖儿,卖不上钱也只好罢了,总不能真让媳妇儿给饿死了,让人知道了,他们陈家还能见人吗?不过每日嫌弃打骂自是免不了。
丹妮还未出嫁时,能在掌家的短短数年内给娘家添了一亩薄田,又能说服父母把聘礼尽数返回嫁妆之中,性子自然是精明能干的。
她冷眼瞧着,李氏做为太婆,自然是家中地位最高之人,但李氏素不管事,每日只是窝在佛堂之中唸佛,丹妮本奇怪李氏对陈战父子三人也冷冷淡淡的,后来才知陈战是他姐姐(宋朝对妾室之称)所生,李氏所出的二子一女均皆死亡,现下的陈战父子均不是她的血脉,怪不得对陈战三人素来冷淡。整个陈家之中,也就只有小湖儿是她血脉之亲,但小湖儿偏生是色目人之后,也算是间接害死陈死女的兇手,怨不得李氏对小湖儿也十分冷漠,成日里就只知唸佛了。
陈战做为公爹,和女眷接触极少,平日里也不多话,顶多就是在王氏骂的兇时阻上一阻。
王氏不提也罢,不过她极为疼爱儿子,也颇为尊重公爹,自公爹上次发话后,王氏对她的折腾也少了,当然,另一个可能性是她针线活做多了,手艺上来了,比较能卖钱了,所以王氏也就少折腾她了,让她多点时间做活。
陈络比嫂子还略大了一岁,为了避嫌,平日里也不太和丹妮接触,大多是跟着兄长教着蒙童孩子,就算回院子里了,眼睛大多是跟着小湖儿跑着。
家中地位最低的自然是生父不详,生母早亡的小湖儿,小湖儿娇柔怯懦,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会吓到,不过性子乖巧,长的又娇美,丹妮倒是有几分喜欢她。她冷言瞧着,陈络的喜欢是表现的十足十了,陈绍怕也是有些心思,眼神总是留在小湖儿身上多些。
不过陈战和王氏似乎另有打算,一直没给陈络和小湖儿定亲,似乎另有打算。
想着婆母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丹妮也只能暗暗为小湖儿叹息了,只能希望太婆能多活几年,给小湖儿找户好人家,不要让婆母为了点银子,把小湖儿随便许人了。
008婚内qiáng_jiān(h)(小修)
桐城乃是水陆交通枢纽之地,虽然战乱频繁,但来往的商户不少,陈家在桐城里的住家是当年陈举人中举之后,当地商户们联合赠送的,是一户小三进的宅子,不过二十几年过去,屋舍难免有些残破了。
第一进倒座房是陈家父子蒙童之所,而最后一进后罩房则租了出去,暂且不论。陈家一家人都挤在第二进之中。正房是三正二耳,还有东西厢房是三间二室制,各有二间房间与一耳房。正房东次间是李氏所居,小湖儿因为是李氏所养,所以住在东稍间中。
西次间是陈家待客之所,西稍间则是改建成了厨房。
东厢房是陈战夫妇所居,东厢耳房则是库房,丹妮嫁妆中的值钱物也放置在其中;西厢房则是陈绍、陈络两兄弟所居,一人各占了一个房间,因为一年内不许圆房,丹妮便从陈绍所居住的厢房移到耳房去。
这西厢耳房本是陈绍、陈络共用的书房,陈绍每日进出都难免碰上丹妮,丹妮又是自己的合法娘子,陈绍又是个初尝男女之事的年轻男子,少年贪色,一来二去之间,便难免起了心思。
这日陈绍在书房中迟迟不肯离去,眼角直望丹妮瞄去,一会叫丹妮给他添茶,一会叫丹妮给他磨墨,过一会儿又叫丹妮给他打水洗脚。
丹妮虽然疲累,但仍尽心伺候着陈绍,半跪在他身前仔细洗着。
丹妮穿着靛青色窄袖棉袄,头发松垮垮的挽起,用着玫红色襻膊把袖子系起来,露出大半胳膊,一低头更是露出一截白嫩的颈子,看的陈绍淫心大动。
不知是城里的水土特别养人,还是因为近日少做农活的关系,丹妮的肤色比之前要白净了些,虽然不能城里娇养的闺女比,比不过总算有可看之姿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爱,尤其丹妮时不时的挽起发丝,那手腕划过颈子拨弄头发时的白与黑的晃动,看的陈绍的喉间忍不住一紧,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丹妮给陈绍洗脚的手略顿了顿,她也是经过人事的,那晚又被吉日格拉玩弄了一整晚,被迫学了不少,陈绍的反应她自是发觉了,她心下揣揣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伺奉过蒙主之后的头一年是不许圆房的,虽然吉日格拉没碰过她,但全家人都认为她不干净了,若同了房……
想到婆母净身的手段,丹妮吓的都快哭了,她抬起头,怯生生道:「夫……夫君……不可……」
这一声夫君反倒让陈绍越发火热了,这可是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等一年?难道蒙人干得,他肏不得!?
想到丹妮那日回来时衣不蔽体,全身紫青,rǔ_fáng上满是牙印子,被蒙人狠狠蹂躏的惨状,陈绍仍是愤恨不已,但那物却情不自禁的抬头了。
「过来……」陈绍哑着嗓子命令道。
「夫……不……不可……」陈绍的眼底隐有戾气,就像当日蒙主府中那些疯狂qiáng_jiān女人的蒙兵一般,让丹妮生了几分恐惧,下意识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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