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想法特别自私,但是她内心最悲痛的真的是:结不了婚了。
就像费了好大劲把一只蛋糕做得美美的,就等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啪”一下被谢嘉树扣地上了。
是她等了二十几年的生日宴会啊!
冯一一抬手挡住眼睛,轻声问说:“你几号回去?”
“随时!”冯一帆很讲义气的说,“你想几号走?我这儿事都已经办完了,报告反正在哪里写都一样的!你想什么时候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不管是歉意还是爱意,此刻拍着胸口承诺的弟弟令冯一一觉得可靠安心。
她咽下一声哽咽,捂着眼睛哑声说:“我明天去公司安排一下,请好假,周末我们就回去好吗?”
她想回家了,特别特别想回到冯妈身旁。
冯一帆响亮的答应了一声,立刻就去给冯妈打了个电话。
回来时他端了杯热牛n_ai给冯一一:“给你喝!我已经跟妈说好了,我们这个周末回家。”
“嗯!”冯一一略感安慰的接过热牛n_ai。
“那什么,你喝了就先睡吧,我去对面看看,送个吃的马上就回来。”
“……”冯一一语气幽幽的对她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弟弟说:“你就在他那儿睡吧,别回来了。”
冯一帆走到门口回头说:“那不行,我睡那儿了嘉树哥会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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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帆带着披萨过去,来开门的谢嘉树刚洗了澡,脖子里挂着条毛巾,毛巾上头星星点点的还有血迹。
冯一帆看了眼说:“怎么还在流血呢?你不是撞出脑震荡来了吧?”
谢嘉树给他开了门就不管他了,躺回窗边榻上闭目养神。
冯一帆把披萨放他身边,殷勤的说:“你没吃晚饭吧?吃点再睡觉。”
厚重油腻的芝士味道令谢嘉树皱起了眉,闭着眼睛扭过脸,虚弱的说:“拿走。闻得我想吐。”
冯一帆乐了:“怎么跟我姐一样啊!我刚才还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呢——你猜她怎么说?”
谢嘉树睁开了眼睛。
“你跟我说句实话,嘉树哥:要是我姐怀了谭翔的孩子,眼下这情况你会怎么办?”
谢嘉树看着年轻人严肃正经的神情,他也严肃正经的回答说:“把谭翔全家移民去欧洲,这辈子他都别想回来了。”
“啧啧,”冯一帆直摇头,“你平时挺正义挺有理想的,可在我姐这事儿上你简直一点节c,ao都没有。”
谢嘉树不说话,盯着他看,冯一帆被他盯的毛骨悚然,连忙说:“我帮你问了,我姐压根没跟他发生关系。”
谢嘉树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他闭着眼睛突然伸手,把那个讨人嫌的披萨推到了地上。
冯一帆知道他这是心里还有气呢,可他也挺替他姐不值的:虽然是谭翔自己禁不住诱惑,但是这种诱惑平常人不太会遇到的,要是没有谢嘉树,他们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就算真的也遇到类似诱惑,谭翔也会比现在有责任心的多。
冯一帆虽然也挺讨厌谭翔那家伙的,但是这事儿他家嘉树哥确实不占理,难怪他姐气成那样。
“刚才你一走,冯一一差点没晕过去,洗了澡就躺下了,我看她说话都费劲……你这次真把她伤着了。”冯一帆谨慎的斟酌着用词,“你给我个底: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我姐跟那坛翔散伙了,你打算娶她吗?”
躺在那里的人睁开了眼睛,冯一帆一直就一眼不眨的观察着他呢,发现他眼睛比平时亮了好几分,闪闪的。
冯一帆松了口气。
“你快回去吧,”谢嘉树答非所问,“今晚上你睡她那儿,守着她一些。”
冯一帆心里嘟嘟囔囔,却不敢直说。毕竟谢嘉树不肯回答他也没办法,只好说:“那我过去了。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谢嘉树像是沉浸在某种幻想当中,目光都痴痴的了,冯一帆又问了一遍他才听见,歪歪头笑起来,温和的说他没事的。
冯一帆背上一寒,一步三回头的回他姐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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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周末,一大早冯一帆就来叫冯一一,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一下楼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冯一一心知不好,可司机见他们下来已经殷勤的为他们拉开了门,从她站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后座上翘着腿坐着的人。
谢嘉树膝头放着一个平板,正单手控着在看什么,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未曾。
冯一一顿住脚步,冯一帆早有准备,先把行李都搬上车,然后过来对她说:“我是真有事儿要在路上跟嘉树哥汇报的……对不住了姐!”
冯一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软话?能这样稍带歉意已经很罕见了,冯一一默默的上了车。
路上冯一帆和谢嘉树倒是真的忙着公事,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用平板收邮件写邮件,另一个抱着台笔记本写报告,偶尔他们会交换一下意见,轻声的、语速很快。
两个人都长得好,冯一帆这时候有点像年轻时候的谢嘉树,眉目之间满满锐气逼人,轻笑时有一种轻蔑的仿佛睥睨的神情……反而是谢嘉树现在沉稳了许多,微微笑起来的样子胸有成竹的。
冯一一看得出神,冯一帆偶然看到了,用手肘捅捅谢嘉树。
谢嘉树这才像是发现了她也在车里似的,抬起目光看她一眼。
冯一帆乖觉的坐回去,一脸严肃的又开始十指如飞。
谢嘉树坐在她身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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