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霈回答:“母亲一直定居在香港,身体比之前康健许多。”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一顿饭,多半是寒暄的话,真心实意的关心并没有多少。晚饭结束,易霈派人送这位林叔叔到酒店休息,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当又体面。
时简跟着易霈蹭了一顿饭,易霈照顾着她情绪,她反而不自在,她现在在易霈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明明白白。何况,她心情真没那么糟糕,人心是会逐渐坚硬起来的。
林叔叔上车之时,又拉起易霈的手一顿感慨,说要去香港看自己妹妹。没想到一直礼数周到的易霈直接拒绝了:“恐怕不便,母亲喜欢清静。”
林叔叔有些汗颜,临走前对着时简笑笑,终于热络又感慨万千地结束这次见面,离开了。时简立在易霈后面,易霈回过头看她:“不好意思,还让你作陪。”
时简扬唇:“要道谢的人应该是我吧,免费解决了一顿晚饭。”
话里各自轻松,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时简想了想去年除夕打错的电话,易霈说他出发去香港过年,当时她心里有些奇怪,原来是易大小姐定居香港。
两个人从庄园出来,时简安安静静地走在易霈旁边,刚刚易霈提起自己母亲的样子,像是儿子对母亲的一种保护。
事实好像真这样,这么多年来,易家大小姐对外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都是易霈的刻意压着。这世上大多母亲保护儿子,也有强大的儿子将母亲照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到一点流言蜚语之痛。
直到以后,易霈的父亲到底是谁,外界都没有人知道呢。
庄园出来是一条私家路,又高又瘦的路灯笼罩在欧式的玻璃格子里,是一排复古的红黄颜色。易霈突然建议她:“时简,你后面这段时间,可以多找一些事情学一学,兴趣之类的。”
时简抬眸,易霈说得正正经经,她也知道易霈的意思。
多找事情分散注意力,的确是一个真心的好建议。时简正要回答。易霈笑了下,开口说:“工作除外。”
时简乐了乐,她前阵子是找事情做,什么可以静下来做什么,比如涂鸦,绘画。她对易霈说:“我有啊,我最近在画画。”
“是么?”易霈蓦地开口,“那你可以找我请教。”
时简:“……”想起来了,易霈除了企业家,还是一个油画家啊!
她这样懵了下,易霈以为她不相信,特意说:“我画画不错的,真的。”
她没有不相信,只是觉得……时简说:“我知道,不过我学的不是油画。”她玩的就是填图游戏啊。
“你知道我画的是油画?”易霈也一愣,问她;随即又明白过来,低头轻笑起来。
时简也笑,是啊,她知道。赵依琳在书里这样写过:“易先生除了是一位优秀的商人,还是一位有自我风格的油画家,画风强烈细腻,技法精湛。我有幸目睹过本人作品,心生巨大震撼……”
“我画得有那么好吗?”易霈不是很相信她的夸赞之词,时简老实回答,“其实我也没有看过易总你的作品。”
易霈失笑,目视前方,自顾想这事。他以前最不擅长就是画人物,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作画《妻子》一幅。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就不会停下来叫她上车。
向来不多事的他,还是硬生生地挤到了这场感情纠缠里。要说没有所图,他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呼呼!
时简第二天上班,发现赵依琳的办公桌已经空了,貌似被……安排回原来的部门了。时简不得不想多,问了问张恺。
没错,是他安排的。张恺回答时简:“时简,这事和你无关。只是总经办这个部门呢,更需要团结一心,如果你和赵依琳留一个,别说易总选择你,我也是——选——择——你!”
配合“选择你”三个字,张恺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她,眉头一挑。
张恺表演得夸张,时简眉头跟着一挑。赵依琳和她是有些不合,这种情况在她生日之后越演越烈,她对赵依琳没多大感觉,甚至还是抱着求和的心思。只不过求和需要两个人配合,只有她一个人有求和,赵依琳还觉得她扮演老好人,是挺没意思的。张恺安排赵依琳回到原来部门,张恺肯定知道了两人不合,作为被保留的一个。时简理应对张恺表示一下感谢。
“谢什么。”张恺还怕时简多想,特意说,“时简,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比赵依琳创造更多的工作价值,我们当然选你。”
“我哪有妄自菲薄。”时简轻轻哼笑,“我很自信啊,而且是我比较厉害啊,你们眼光正常而已。”
张恺:“哦……”
时简离开办公室,张恺面带笑意,时简果然从情伤里恢复了。叶珈成杀伤力很强,不过有一点他也是很佩服叶珈成。
那天时间生日出去,他和叶珈成在酒吧遇上,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他一时忍不住说了不好听的话,叶珈成也是客客气气听了。做人嘛,喝酒讲酒品,玩乐将玩品,作为一个情场高手,叶珈成也算是一个有品格的人。
张恺看过几本爱情里,叶珈成的表现明显是想吃回头草了。男人多半是贱骨头,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就算阿霈不喜欢时简,只是作为时简的朋友,张恺也会建议叶珈成,如果还念着对方的好,就不要招惹他家时简了……
现在,张恺看着时简这样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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