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桌子找了個位坐下。
冬兒在破廟遇見的道士老頭周老平日在街集賣粥做個小生意,哪兒有喪葬就去賺點外快,閒來沒事愛喝點小酒,醉了就像那天遇見冬兒那般隨處而眠,無拘無束。年屆五十無妻無子,一個人倒也愜意。
「來了!來了!」烏絲隨意綁了個鬆鬆垮垮馬尾,眉清目秀的冬兒趕忙從鍋裡舀起一碗鮮綠熱粥端過去,嘴裡跟客人喃喃,「小心,別燙著了!」客人瞅了勤快的冬兒一眼,稱道:「周老你老來得褔,一把年紀還可撿到這麼個標緻女孩兒。」周老蹲在粥爐前添了根柴火道:「別看我老,小姑娘也不嫌棄喊我爹呀!」他呵呵笑兩聲,意裡十分滿足,不想被誤會他老牛想啃嫩草。然而,那日於廟間他即感到一股妖氣,不確定是否為冬兒身上所發,但回至家中,冬兒卻被他掛於門上的降妖符擋於門外,旋即悄悄消去符力她才得以進門。
懷疑冬兒乃妖?可數月觀察冬兒生性善良,舉止皆無露出異象,但身旁的氛圍使他仍不敢掉以輕心。
自從冬兒來攤上幫忙生意好上幾成,他也忙得少喝不少酒,說他等著冬兒現出原形,不如說擔心這麼一個善良女孩怎一身妖氣?
「爹,粥快沒了,要再熬一鍋嗎?」冬兒問,手仍在熱鍋裡忙不停。
周老看看時辰,離晌午還早,以最近生意再賣上一鍋不成問題,「好吧,再洗幾把米熬去。」一起生活有了感情,她又是這麼貼心,真心將她當親生,若她真為妖,情何以堪,周老也不知怎辦。
冬兒從米袋舀了一瓢米,正要去洗,攤上來了一群人,五、六個,後面兩個還兇狠狠的擎著刀,冬兒嚇得退到周老身旁,周老從爐前起身,笑著從腰前圍裙掏出一貫錢,畢恭畢敬道:「雄老大,這是這個月孝敬您的,見笑了。」雄霸接過銅錢在手上鈴鈴噹噹的揚了揚,似乎不滿意,他早聽說周老最近生意不錯。瞟了冬兒一眼……就是這白白淨淨的女孩兒給他帶來財運。他咬了咬牙瞪著周老道:「生意這麼好,就這麼一點丁?」他瞟了一下幾桌客人,作勢不給錢就翻桌。
「我這小本生意,一碗粥幾文錢,今兒也才賺這麼多。」周老急忙解釋,擔心嚇走客人。
「少囉嗦!」雄霸氣得推了周老一把,周老沒防,不經意整個人突地往後栽了下去,直狠狠的倒栽入後面那張桌上,座位上的人彈了起來,桌子立馬翻了,周老跟著桌子仰了下去,瞬間一地狼藉,米粥灑了一地,旁邊一陣嘩然。
冬兒見狀吃了一驚,連忙放下米盆,心慌的扶起周老,「爹,傷了沒?」她瞪著他們。可惡!
「沒事!沒事!」周老腰閃了一下,忍痛爬起來。
冬兒怒道:「你們這些土匪沒給教訓不知收斂,不信我教訓你們。」「哼!」雄霸冷哼一聲,瞅著語不驚人,貌若翦水的冬兒,不驚不慌道:「憑妳手無縛雞之力,我一根指頭都可扳倒。」他跟著哈哈大笑。
冬兒心裡氣慍,忽手一揮,長袖翩然,周老感覺一股陰氣將上疾呼,「沒事、沒事,就多給兩貫錢……」他趕緊息事寧人掏起錢來。
可他這話還是慢了些,冬兒長袖一拂,一個巴掌大大的轟向雄霸,雄霸被偌大妖力一摑,整個人摔至街道上去,摔個四腳朝天,臉頰瞬間腫如豬頭。
他摀著臉爬了起來,氣呼呼道:「妳……妳……妳這妖女!」這女人看似柔弱,竟力壯如牛,鐵掌鋼手,根本不是一般人,他怯怯的不敢再靠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平時被雄霸欺侮的攤商鼓掌叫好,整條街現就屬這兒最熱鬧,看戲的一個接一個來,交頭接耳對剛才摑雄霸一掌的冬兒嘖嘖稱奇。
雄霸一行人被震耳欲聾的掌聲,還有冬兒那出其的蠻力,嚇得想落荒而逃,可震雷叫囂卻引出巡視的官兵過來。
「出了什事?」幾個穿衙門制服,腰間配刀的官差走進人群,人群讓開一條路。
「官爺,這些人……」冬兒話一出突然震住,眼前的面容使她說不出話,眼神驚愕的停在俊容上。
周老趕忙接口,「武大人,他們來收月錢,咱跟他們有點誤會,沒事的。」這種事官府的人根本管不了,說多了往後更沒好日子。
「雄霸又是你,牢飯吃不怕,想再進去不成?」武衛對腫了半邊臉的雄霸斥道,狐疑平時霸氣凌人的他被誰打歪了臉,他掃了一下四周看不出誰。
雄霸不怕,頂了回去。「老子怕你不成?捉去也關不了幾天。又沒殺人放火,官府奈我何?」武衛毫不留情抽刀架到雄霸脖上,「那就看這回饒不饒得了你!這些人全給我帶回去衙門!」頓時五、六人全被架走,人潮也一呼而散,冬兒卻還愣在原地,似被威風凜凜的武衛懾了魂。
她心裡低呼,「恩公,我是你救的那隻白狐,還記得嗎?恩公!恩公!」「冬兒!冬兒!」周老見她恍神喊她。
「收拾了,今兒早些回去,」跌得腰疼,周老嘆了口氣,不因為雄霸來鬧,亦非跌疼了一身老骨頭,而是……他憂心不已!
…………………………………………………………………………………「老板,来碗碧粳粥加个卤蛋。」一个穿着素衣的男子进来,在客人众多的几张桌子找了个位坐下。
冬儿在破庙遇见的道士老头周老平日在街集卖粥做个小生意,哪儿有丧葬就去赚点外快,闲来没事爱喝点小酒,醉了就像那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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