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
屈荆说:“开个价吧。”
“屈总真是爽快。”
屈荆又说:“顺便帮我看看是谁在背后做的新闻。”
那边人自然收钱办事。这个新闻其实才跑出去两条,还没有什么影响,那边人就帮忙删了,又联系了各方面压住消息。
另一边的段客宜发现新闻并没有爆发,便感困惑:“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段客宜便打电话给他的媒体人,问道:“不是说新闻已经发了,并且要推上去了吗?”
媒体人叹气说:“不是啊,对方好像也有人在压新闻。”
段客宜笑了:“真的吗?那是你不行了!”
“可能是吧。”媒体人回答,“要不你另外找一个行的人帮忙吧。”
“你……”段客宜听到对方这么说,有些生气,却想着既然要拜托对方做事,也不能失礼,便笑笑,说,“是不是钱的问题呀?”
“确实有这个问题。”媒体人回答,“对方还有找我呢,开价两倍要我供你出去。我可没说什么的。也算给面子了。”
“对方是谁?”段客宜问。
“是一个业界的人。委托他的谁,我就不知道了。”媒体人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业界的人自然是屈荆的朋友。这个朋友找到了新闻的源头——这个媒体人,便问他是谁给钱他办事。那媒体人确实与自己说的一样,很讲义气,对方开两倍价钱都没有松口——直到对方开到了五倍,媒体人才爆出是段客宜做的。
真的是很深厚的情谊了。
另一方面,攸昭准备睡下的时候,花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昭总,你在干嘛啦!”
“我?”攸昭摸不着头脑,“我准备睡觉。”
“还睡呢!”花莳急哄哄地说,“你要被黑啦!”
攸昭相当困惑:“黑?”
“你偷拍了你和客户逛街吃饭的照片,然后黑你脚踏两条船,潜规则上位等等……”花莳语气急促地说,“你都不知道吧?”
这么一说,攸昭可一点都不困了,眼睛睁大:“什么!”
“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花莳又说,“不过好像这些po文都被花钱删了。我还以为是你做的?”
攸昭一怔:“不是我……”
“那是谁啊?”花莳也疑惑了。
攸昭瞪圆了眼睛:“还能是谁……”
攸昭的心漏跳了一拍。
肯定是屈荆啊!
攸昭忽然慌张起来:“屈荆肯定是看到了这些抹黑造谣我的po文了。他……他会不会……”攸昭也不敢说下去。
“会不会什么?”花莳皱眉,“你是说他会不会怀疑你吗?我看不可能吧。不然他为什么要费劲儿帮你压住消息?”
“因为我要是爆丑闻,也会影响他的声誉。”这是攸昭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
好比说,假如段客宜出轨被拍到,攸海就算生气到要杀人,也一定第一时间封锁消息。这不是因为宜或者相信段客宜,而是因为他俩是夫妻共同体,要是一个的名声坏了,另一个也会被影响。
攸昭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对面摆满的花瓶,心情也变得像勿忘我一样是蓝色的了。
屈荆的心情也不见得多好。
但是他来美国是处理紧急事件的,没有空闲时间给他沉淀思绪。在给钱媒体人处理时间之后,屈荆照例他和团队的人开晨会,习惯性地把手机静音。
等他开完会,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五个来自“老婆”的未接来电。
是的,攸昭难得地给屈荆打了电话,还是一下子拨了五个。
攸昭给屈荆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是有点慌乱的。他想和屈荆谈一谈,问他是不是看到那些谣言了,又想跟屈荆解释,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屈荆的想法。
屈荆有相信吗?屈荆有气恼吗?屈荆……
当打了五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的时候,攸昭的心就揪起来了。
屈荆并不知道自己没接电话时,攸昭的心情。但屈荆根据自家父母的经验得得出:漏接老婆五个来电,必然要大祸临头。屈荆赶紧把手机解锁,给攸昭拨去电话。结果,攸昭关了机了。
屈荆心想:“真关机呢还是假关机?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于是,屈荆借了秘书汤轲的手机给攸昭打了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怎么回事?”屈荆眉头大皱,想要打电话找人问问,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与攸昭相关的“紧急联系人”。
屈荆便斥责汤轲:“你这是什么手机!为什么你的电话打给我老婆是关机的?”
汤轲:“……?”屈荆急起来的时候容易暴躁不讲理,汤轲也习惯了,便很快回过神来,说:“要不然我打去攸氏问一问?”
“行,去问吧。”
助理打了电话到攸氏,回头就跟屈荆说:“攸昭先生请病假了。”
“病假?”屈荆非常惊讶,又焦急,“你没问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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