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相救......
众人肚里都冷笑一声,赵利君已经折了,处座会再允许搭上一个方途?
与其说以死相救,倒不如说逼处座表态!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代江山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看看哪,特务处刚成立两年,一个个的都成了老油条!黄埔时学的“天下为公”四个字,你们都忘了吗?”
众人全部低下了头,但依然是没人开口。
代江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大发雷霆,旁边的沈醉眼珠一转,开口道:
“处座,我觉得,要救赵科长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可能需要付出一点牺牲。”
“什么意思?”代江山松了口气。
“我们不是一直想打入到特高课内部吗?我觉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可以让赵科长适度的出卖一些情报,从而获取日本人的信任。”沈醉说道。
“你的意思是,假投降?”处座眼睛一眯。
沈醉此言一出,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眼睛一亮,其实自从特务处成立以来,处座就一直苦心孤诣的想要派人打入到特高课内部,并且还往东北派了数支先遣队,但直到现在都收效甚微,如果赵利君真的能得到日本人的信任,那倒是化坏事为好事了!
“沈科长此言有理,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既能营救赵科长,又能打入敌人内部,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唐纵发言赞同。
“不错,好计策!”众人也都一一赞同。
“好计是好计,不过想让日本人信任,那可不是个容易事,”情报科长杜子辰看了大家一眼,咬咬嘴唇继续说道:“我就直说吧,赵科长想要得到日本人的信任,那是一定要付出投名状的,简单讲,牺牲谁?”
这个问题一出来,场面又是一阵沉默。
牺牲谁?
在场的诸位可没一个人想牺牲,同样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牺牲,就连处座都皱起了眉头。
“我看,事情是赵利君惹出来的,要牺牲也是牺牲他的人,我们就不用掺和了吧!”唐纵开口了。
“不错!正该如此!”众人马上响应。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道理大家都懂。
“不行!”
一个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处长代江山,他看了一眼众人,摇头道:
“赵利君的人手都在上海,上海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赵利君交待了上海的人手,那死的可就不光是他的人了,我不同意!”
“这.......”
众人面面相觑,处座不同意,那这件事就基本没了可能性,但赵利君不交投名状的话,那是必死无疑,更何况,如果他背叛,上海的据点很有可能还得有大的调整,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我觉得,不如就近选择,大家觉得如何?”电讯科长刘健一开口了。
就近选择?
刘健一此言一出,众人眼睛都是一亮,赵利君在北平,就近的还能有谁?
方途!
刘健一的意思,是牺牲方途的人马!
方途现在手底下没几个人,牺牲了也没有太大损失,再说了,方途刚刚从牢里放出来,跟在座的人也都没什么交情,大家一寻思,都觉得选择方途不错。
“这个,我觉得可以考虑。”杜子辰第一个开口了。
“我觉得也可以考虑。”又有人附议。
“不好吧,我觉得这样不妥。”沈醉却摇了摇头。
众人心底又是一阵冷笑,沈醉手底下的人马都是原来方途的手下,恐怕沈醉就盼着方途倒霉,现在装什么清高?
“不行!”
门被推开了,一个光头壮汉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那威猛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呼吸一窒。
王天木!
王天木竟然回到了南京!
不过,他的额头上缠着纱布,胳膊上固定着一个木板,显然是受了伤。
“天木,你不好好休息,怎么闯进来了?”处座无奈道。
“我是北平站站长,方途只是代站长,我还没死,北平的事当然由我做主!”王天木冷笑着看了在座几个人,昂然道:
“想让北平站的人当投名状,门都没有!再说了,营救赵利君,一定得方途从中策划,你让方途费心费力救人,还要杀了他的人当投名状,想的太美了点吧?我看,你们是利欲熏心,昏了头!”
众人被王天木一阵抢白,脸色都是青红一片,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再说,只有唐纵站起来打圆场道:
“王站长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大家都不知道。”
“你闭嘴!”王天木瞪了唐纵一眼,“我在外面听了半天,你们都是在瞎扯淡,赵利君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让别人给他背黑锅?!他能抗就抗,扛不住就死,他要是投降了,我王天木亲自锄奸!”
王天木一席话说的是义正辞严,在座诸人一个个都面带羞愧的低下了头,更无一个人敢反驳于他,处座听了王天木的话,脸色也是一肃,猛地一拍桌子道:
“天木说得对,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责任,看看你们,官越做越大,胆子越来越小,争功诿过,不知所谓!”
说完,又瞪了一眼沈醉,怒喝道:“出的什么馊主意!”
沈醉无奈,刚刚还说什么言者无罪,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出气筒。
再说了,处座刚刚明明是动了心,但王天木一来,竟然马上换了口风。
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王天木和处座的关系谁不清楚,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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