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模样。
这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王尽安看出皇帝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凑上前笑道:“皇上,林副统领这是心疼您呢,这番话更是表明了自己的赤子之心。”
皇帝听了王尽安的话冷哼了两声,他想起了前两天王尽安还在自己跟前埋汰林锦文的事,突然有点看王尽安不大顺眼了。
王尽安一看皇帝这神色就知道要坏,他脸色讪讪的眼巴巴的望着皇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在皇帝了解林锦文,只是在心里想想,也没有想过在林锦文面前直接说出这事。要不然以林锦文那性子,王尽安从此就是他的眼中钉心中刺了。
想到这些,皇帝又觉得林锦文这人真的是十分难得。林锦文不喜欢谁,脸上眼里都写着厌恶,告状都告的光明正大,落井下石都落的光明磊落。
只是大部分时间,林锦文找出来的告状理由实在是太经不起推敲罢了。
相比之下,皇宫的这些人针对人都用了各种心计,每个人说话做事都是弯弯道道的,面上带笑心思歹毒如芳美人这般的实在是多了去了。
一时间,皇帝对后宫的美人都提不起兴致了。
林锦文可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他心里正在琢磨着眼前这一切。
上次兽房出事是四皇子遭殃,这次芳美人出事是三皇子受牵连。算算到现在为止,这宫里健健康康的皇子除了周康可就没别谁了。
林锦文心里有感,大皇子周瑞很快就要跳出来了。
这是一种直觉,没办法说出来的。
不过想到周瑞,就想到了跪在殿门外的周祥。周祥跪在那里应该是为了淑妃求情吧,想到他刚才眼红的模样,林锦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次淑妃找不到和芳美人没关系确切证据的话,那很容易被人定死在这件事上的。
自己遭殃不说,周祥这个皇子也会被皇帝厌弃吧。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萧如归把王忠从天牢里带回来了。他们进殿时,外面一阵吵闹声。
皇帝皱眉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萧如归本就在跪下请安,听到这话忙道:“回皇上,三皇子在外面晕倒了。”
现在天气已不是特别热了,但周祥跪在外面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身体虚胖,又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可不就受不住了吗?
皇帝到底心疼儿子,听了萧如归这话,脸色沉沉的,静默了一会儿,还是让人把周祥给抬进来,让王忠给他把脉。
王忠在天牢大概是没受到什么委屈,衣服有些褶皱,面相倒还j-i,ng神。不过到底是历经了一场生死,看向皇帝的目光十分慎重。
王忠给周祥把脉用了很长时间,又掀开周祥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得出结论是周祥没什么大碍,之所以晕倒是有点受惊加上身体有些虚弱导致的。
王忠说完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皇帝道:“既然这样那就开方子吧。”
王忠到了此时才彻底松了口气,皇帝能让他开方子,那就是还认同他。只要还认同他,那他的性命就无碍。
王忠颤颤巍巍的去开方子去了,皇帝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周祥一眼,让人把他送回去去了。
等王忠开完方子回来后,林锦文道:“你快来给皇上看看。”
王忠顿了下到底没敢直接上前,他拿眼轻轻瞅了瞅皇帝,只见皇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没听到锦文说的话吗?”
王忠忙走过去,认认真真给皇帝把脉,许久后他松下手道:“皇上吸入了毒雾,身体发虚,头重脚轻。好在吸入的量小对身体危害也小,老臣这就开方子,为皇上调理身体。”
皇帝看他态度还算诚恳,便随意嗯了声道:“那就去吧。”
王忠恭敬的退下。
皇帝头晕眼花的人,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了,人也实在是不舒服,便道:“朕有些乏了,留王尽安在身边近身伺候就是了,你们都退下吧。”
萧如归和林锦文便行礼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王尽安扶着皇帝躺在床上,又给他细致的掖了掖被角,低声道:“皇上你睡着,等药煎好了,奴才亲自拿来给皇上服用。”
皇帝哼了声,表示知道了。
王尽安放下心,他最怕药熬好的时候皇帝真睡着了。那时他是把人喊醒也不是,不喊醒也不是,左右都是为难。
皇帝吩咐完王尽安便闭上了眼,他并没有睡着,就是觉得人太疲惫,想躺着休息,不想听到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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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如归和林锦文出了乾清殿后便离开了,萧如归临走时还特意把贺帆调过去当差,贺帆面上自然是高兴的。
贺帆以为萧如归是故意这么做的,萧如归和林锦文现在属于是竞争关系,他现在在这里当差,皇帝有个什么事,他还可以第一时间传达给萧如归。
至于林锦文,身边现在能用的人不过是王顺。王顺这人却是个两面都不愿意得罪的,他给林锦文办事儿,也听贺帆的吩咐,是个稳坐条鱼台的人。
贺帆在想什么,萧如归和林锦文两人都很清楚,林锦文对此张嘴嗤笑一声,然后斜眼望向萧如归,眸子里还有深深的讥诮之色。
萧如归面不改色,贺帆从他手下出来的,这点是没办法辩解的。
两人本来想找个偏僻之地说会话的,毕竟两人面上有仇,回住处也不好待在一起。
在柳巷拐角处,两人遇到了安昭仪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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