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景无视我话中的不耐烦:“宰相大人还没有好一点吗?”
我皱了皱眉:“今天很奇怪,除了中午醒过一下,没有再醒来过。”
萧御景的眸中也露出担忧:“这不应该。昨天问过徐大夫,说是这两天应当可以好转的。”
我咬了咬唇,转身向房中走去:“萧大人今日到访,有什么事吗?”虽然自父君出事后他也常常造访,但今日朝中应该很忙才对,却怎的也这么早来。
“没有事我就不能来看望大人嘛……”他小声说了句,也跟上来,“不过,今天还真是有一些事情。”
我进屋坐下,正色看他。他见我这架势呆了呆,随后避开我的目光:“我查到仍留有一部分靖王余孽。人数在五到十人。据情报,今日会有所动作。而且,据所查得的痕迹,他们的目标是宰相和皇上。”
我惊怒地盯住他:“父君?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宰相是皇上的左右手。他们想要直接逼宫,或者彻底让皇上实力大跌。当然,他们最想的就是两者兼得。”他犹豫地看向我,“可惜来仪所留有的兵力不多。种种安排下来,只能给大人这边一小部分。所以……”
“没有关系的,司空在走之前,又给父君留下帮手。我们可以保护好父君的。”
他似乎早已料到,勾起嘴角,扯出一个颇有魅力的弧度:“好的。今晚小心。”
“今晚?”我还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嗯,我已经将人带来了,现在就在外园。”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的能力,木小姐。所以,拜托你了。”
“这么信任我?”有点惊讶地,我疑惑地看看他:“……我会努力的。放心。”
他微微笑着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云钟!”萧御景刚走,我便立即传唤道。一道黑影立即出现。
“你马上赶紧将外园的兵力安排一下,守住内院。让管家把所有仆人调到后方偏一点的的院子,不论如何,不准轻举妄动。再调遣南月伊笑五十人,三十五人持兵器护院,十五人乔装成仆人护住父君的房间。”我想了想,“你和残梦留在房内帮我守住父君。青衣负责内院的防御,子孝负责外园的调动。如果有没有安排到位的,就麻烦你改正了。”
“对了,需不需要将父君挪到我的屋子?”我突然想到或许可以金蝉脱壳。
“这个……据情报,敌方也不会放过小姐的。”
“但是对我所用的兵力会比对父君的少不是么?”我狡黠一笑,“然后这边你派两男两女,分别扮作父君、你、残梦和我。此番至少可以迷惑敌人一下,料想他们现在应该不会混在府中也无法查探到此间的变化。再令多人藏在暗处一并绞其主力。”
“小姐的安排极妙。云钟这就去办。”话音刚落,黑影又一闪不见了。
我惴惴不安地在房中踱步。对方只有那么一点人,可是仍然出动。而且此次他们的准备时间如此短促。是能力太强不在乎?还是蠢得可以来找死?
不论如何,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我默默地守在父君的床头,轻轻地握住父君的手。父君,就要月圆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可别狠心地让我一个人赏月啊。
夜晚来的出奇地快。整个相府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氛,黑夜更是带来了无形的压抑。
我坐在灯下看书,云中残梦守在我的床前。我试图若无其事,可手指几乎要把书页刺透。眼角时不时瞥向窗外,时而瞧瞧直盯住红烛的残梦。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可丝毫没有异动发生。
疲怠,作为没有经验的我,已经有丝丝不耐。可是转眼看看残梦仍维持着两刻钟前的姿势,不由得心生佩服,也开始暗自与自己较劲。梁上的云钟更是没有发出过一丝声响。
嗖——忽而平地涌入一缕邪风,将蜡烛引得轻晃。残梦眼疾手快,护住将被吹灭的烛火,微微抬头头用眼神示意云钟,转头又以手势告诉我:“来了。”
我慢慢起身,似无所觉地放好书,缓步走向床榻。
噌!一道暗镖突然打破粉饰的平静。紧接着,一道道镖声响起。与此同时,外园传来一声惊呼:“着火了!着火了!”紧接着,听见院中有了打斗声。
“别呼吸!”残梦突然惊道。
我赶紧听命,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也给父君做了措施。
回头看向残梦,见她小心地点燃另一支新的红烛,换下原来的那支。将熄灭的红烛拿在手中,指了指上头的一块可疑的蜡块看向慕云钟。梁上慕云钟立即皱了眉,手向怀中探了探,比了个没有的手势。见此,残梦的脸色突然很差。
两人立即点了身上几处穴位。残梦又取出两颗药丸,让父君和我含住。
此刻不时有血溅到门窗的素帛上,触目惊心。屋外不断有人倒下的声音。尽管有心理准备,我依旧感到一阵阵的不适。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屋外的形势不是很乐观。
就这么几个人,却可以有如此水准。我不由得怀疑不是那个蠢靖王的手下。或许是靖王的盟友?……不过就算猜出又如何?现在如何有效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渐渐地,两个身影稳稳地在门上放大……
云中残梦,徐徐拔剑,目不转睛地盯住门。我感到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双眼死死地黏住门上的黑影。
砰!黑衣人忽然加速,劈门而入。刹那间,刀光剑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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