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别在我面前装傻了。”他啧啧笑道,“富安的这件事忒也蹊跷,如今你突然出现,一切迷团就全解开了——莫非你胃口太大,想把郑国一个人吃下去?那好,反正这里都是你的人,快快把我也杀了,这才是瞒天过海呀!”
“你说什么!”玉旒云厉喝一声。
“敢做为什么不敢说呢?”刘子飞道,“哎呀,还是你现在连做也不敢做了?我认识的玉旒云应该不是一个只敢在背后捅刀子,却不敢当面杀人的角色啊!快动手吧——或者你要叫石梦泉代劳?来来来,石将军,不要客气nad2(反正刘某人现在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你们……”
玉旒云这时斜睨着他,一言不发,就像静静飘落的雪花,可是杀意刺骨,仿佛无孔不入的北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刘子飞再这样说下去,玉旒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不过,死寂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干笑:“刘将军,好好儿的说什么杀呀死呀的?”是郭罡骑着马转到前面来了。
刘子飞认得他:“是你!”
郭罡哈哈一笑:“不错,正是老夫。没想到将军还能记得区区不才在下,实在荣幸啊!”
刘子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旒云:“哦,原来你是她的人,现在我就更加明白了。”
“明白什么?”郭罡笑,“将军,真真假假,很多事不是看表面就能判断的,别说那表面是一天一个样儿,就连真相也是瞬息万变,方才是真的,现在就是假的,现在是假的,一会儿又可能是真的,何必计较太多?”
刘子飞道:“不计较?吕异就是计较的不够,现在成了冤魂。我来射你一箭试试,你计较不计较?”
郭罡道:“老夫一介草民,将军射我有什么意思?要射也是射郑国的皇叔才是——现在二皇子已经死了,他就成了郑国王位最有势力的角逐者,只要杀了他,郑国就彻底散了。”
刘子飞瞟了他一眼:“呵,这还用你说?我大军来到这里,自然就是为了要灭郑国。但是看情形,我只怕忙了半天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郭罡道:“这怎么会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玉大人会来到这里,目标自然就和刘将军的一样。既如此,老夫以为,不管之前大家做了什么,猜想着什么,只要以后相互取长补短,精诚合作,有什么事办不成呢?”
“我是有此打算nad3(”刘子飞道,“但是就怕玉大人不肯。”他看了看玉旒云,又看了看一脸疑问与痛心的石梦泉,心中豁地一亮:石梦泉虽然是玉旒云的心腹副手,但是他是一个忠直无比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自己人;就算玉旒云有心排除异己,只要他刘子飞粘住了石梦泉,应该就死不了。而且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连石梦泉也怀疑吕异是玉旒云所害,因此心里矛盾不已。如果他能够从旁煽风点火,说不定能离间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想,不由大喜,翻身跃下马来,很亲热地拍了拍石梦泉的肩膀,道:“石将军和瑞津的将士情谊深厚,指挥起来肯定得心应手。说不定能够施展巧计,不伤一兵一卒就攻下郑国——石将军,我想你的部下也很想你回到他们中间呢!”
这时罗满也已到了跟前,和赵酋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有万千疑问,可还没到问的时候。他们听刘子飞说这样的话,虽顾不上计较真心假意,可确实是说中了他们心中所念,便都渴盼地望着玉、石二人。
郭罡笑道:“刘将军说笑了——玉大人怎么会不肯呢?许多人都误会玉大人是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但其实玉大人看得很长很远——将军请想,如果一场仗打到了胜负生死的关头,人岂会有空闲去揉眼中的沙子么?”
刘子飞怔了怔,笑道:“这个比喻果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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