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没想到他得知真相后竟如此无动于衷,终于是没能忍住,也懒得继续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谢晚松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江跖没想到他会这般露骨,微微一怔,没有吭声。
谢恒哂笑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晃到江跖面前,下一秒就自然而然地坐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恒感到江跖身体僵硬,似乎马上就要站起身子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掀翻到地上,他轻飘飘道:“别着急,先听我说几句。”
江跖手指攥紧地发抖,强忍住把人扔出去的yù_wàng,冷声问:“说什么?”
“他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照样给你,你现在毁婚还来得及。”
谢恒咯咯笑着,低头直视着江跖的眼睛,神情妩媚:“你看我这张脸,哪里比不上谢晚松?”
谢恒不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十分漂亮的oa,再加上性子使然,追求者应该不在少数。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江跖开口,好奇道:“怎么不说话?”
江跖说:“滚。”
谢恒:“…”
谢恒多少个算个少爷,被这么不留情面地骂滚还是头一次,瞬间黑了脸,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指着江跖骂:“你别搁儿这不识好歹!”
他怕是又凭空想到了什么,惊疑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他?”
虽然江跖不答,谢恒却从对方坚定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二,当即怒极反笑,瞬间暴躁到了极点:“你也是,陆城也是,谢晚松是个什么人也敢喜欢?他心里谁也没有,别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利用的道具罢了,他现在愿意要你,之后早晚会一脚踹开,你以为你在他眼里算个什么?”
江跖虽知道他讲的是实话,他对于谢晚松而言真真就是一个拿遗产的工具,自己原本也明白的透彻,可从别人嘴里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他还是感到心口一阵绞痛。
他沉下心来,低着声音警告:“我们怎样,跟您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劝谢小少爷守好恋人,注意言辞,别给心怀叵测的旁人听去嚼舌根,引火上身为妙。”
也不知道陆城又作了什么妖,谢恒听闻这话面色铁青,身上气的发抖,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终于他彻底颓了下来,低垂着头,纤细的身体卷缩进了黑暗里。
他这般漂亮的oa,这么看难免有些楚楚可怜。
江跖话已至此,也自然不方便继续停留,留了两杯仅仅动了两口的j-i尾酒在桌上,起身扬长而去。
他并未马上回房间,而是站在外面吹了会风,待到心境平静这才转身上楼。
返回房间时谢晚松已经睡熟,室内没有一点动静,窗户敞开着,把原本室内那股浓郁的oa信息素的味道吹散的一干二净。
埋在枕头下的是谢晚松苍白疲惫的睡颜,他似乎是被折磨的累极了,以往细微声响便能惊动的人,这次关门的声音都没能将他吵醒。
江跖帮他收拾妥帖,然后把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全程谢晚松都一动不动,任君处置。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耳畔依旧回响着谢恒那些话语,目光却无法从谢晚松身上移开。
江跖缓慢地叹了口气。
大概是真的沦陷进去了吧。
第28章 我愿意。
江跖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梦里置身于花海中央,鼻翼间总是徘徊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第二日他再睁眼的时候谢晚松已经起来了。
浴室里水流声阵阵,被褥被人掀开一半,不远处的沙发上堆了几件衣服,正是谢晚松昨晚穿的那一身,此刻被主人随意蹂躏在一边儿。
江跖揉了揉头发坐起来,下意识摁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才早上五点,电量显示还剩百分之二十,亮起了黄格。
他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太阳升起在海平面上,半边天幕都亮了起来,日光投s,he在泛着光痕的海浪上头,当真是冷暖交替的漂亮的色彩。
江跖愣神看了许久,并未意识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转过身去,正好与刚从浴室出来的谢晚松对上了视线。
谢晚松大概没料到江跖这个点会起,并未拿换洗的衣物,黄中泛红的阳光照s,美的仿佛一件j-i,ng雕细琢的艺术品。
谢晚松神情难看了一秒,迅速返回到了浴室内。
他站在门里说:“不好意思,可以把衣服给我递一下吗?挂在床头的那身。”
江跖怔了怔,一手扯过挂在床头的那件白色衬衣:“好。”
他们二人都十分默契地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一直到七点一刻,婚礼的化妆师才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实际上江跖并不喜欢任何粉状物盖在脸上的感觉,像是带上了一层厚重的面具,压抑的他喘不动气,他不知道谢晚松是否也是相同的感觉,虽然?他看上去云淡风轻毫不介意。
婚礼在九点半正式开始,两位新郎均是一身洁白的西装,谢晚松的胸前别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胸花,正好别在心口的位置,像是胸腔里涌出的一簇艳丽的火。
“下面有请两位新人入场——”
主持人的声音在空旷宽敞的中心船舱里回响,谢晚松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男人,他看起来高大、英俊,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会吸引到一干追求者,应当是oa们炙手可热的争强对象。
然而过了今天之后,他就将成为自己的丈夫,法定名义上的伴侣,是要与他厮守终身的人——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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