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这件吗?”王处和张处最后交流了两句,便转过头来冲着桌子上的皮衣朝种纬努了努嘴道。
种纬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往屋外一干人等的方向谨慎的看了一眼。接着他走到桌子跟前,又仔细地确认了一遍这件皮衣——确实不是!尤其是这件皮衣的衣袖处,只是有烧灼的痕迹,却不像那件衣服那样破烂到连内层的织物都露出来的情况。
看到这里,种纬转过身去,用后背朝着窗户的方向,避免屋外的人们看到屋内自己的动作和口型。然后他才用低低的声音果断地对王处和张处两人说道:“不是,肯定不是!”
王处和张处看着种纬谨慎小心的动作,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王处伸出手去,用手拍了拍这件烂乎乎的皮衣道:“就是这件,对吧?”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直落到种纬的脸上。
种纬的眼光和王处的眼光一碰,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伸手把这件从款式、到大小都非常接近那件皮衣的皮夹克提起来,装模作样地看了又看。最后,他侧过身来,用屋外人能够看清的动作点头确主道:“没错,应该就是这件!”
“很好!你去吧,谢谢你!辛苦了!”王处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种纬退了下去。
种纬向王处和张处敬礼退出,临出村委会时还友好地朝唐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
刚一拐出村委会,他身后的唐村长等人便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欢呼声:“我就说是嘛!肯定是有人偷了这件衣服了,没相到哇,我唐家村这么多年也出了贼了……”后面的声音不需要种纬来关心,他只希望自己今天做的这番戏,能够让大鱼游出来。
不过,大鱼还没游出来,小虾米倒先出来了。天刚黑的时候,妇女主任偷偷摸摸地来找种纬了。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如果不是她已经五十出头,种纬恐怕还要为自己的清白名声担心呢!
“那件衣服不是那天看到过的,你怎么说谎呢?”妇女主任有点愠怒的意思,诘问道。
“是么?您能确认?”种纬微笑着回答道。
“怎么不能确认?不但我知道这件衣服不是丢的那件,我还知道今天这件是唐福禄去年送给村长的。村长怕穿这么好的衣服让人给反应了,露了财,就试穿过一次就锁箱子里了,式样跟唐福禄那件一模一样的。要不是他媳妇跟我提过一次,我也得让他骗了。可这回他骗得了你,他骗不了我!”说着话,妇女主任都有些要赌咒发誓的意思了。
面对着这个激动的女人,种纬既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因为他实在搞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可不可信。而且即使可信,也轮不到他来和对方透底。
“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向指挥部反应啊!他们就在村委会的。”种纬只好把皮球踢了出去。
“呀!他们说就信你!”妇女主任一拍大腿,差点喊起来,看得出她是真着急了。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后,连忙又把声音压了下来:“我跟你说,村长可不是个好东西!唐家村早就该变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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