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站在淋浴下,随着水不断的冲刷着□□,景旭睁着眼睛任它砸进眼帘,刺痛着神经,
滚烫的泪水夹杂在水流一路流淌而下,
他眼里带着麻木的呆滞,直到他站在镜子面前,用自己的手抹去镜子里头的水汽,看着年轻了几十岁的青涩脸庞,
他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一笑,
他回来了啊,原来他还这么年轻啊。
用颤抖的手将头上的头发lu 到脑后,这时他才觉得有些满意,
上辈子他死之前的样子也是这样子,将自己的头发用发蜡打理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绅士,
将伤痕覆盖在西装下,标志性的露出八颗瓷牙,
啧,真是让人可悲,
“砰”
猛的一拳打在了镜子上,镜子沿着景旭的拳头崩裂开来,一张本来在镜子前完整的脸蛋变得面目全非,
收回手,他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带着一丝莫须有的快感,
就像是个疯子般咧着嘴,苦笑着。
停滞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预约下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他仓促的包扎了下手,在通讯录里找寻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自己心理咨询师的电话,
越找越烦躁,直到气恼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无意间瞥过书桌上的那台日历表,
扶额嗤笑,原来他现在只不过才正值青春年华,
上辈子的那位名医现在才不过30,可能还在那个小地方学习怎么样成为一名举世闻名的博学者,
他拱起身子,学着像上辈子心理医生教他的方法,用手捂住心口,大声的喘息着,好半天这才停止了自己即将咆哮崩溃的内心,
心脏传来了阵阵舒服的酥麻感,
四周安安静静,整个身子像是躺在暖阳里,
真好,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三儿?三儿?你的手怎么了?”这是谁在说话?景旭皱着眉头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头,手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拉扯了出来,抱进了怀里
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他试着小心翼翼的环住了那个自己心里头肖想已久的胸膛,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窝,
胸口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富有规律的弹跳着,将他又一次带入了梦乡,
等到再醒来,他的眼睛被一时的光亮蒙住了眼,摸索着刚想起身,只觉着一股视线正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咯噔一沉,睁大眼扭过头,只见一双凤眼正挑眉的看着自己,带着明媚的笑意,
景旭楞了好半天,刚想挠头,就被手上的伤口刺痛的差点跳脚,
“哎哟哎,疼死我了。你几时来的?”
景旭吱牙咧嘴的倒吸口凉气,看着手上被包扎的完好的手臂有些心虚….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刚巧撞着,
延伦顺着景旭的手臂往上看,打量了下,本来平坦的眉宇慢慢皱起,眼里溢满了担忧
“看看你,这是怎么了?我才走了半个月就成这样了?”
景旭尴尬一笑,说道“没,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
延伦闻言将景旭拉近身旁,两人额额相贴,盯了半天,“镜子就这么遭你惦记?怎么没见你关心下哥,半个月以来没见过你打过半个电话。”
景旭溜了溜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挣脱延伦的束缚却被延伦紧紧的拽在原地,半点都见不得动弹,无奈服软妥协
“没有,我这不是知道你有任务嘛,怕你分心,我们俩哪跟哪啊,犯不着在这种时候找你唠嗑。”
延伦心里闷闷的,不舒坦,鲜少的闹起了别扭,没多想脱口而出道“我就是要你找我唠嗑。”
这话一出,延伦只觉得自己的脸庞的火一股脑儿往上窜去,景旭看着耳根慢慢变红的延伦,不由的有些惊奇,哈哈大笑,笑过后,扳起腰,严肃的教育道
“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做事不能一心两用,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咯吱窝痒的难耐,整个身子软倒在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不断进攻自己软肋的人,咧着嘴边笑边求饶“别,我错了,我真错了”
“错哪了?”延伦之前生冷的气焰一瞬间像是进入了春季,暖洋洋的,带着一丝宠溺,逗弄着身下已经笑的不能自己的人,
“哪里都错了,首长绕小民一命,小民必将感恩戴德。哈哈哈…..”景旭捂着肚子笑的眼角泛着泪花,赶忙搭称道
延伦笑着放过了景旭,避过他受伤的手臂,将他环抱进了胸口,低下头,揉了揉景旭的头发说道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哥说,不要老是自己憋着,哥愿意和你分享所有事情,无论好的坏的,哥都不怪三儿。”
景旭听到后,愣住了,他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延伦的下巴下面的胡渣,他一时失了声,如鲠在喉,
延伦啊,延伦,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好吗?
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又一次将你拉进深渊,我太累了。
其实上辈子带给他莫须有期望的那个人就是来自这个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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