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事。”森槐看向天边衰丽黄昏,跟他分享有关于自己和南黎小时候的事。
带着救赎的黑暗,又怎会是真的万丈深渊。
于勤欣慰的叹出一口气,“其实当初我怀疑过你只是他幻想的救赎者,还奉劝他尝试让别人走进他的心里,结果你猜他怎么着,他居然白了我两眼!”
于勤至今忘不了,他在南黎脸上见到的第一个除了没表情的表情,居然是不屑。
“让人走进心里?”森槐挑了挑眉,“就是说有人选了?”
“啊?不是不是,哪能啊,”于勤慌忙解释,“就只是小南打拳受伤了帮忙处理了伤口的一个医生,你也知道小南那脸多吸桃花吧。”
“哦?”森槐勾起唇角,“打拳?处理伤口处理的那耳朵吧?”
森槐:“还有赛车吧?”
于勤在心中默默为南黎祈祷。
过年前一天,森槐终于带上南黎去了森家。
“妈,介绍一下,这是南黎,我对象。”
“姨。”南黎将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提起搁在门上,“打扰您了。”
苏瑟瑟看着昔日好友的儿子环抱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想瑟瑟发抖。
森律哪管这些,他早就听南和夸过自家宝贝孙孙的棋如何如何厉害,连自己都下不过。没下得过南和的森律端起长辈的架子,拉了南黎就在一旁摆开棋局。
明理暗里却在暗示南黎尊老,毕竟只要自己赢了南黎,就相当于赢了南和。
哪成想南黎丝毫面子都不给。
“爷爷,您这步错了错了。”
“吵什么吵,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些年学的礼节跑哪去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森律赢不过,肚子里一团气只能朝着森槐撒。
森槐撇撇嘴角,也不怼回去。
其实不是不想怼,主要是身后几人的目光过于强烈。
秦凌难得的和苏瑟瑟坐在一起,虽然心思各异,但面上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和谐。
森律把棋子一扔,认输:“果然厉害。”
“森爷爷过奖。”
森律后槽牙都给咬疼了,南黎比起南和来真真是青出于蓝。
“小辈莫谦虚。不过可不要仗着你爷爷就欺负我们阿槐啊,该备下的都得备好。”
森律的意思是,你拐走了我家的人,即使我和你爷爷相熟,但聘礼还是得有的。
“自然。爷爷在药典堂一半的股份,还有九春楼的一半以及我名下的一半。”
“什么!”
这回不待森律表示,暗暗注意着这边的秦凌耐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药典堂是他森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是。”森槐缓缓抬头,重复道,“是。”
“不过我只是挂个名,”森槐看着她,“所以你放心,除了那些我有责任管的,别的我是不会碰的,当然前提是那些得过得去,你说是吧?”
秦凌不可置信地看着森槐。
森槐自然而然回望过去,她难不成还以为自己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圆滑处世的公子哥吗。
“我想这位南先生,”秦凌看向南黎,“胃口也太大了吧,不怕吃相难看吗?”
“大嫂,”苏瑟瑟走到她面前,“说话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吧,南黎现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哦,我还没说呢,森槐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你...”
“秦凌。”森律敲了敲桌子,维护之意显然。
“爸!”
“你也该看看这些年森林做了些什么。”
“那您也该看看自己对森槐有多偏爱!”
秦凌红了眼睛:“没错,森林是不比他聪明,不比他魄力,可是森林哪点做不好了,他是从小哪点没做好,让您这么,这么不喜欢他呢。”
自小森槐就趁着秦凌不注意偷偷带着森林出去玩,小孩子哪懂得大人的弯弯绕绕,只要开心就好。
秦凌见儿子开心一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玩去了,可是有次两人玩了一身伤回来,森律首先着急的却是森槐。
那次之后,秦凌便再也不同意儿子和森槐出去。
“我会跟森林说的,”秦凌敛了悲意,她知道也是因为她的不满,森林这些年越来越急着做出成就,也越来越不顾某些道德上的限制。
她终究是药典堂的人,不会让药典堂受一丝诟病。
“不留下来过年吗?”苏瑟瑟拉着森槐的手,挽留道。
“我爸明天就回来了吧,”森槐不答反问,他知道这三兄弟自元旦过后便去国外旅游去了,也算是一家奇观,每隔几年就要去游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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