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古典音乐小提琴声响起外赠手机振动的嗡嗡声。
啊,是陶成池手机响。
啊,他们何必一定要看升国旗呢。
啊,这段小提琴拉的还挺好听,声音时低时高,还充满喜悦的意味在里头。真适合当起床铃。
陶成池把它按掉,白徐行缓慢地抬起手去开灯。大学毕业后,白徐行不太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了,陶成池看上去适应良好。
“九、十、十一、十二、一,啊,五个小时。”白徐行伸出手没说一个数字就竖起一根手指,“不对,可能连五个小时都不到。”
“哼哼,再睡一会儿。”说着用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手速啪嗒一声按掉灯。
借着陶成池手机的光,见陶成池一脸好笑的样子,白徐行眨眨眼,眼神逐渐柔软,嘴角上勾,“哎呀!”
撒娇一般地喊一声就没了,不说话,对视着,心扑腾扑腾。
陶成池亲上去,唇、齿、交融,我把我的津液渡过去,又把你的带回来。仔细感受还能体会对方因为呼吸而上下浮动的胸廓,鼻子相抵,额头时不时依偎。
白徐行的手抓上陶成池的衣领。
两人分开,继续嗅着。
“应该开灯的呀,我想看着你,哪怕就闭上的眼睛。还是微颤的呢。”想来还挺可惜。
“我也这样想,可以一起睁开?”闭着眼睛吻在黑暗中合适,睁开眼睛就怎样都可以。
白徐行笑,“哈,用睫毛互相戳你我的眼睛么。”
“闹。”陶成池说,由于这真的有可能,“睁着眼睛的时候稍微离远点。”
“哈哈哈哈。”白徐行笑着把灯打开,这一亲,睡意全无。
“我先换衣服,你去洗脸吧。”白徐行坐起来,“哎呀,你衣服不换么。”
“嗯?看完升国旗之后有空回家换。”
“行啦。”
继第一天告白就同床共眠后,第二天就即将要去某某家里,某年某月某日凌晨记。
窗帘拉开,深夜,酒店大厅还是敞亮的,偶尔有预约电话打来,也有旅人正在赶来。
白徐行把充电宝充电线钱包还有书放进背里,两个侧边的口子一个放伞一个放杯子。想了想把陶成池手机拿过来,看看电量够不够。
陶成池不经常看手机,现在还要七十多的电。够。
手机牌子也是一样的,那他再带一根数据线好了。嗯,充电头也带一下,万一呢。
陶成池的手机没有被放回原位,摆明了就是要告诉某某人,我动你手机啦。
非常狂劲。
暗藏试探。
我的手机他自然可以动的啦,他的手机呢?我能不能呀,答案是我想的那样么。
是不是啦。
“好了,你进去吧。”陶成池说出这话之后,见白徐行没动,睁着大眼装无辜,“嗯?”
陶成池看一眼,“动我手机了?”这么可爱干什么呀。
“是的呀。”
“紧张?”
“你不像是会让人碰你东西的。”
白徐行下床站起来。
陶成池看他,“那是别人,你不一样。”
嘻,那人顿时笑了。
“知道我不准别人碰你还这样,试探我?”
“对。”这个字干脆利落,心一点都不虚,他赌某某不介意。
跟开赌局似的。
“不行么?”
还真就不介意,如果是那人的话,基本上所有事情都会被重新审视一遍,“可以,我也想知道我对你下限有多低。”
白徐行快步走过来亲他,吧唧,一下就退开去洗手间,眼里含着笑意。
他呀。
忽然一见钟情喜欢上一个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白徐行说。
陶成池吻他的眼。
谁不是呢。
一起度过啦。
车上,白徐行不想睡觉,就拿手机一条一条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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