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见他皱着眉头,后面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助理这份职业,老板的事情没办法,该照顾的人也没照顾好。想想真是扎心,助理对晏戈说有事就叫他他就在外面,然后就出了病房了。
薛芒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现代社会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大晚上的也是到处蹭亮,让他想要眼眶红一红都不好意思。
晏戈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胸口,可他偏偏还毫无办法。他是自己害成这样的没错,他一直说他不喜欢男人也没错。薛芒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一对情侣搂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从自己面前走过。
真是太讨厌了,他从来没有觉得情侣在大街上秀恩爱这么讨厌过。
经纪人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医院,一问晏戈为什么生病,助理也没敢隐瞒,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经纪人听完之后沉默良久,随后走进病房,见晏戈躺在床上做生无可恋状。
“好些了没有啊?”经纪人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我跟导演请个假,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晏戈继续生无可恋状,经纪人坐在一旁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道:“这件事怪我,作为经纪人我没有把你生活上的事情安排好,是我失职了。”
晏戈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经纪人道:“要不我再给你招两个助理?”
晏戈继续瞪他,经纪人干咳一声,“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干嘛瞪我呢?这样吧,我给你换一个助理你看怎么样?”
晏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吊瓶道:“没水了,帮帮忙喊护士来好不好?”
“啊?哦!”
上次违章停车之后薛芒的驾照被扣了,他心情低落的一个人在路上走了许久,却发现自己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什么地方?这条巷子黑布隆冬的有点可怕呀。
黯然神伤的薛芒被一条巷子分散了注意力,灰溜溜冲出去给司机打电话。
刚坐上车还没缓解一下心情,晏戈经纪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没别的事情,就是告诉薛芒晏戈想换助理。
换就换吧,说实话薛芒现在颇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于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公司艺人这么多,一个助理还是很好安排的。
司机问薛芒,“薛总,是回家吗?”
薛芒现在正难受,实在不想回去一个人黯然神伤,他想了想就把那帮狐朋狗友都叫了出来,陪着他借酒浇愁。
几杯小酒下了肚,原本看薛芒脸色不敢乱说话的朋友们也都放开了。
“老薛,怎么愁眉苦脸的?”杨陆拿着酒瓶子笑的一脸贱样,“你上次追那小明星怎么样了?”
大概好朋友最擅长的就是戳对方伤口了,真是一戳一个准,薛芒当场脸色就更灰暗了。
“不会吧?”杨陆一脸不可思议道:“这么难追的吗?”
薛芒叹了口气道:“他是个直男。”
“什么直男?”杨陆满不在乎道:“在权利与金钱面前,没有直男。”
薛芒不想理他,朝他翻了个白眼。
很快薛芒因情商深夜买醉的消息就传到了薛中华的耳朵里,薛中华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一个死赖着儿子不放的男狐狸,没想到那是块石头做的狐狸。
薛中华不免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拒绝自己的儿子?
晏戈在医院歇了两天,对于如何完成任务那是一筹莫展。他只要一想起骄傲的薛芒为了自己放下身段去学做菜,他就会有一种诡异的愧疚感,这种感觉让他根本不敢和薛芒碰面。
吃了两天清粥,晏戈嘴里淡出个鸟来。趁着经纪人有事,他在晚上全副武装悄悄溜到了小吃摊子旁边。他也不敢太放肆,没有要求加辣,点了些r_ou_串,不敢喝啤酒他卖了瓶酸奶。
为了防止明天上新闻,即使是在吃串他也不敢摘下口罩。而是把口罩掀起来一点吃,他这个行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晏戈低下了头,不去注意这些视线。
正吃着呢,他对面忽然坐下来一个人,那个人坐下来之后十分彬彬有礼的问他,“我可以坐这里吗?”
晏戈心说你坐都坐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缺少诚意?他抬眼一看,有点吃惊。因为眼前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与这个小吃摊子格格不入,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应该是去米其林,而不是坐在路边摊上等烧烤。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晏戈对这个中年男人有点熟悉,明明没见过呀。
薛中华见晏戈打量着自己,他微微笑了一下,任凭晏戈打量。心里想的却是,明明病还没好就出来吃这种垃圾食品,可见是个十分没有自制力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儿子呢?先扣二十分再说。
这人的眼神好奇怪呀,晏戈皱了皱眉,不打算理他。薛中华在晏戈对面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心里又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年轻人自闭孤僻的很。
他看着吃的正欢的晏戈,道:“吃东西为什么要戴口罩?”
晏戈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吃你自己的吧。”
薛中华当时句懵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怎么说话。
一时间他又是生气又是纠结,觉得他没礼貌再扣二十分,又问:“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来吃东西?你女朋友呢?”
晏戈一愣,心说这什么意思?这老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在撩s_ao自己啊。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薛中华,道:
喜欢我以为我是个直男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