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做谁做,谁爱黑化谁黑化,谁爱完成谁完成。
关他屁事?
叶非折想。
难道他能从自己世界里修炼至渡劫飞升,还怕在这里重新来过吗?
真可笑,也真懦弱。
叶非折想了很多,骂了很多,最后又笑起来。
那是个真正释然轻快的笑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眼里有盈盈的笑意,转成潋滟波光自眼角倾出,扫过鸦羽般的眼睫,染墨的眉,也淌开在雪一般的皮肤底子上。
绘成浓墨重彩,又鲜活无比的惊人绝色。
祸世血脉发作下,楚佑理智已是摇摇欲坠。
他顺循着自己的本能,张口问道:“千岁忧…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要不然千岁怎么会特意用它来威胁叶非折?
祸世血脉,就是一等一只许州官放火的混蛋。
只许自己为祸世间,不许有人夺的威风。
楚佑身为祸世血脉里一等一的佼佼者,自然更是这样。
他只许自己做叶非折眼中重要的唯一,不容有其他任何特殊的存在。
哪怕千岁忧是把剑也不行。
叶非折想了想,觉得自己和千岁忧的渊源还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得尽的。
于是他敷衍说:“这件事情说来很长,我从头说给你听?”
如果楚佑神智清醒时,兴许真会听叶非折说下去。
但现在的楚佑,是被祸世侵蚀全部神智的楚佑。
叶非折的回答对他而言,等同于再一次的逃避和欺骗。
“不听。”
他圈住了那一袭红衣。
不同于千岁那次在他掌间如流水溜走的衣袖,楚佑是真正圈住了,抓牢了他想抓的人。
落到实处时那种欣喜难以言表。
像是他抓住镜花水月,抓住毕生美梦。
满足之后,是更加害怕失去的恐惧空虚。
也是更想占有的疯狂。
第30章
由于祸世血脉作祟, 楚佑圈叶非折的动作, 就像是凶兽圈自己最宝贵的地盘猎物一样,恨不得整个地圈起来,藏起来, 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可耐。
楚佑是祸世, 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略带几分蛮不讲理的动作, 在按到叶非折腰的时候忽地止住了。
许是那截腰太纤瘦,带着修竹一样的劲挺,也有柳条一样的细软,楚佑掌上力气竟从十分慢慢减到了三分。
他收了力气,扫过那一项霜白如雪的脖颈。
越美好的事情总是越脆弱。
楚佑看第一眼时,唯一一个念头竟是担心那捧晶莹雪化了, 那抹脆琉璃碎了。
他被唤起最后的一丝温情,手下动作放轻放缓, 耐心轻柔得如同抱着什么不世出的宝贝。
看不出方才半点凶兽对自己狩猎来的猎物的**。
楚佑说:“你不许想千岁忧。”
叶非折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那是我本命剑。”
抱他的人手上顿时更用力, 压得更紧, 连最后的一份温情脉脉也所剩无多。
叶非折五感素来敏锐,楚佑隐瞒得再好,那份全然的侵略气息也很难真正瞒过他耳目。
叶非折一时不知该气他连一把剑都要斤斤计较, 还是该笑他连一把剑都斤斤计较。
脾性再温和的, 也很难忍受自己被人这样牢牢抱紧圈牢, 对把剑都要指手画脚。
更不用说叶非折脾气离好, 离温和, 大概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的差别。
他最恨被别人管,也最恨受限于他人。
若是换了一个人敢对叶非折这样做,怕是坟头都该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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