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走得及,就...”森槐继续挣扎。
南黎还在盯着手上的这本书:“恩。”
森槐苦恼,他要怎么跟南黎说明他这真的是可以住人的。之前他好像还责怪南黎作息紊乱,现在看来,生活不能的更像是自己。
“哥比我不乖哦。”南黎眼底泛着红,带着磁性的嗓音微低,如果森槐注意,就不会只认为这单纯是一句调侃的话。南黎现在,很不正常。
“我饿了。”森槐生硬地转移话题,不过他这方法的确奏效,南黎一下子就缓过神来。
走到厨房,南黎打开冰箱,意料之中什么都没有。
“哥平时都是吃什么。”南黎看向森槐。
“面包?”森槐别开眼睛,指了指橱柜。
南黎打开橱柜,只剩一个空袋子。
“啊,地主家没余粮了,点外卖吧,地主家只剩钱了。”森槐也不管了,反正横竖自己确实这么过过来的。
南黎忍不住笑出声:“那地主快快收了我,以后不愁吃喝的。”
森槐一直觉得,南黎的笑又清又轻,能让人在温柔里逸去。以前南黎不爱笑,常板着张脸,但一笑眉眼间尽显春色。现在南黎虽然温和许多,眉间却似藏有冰雪,身体轮廓线条分明,远远看着就冷酷的紧。
却不曾想,在他面前每一次的笑,都如春日里白茶花的颜色。
从未变过。
“收了你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啊。”
森槐现在才切身体会到,让南黎呆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他迟早会把南黎扑倒的,他根本忍不住!
玩笑一句,不待南黎回答,森槐转身去客厅拿手机:“小黎想吃什么,有点晚了,吃面好吗?”
两人吃完面后就各回房间睡了,森槐坐在地板上看窗外车水马龙,一遍又一遍回想当年之事。
那年夏天六月,森槐早早就在九春楼等着,守自己许下的诺言。
六月,荷花满了池塘,池塘水潋滟,一眼看见清净青年身影。
森槐靠在水池旁的铁艺栏杆上赏荷。他都想好了,南黎回来他就表露心意,他要是同意,暑假就带他去刚买的院子里住,他要是不同意,那自己就留在九春楼陪他。南黎要出国,可他大学还有一年,就只能让南黎在国外等他一年。反正院子里的空地还没种满,空闲的时候正好他去规划。
“小子!下雨了,在外面乐呵什么呢。”南和在里间唤道。
“就来!”天光尚明,这雨过后可能会有彩虹,这么想着,森槐起身往楼里走去,却在门口看见一个铃铛,森槐指着铃铛问,“这是什么?”
“铃铛。”
“以前怎么没见过,挂着当风铃吗,”森槐戳了戳,“怎么不响?”
话音刚落,铃铛内传来几声清脆叮叮。
“嘶!”森槐捂着耳朵,心想这声音怕是满楼都能听到吧。
“这不就响了。”南和端着酒杯走来。
“感应的?南爷爷,您这是开窍了啊。”森槐正打量着这只铃铛,突然鼻子动了动,“什么酒?”
“荔枝绿。”南和摇晃着手中酒杯,喝了一口,眯起眼睛回味。
“还有吗,也赏我一口呗。”
“没门。进来,有些事要跟你说。”
森槐一愣,外面一声雷鸣,雨开始下大了。突然间莫名心慌,森槐摇头撇去无来由的念头,跟着南和走到茶室。
南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骤雨打在荷叶上,想起一生就是在这么场摧心的骤雨中开始迷失了自己。把手中酒杯往桌前一放,南和终于开口。
“不是一直想知道小黎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好吗。”
“你知道小黎的母亲吧,我记得以前你母亲与她交好。小黎的父母能结婚,原因你也应该了解。”
森槐点头,南黎父亲不承祖业,跑去经商。但做大生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商业联姻听起来离谱,但确实是最快最容易的途径。
“我那儿子虽然不待见我,但该少的礼节一样没少,逢年过节也都来看一下。刚开始两人确实有情谊在,但时间久了,吵吵骂骂,如果就这样当个貌和的夫妻也就罢了。”
“但小黎母亲,动了真情。”
“小黎十二岁那年重阳,他们又吵,她拉着小黎说要回去。一开始她出现异样的时候谁也没发现,我也没察觉,只当女人闹脾气。直到三天后南桑他急急忙忙来九春楼找小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出事了。”
“她把小黎锁在一处非常小的空间,里面只能站一个人,除了底下一个通风口什么也没有。关了门什么也看不到,手一伸就是冰冷的墙,小黎在里面呆了整整三天,没吃没喝,那女人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出来的时候气都要断了。”
南黎拿起桌上的酒杯握牢,“是j-i,ng神病,因为想用儿子来吓他。把小黎接到九春楼后,我发现小黎记什么都容易了,一眼就能记住。以前小黎虽然聪明,但不至于过目不忘。”
森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大脑受损,激发出的潜能,南黎所谓的过目不忘,竟是被逼出来的。
“j-i,ng,j-i,ng神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诊断说,有四年了。”
“之间。”森槐咬住后牙,强忍着说。
“恩。”南和叹气,之前他一直沉溺于自己的往事,终日惶惶度日,竟一点也没发现南黎的变化,卿卿少年一日一日承受着母亲的怨言毒打,从话多爱笑到沉默寡言,到最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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