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海却道:“你没做?你没做屈荆能说你吗?”
攸雍听了也一脸懵的:“什么啊?屈荆没说爸爸啊!父亲,您不是出现幻听了?”
“人屈荆没明说,那是给你面子!”攸海怒瞪着攸雍,“你真是蠢死了!”
段客宜却是一脸委屈的:“屈荆说什么了?我又做什么了?你倒是说说啊!没凭没据的就来骂我?我招谁惹谁了?行啊,既然你这么说,我索性把屈荆叫下来,大家面对面说个明明白白的!也省得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我就是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段客宜嘴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也不可能叫屈荆来对质。
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攸海死要面子,是不可能叫屈荆来对质的。
攸海自然也明白段客宜打得什么算盘,只觉得被反将了一军,倒是更怒了:“好啊!你要证据!那我就去查!你最好是清白的,不然我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你现在认个错,我当没事发生。别等我查出来了,你自己也难看!”
段客宜听得心里发慌,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没!不是我做的!你去查吧!查了也好,给我一个清白!”
这样吵了一顿,谁也没注意楼上的动静。
等攸昭和屈荆下楼的时候,大家也惦记着刚刚一顿争执,都没注意攸昭二人的异样。
倒是攸昭发现了他们的尴尬了,回头想说:“肯定是吵架了。”
想到他们吵架,攸昭竟然微妙的有些愉快。
“这样真不好。”攸昭展开了轻描淡写的自我批评,“我怎能这样呢?”
到底攸昭在攸家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他是提着一个箱包来的,走的时候,也是一个箱包就够装了。
仿佛这不是他的家,只是他临时寄居的一个公寓。
现在,他走得也是轻便,没有什么眷恋不眷恋的。
甚至乎,他还有些轻松。
二人回到了屈家,奔波一天也够劳累的。想起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去民政局听二胡、唢呐,又吃了顿鱼翅,再回攸家舞了一场大龙凤,再回来屈家,这一天可真够长的。
屈荆和攸昭只想早点睡觉,姜慧息笑吟吟地说:“知道你俩回来要休息的。荆儿的床我都换上新被罩、被单了。枕头也多放了一个。”
“我们家还有多一个枕头?”屈荆有些惊讶。
姜慧息说:“可不是临时买的吗?怕你老婆没枕头睡。”
“啧,没枕头还有我的手臂呀!”屈荆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姜慧息却说:“你的手臂能有r-u胶枕头舒服吗?”
“……?好像也是。”
姜慧息又笑着问攸昭:“也没来得及问你平常睡什么枕头,就随便选了一个。你先将就着睡一晚嘛……”
“谢谢阿姨……谢谢妈,我都可以的。”攸昭有些受宠若惊。
“新的床单被子都是现买的,当然也不会特别好。你们不喜欢的话明天就换了吧。”姜慧息笑道,“我就是取个意头,想说新婚第一天还是用新的好。”
攸昭和屈荆便进了卧室,一进去,就被大红被子和墙上红彤彤的“囍”字给刺伤了眼。
攸昭看了一眼床上的龙凤被子,故作从容却闭着眼睛准备躺下去。然而,屈荆却把他拉住:“先别下去,我觉得有暗器!”
“暗器?”攸昭不解。
屈荆把被子一掀,果然发现一床滚动着的莲子百合花生米。
“这一躺下啊,不得硌死人啊。”屈荆指着这些圆滚滚的东西,“伤脊椎啊。”
这俩人累得半死,本想着一回来就睡觉的,不想还得弯着腰捡坚果。
第四十四章
攸昭和屈荆从床上起来,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在一张床上睡觉、一张床上醒来的日子了。
攸昭走到盥洗间,发现镜子前已经放好了一套全新的刷牙用具。应该是姜慧息在昨天就放置好的了。
屈荆端着小板凳,坐在盥洗间门边,认真地看着攸昭的背影,活像个看着妈妈做饭的小孩儿。
攸昭不觉有些不自在,扭头问:“怎么盯着我的后脑勺看?”
“盯的不是你的后脑勺。”屈荆把手放在膝上,看起来很乖巧,不像一个拥有攻击性的高浓度alpha,“在看你的后颈……疼不疼?”
攸昭的脸忽而一红,匆匆忙忙地把阻隔贴在后颈上贴上,覆盖住那专属的牙印。
昨天晚上,他俩捡莲子百合花生米捡到一半的,屈荆就说:“玫瑰,你也别累着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捡就好。”
“那不好吧?”攸昭说。
“没事儿,等你洗完了,我去洗。你接着捡就好了。”
攸昭同意了屈荆的提议,便先去洗澡了。屈荆的房间附带一个盥洗间,里面有着淋浴间。攸昭撕下阻隔贴,便开始淋浴。洗完澡出来的攸昭发现坚果已经全被屈荆捡走了,床上是红彤彤的鸳鸯绣被。
攸昭一头扎进屈荆的怀里,闻得他身上一股信息素的浓郁气味。攸昭的太阳x,ue突突地跳着:我好像发……情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他们在鸳鸯被上做了鸳鸯——或者说“鸳鸳”——正是鸳鸳相抱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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