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帛算是霍淮北处的还算不错的一个朋友了,之前也带陈秉帛来过家里几次,陈秉帛也一直知道这个酒窖,但是霍淮北只让他进来过一次。
后来一直嚷嚷着还想来,霍淮北工作忙不理他,再后来霍淮北还没得着空闲约陈秉帛来喝酒,陈秉帛倒率先被‘遣送’出去了。
想到这里,霍淮北怀疑他来之前不给自己打电话完全是因为想先发制人,再进一次酒窖。
“哟,小霍总,你工作完了?”正站在酒架前左挑右选的陈秉帛好像感受到了霍淮北的目光,回过头调笑。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淮北坐到定制的酒桌吧台前,手指了指了桌子上放着的三瓶红酒。
“哦,我想尝尝什么味道。”陈秉帛语气里是满不在乎,“我不是才拆了三瓶吗?”
“呵。”霍淮北站起来走到一排架子前,酒窖里还有一排柜子收藏各种各样的酒杯,他随手抽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高脚杯,拿起桌子上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醇香猩红的液体缓缓流入高脚杯,霍淮北姿态极其优雅,彷佛中世纪古堡里的翩翩贵族。
轻呷一口,霍淮北脸上的笑意更甚,唇上彷佛是被红酒染上了颜色有些红润,然后他唇齿轻启,“要不要给你爸打电话把你领走?”
听到他爸,陈秉帛觉得今天他可能闯祸了。
“我错了。”陈秉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连连告饶,“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不,不对,没有下次了。”
“你挺会开酒啊。”霍淮北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动作散漫神情慵懒。
“我真的错了,”陈秉帛知道霍淮北绝对不是夸自己的,试探性开口,“我只懂车,不懂酒,我……是不是开了什么不该开的酒?”
“这里边也没有八二年的拉菲啊。”陈秉帛嘟囔着。
“这三瓶,”霍淮北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指着桌上已经开封的三瓶酒,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爸估计都买不到。”
“这个,”霍淮北指的随意,开口却不简单,“1945年罗曼尼康帝,我在拍卖会上拍的。”
陈秉帛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一瓶好的红酒虽然没有跑车贵但是因为很多收藏家喜欢珍藏的缘故,市面上流通的好酒其实很少,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真正喜欢的人要费很多的功夫去找。
“这个多少钱拍的呀?我……赔你。”陈秉帛开口。
“这瓶八十六万。”霍淮北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入口酒味饱满浓郁,先是淡淡的苦涩和酸,紧接着爬上味蕾的就是甘甜醇香,很有层次感。
“我专门飞去纽约参加的拍卖会。”霍淮北又补充了一句。
霍淮北懒得再说其他两瓶酒的价值,随便一瓶就凭现在逃跑出来的陈秉帛都赔不起,况且这些酒都是他花心思收藏的。
陈秉帛:“……”
“你知道,我逃跑出来的,”陈秉帛思考了一下,难以启齿,“可能目前还不起。”
“而且我就是看那三个酒瓶子特别好看,我才打开的,我不知道这么重要。”陈秉帛的语气越来越微弱。
霍淮北一字一顿,“我看着你倒是挺碍眼的,不知道你爸不觉得碍眼。”
陈秉帛:“……”
“你别跟我爸说我在你这啊,”陈秉帛急了眼,“我跟你说个事,秘密。”
就凭陈秉帛这脾性,霍淮北根本不指望能从陈秉帛的嘴里听见什么有用的秘密,根本懒得搭理他。
“是关于你的。”陈秉帛一脸认真。
生气归生气,霍淮北又不能真的把陈秉帛送回去,敲了敲桌子,没什么耐性,“说。”
“你被绿了。”陈秉帛大义凌然得开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悲悯。
霍淮北:“???”
想起今天临下班之前李霖的话,霍淮北揉了揉太阳x,ue。
他们都那么希望自己被绿吗?
“我是认真的,”陈秉帛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霍淮北调出来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照片是在一家餐厅里照的,霍淮北知道这个餐厅,陈秉帛很喜欢去这家餐厅,霍淮北也跟着去过一次。
仔细看照片里的人,霍淮北才发觉不对劲。
这不是沈之南和陆止吗?
看看照片的拍摄时间,刚好是中午饭的时间,如果霍淮北没有记错的话,也大概就是这个时间他给沈之南发了一条短信约他吃饭来着。
然后被拒绝了。
原来他说的有事不是敷衍说的,而是他真的有事。
虽然这件事是跟陆止一起去吃饭。
看着霍淮北看着这张照片不说话,陈秉帛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赌对了,命可能保住了。
“我今天不是回国了吗?”陈秉帛开口,“我实在是太想念这家餐厅的味道了,虽然我身上只剩下零零星星一点钱,差点流浪街头,但是因为我的味蕾驱使着我……我就打算……”
“能不能说重点?”霍淮北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再给我废话我给你爸打电话。”
“然后我就看见了陆止,”陈秉帛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他也是个有品位的人,我出国之前就经常在哪家餐厅见到他,没先到我回国第一次就看见他了。”
“你是不是个废话篓子?”霍淮北有一种想现在就把他送回家的冲动。
“然后我发现,陆止他对面还坐了一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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