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师为何会来大同,又为何会收你为弟子。”徐水舟的脑袋使劲运转,就是想不起来前因后果。
江景元低着头在他耳边低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细说与徐水舟听。
徐水舟听完后一张秀脸都皱在了一起,“所以说,你把我都给算计进去了。”
“亏我那些日子整天都在c,ao心酒坊的事,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你这人心眼子未免也忒多。”徐水舟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心中却并没有跟江景元计较。
江景元搂住他的腰,语气低沉,“我没有算计你,就算我算计全天下也不会算计我的夫郎,我当时心中有那么一个计划,却总是摸不到门路,最后还是多亏了你帮我完善,没有你我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
江景元有些感慨,果然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都有一个贤惠的夫人,要是碰上那等又蠢又笨的,只会把事情变得糟糕。
“那是当然,我也是顶个聪明的,书虽然读得没有你好,但是其他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徐水舟听见江景元的夸奖,骄傲地抬起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笨呢。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到了县衙,很快就有衙役将江景元的马给牵到马厩。
江景元和徐水舟两人提着厚重地礼进了县衙公署后面。
一踏进屋,江景元就看见屋内坐着地三个人,这会的位置已改变,不再是王林杰坐上首,而且那位看清来有些清骏干练地老者。
王林杰和张明渊两人坐在下首的一左一右。
江景元一进门就拂袖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学生见过顾太师,巡抚大人,县令大人。”
顾仁怀慈爱地笑了笑,“果然生得一表人才,这等好相貌,这等好算计是个做官的好料子。”
江景元的心头微跳,勾着腰,没有抬头。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不错不错。”顾仁怀说着又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那双具有智慧地双眼绕有深意地盯着江景元,“哈哈哈,老夫今年已是花甲之年,而你江景元却是第一个敢算计老夫的。”
江景元的身子又微微弯了一弯,脸上满是骇然之色,额头上更是沁出几滴汗珠来,果然还是瞒不住。
顾仁怀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景元良久,又笑着说道,“行了,别装了,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连做戏都做得这般以假乱真,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顾仁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别有用心地看了眼王林杰。
王林杰脸色一红,他也知道自己在老师门下算不得多聪慧的人,如今连江景元都比不上,真是让他有一种想要钻地洞的感觉。
“谢太师宽厚。”江景元这才起身,自顾自的掏出怀中的绢布来将额头上的汗珠都给擦拭干净。
江景元这一举动看得张县令差点把心脏都给跳出来,面对当朝太师,江景元竟然敢做出这等大胆之事。
顾仁怀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眼中还透露着一股欣赏,只有大胆之人才能干大事啊。
一味的胆小如鼠,最后终将一事无成。
“如果老夫猜测地不错,你从那次人贩案就开始在布局,一步步地引诱老夫注意到你,包括刚才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演出来的,不得不说你真的敢想也敢做。”
顾仁怀的手指在茶桌上轻轻地敲了敲,眼睛盯着江景元的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师谬赞了。”江景元心中暗暗赞道,果然不愧为太师,这双眼睛如此的狠辣,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不过老夫想不通,如若想要引起老夫的注意,在船上那一次,为何不尽力表现自己。”顾仁怀思索了好久都没有想通江景元当时为何要藏拙。
江景元眉梢微动,眼角挑了挑,回道,“正是因为藏拙才能让您去探究去思索不是么。”
“哦,这么自信,万一我那日之后,并没有如同你所想,该当如何。”顾仁怀听江景元的回答,深感有趣。
“不如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沉伏,以待他日机会。”江景元不在意地答道。
他相信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该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到。
“太师大人门下弟子无数,比景元优秀的学子不知凡几,就连当朝太子王爷们昔日也是大人门下学生,景元不认为区区学业就能令大人另眼相看。”
江景元想的很通透,那怕他当日惊才绝绝又如何,在顾仁怀眼中什么样的才子没见过,就凭借这个想要打动他太难。
“你这娃小小年纪倒也聪慧。”顾仁怀笑得很是开心,又摸了一把胡须道,“不错,我见过你写的八股,也见过你文章,匠气太多,过于死板,不堪一睹,不过你这为人倒是有趣,是个治世之才。”
江景元听见顾仁怀评价他的文章,也不尴尬,他心里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他一个理科生写出来的八股文能见的有多好,能写出来就算是不错了。
“我且问你,他r,i你若是走进金銮殿做了官可有何想法。”顾仁怀见江景元神色自若,点点头,又接着问了一句。
“让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江景元连思索都没有思索便答了出来。
“恩,不错,出自《礼记.运礼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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