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宴会厅的音响系统里传来悠扬的古筝旋律,像是给他烦闷的心里注入一脉清泉,忍不住回头去寻找古筝的声源,却见远处的高台之上,正坐着一白衣女子在抚琴。
琴音袅袅,白衣翩翩,长而密的青丝垂下来,一直垂到腰间。
宴会厅内的人依旧喝酒谈笑,这个圈子永远都是这副迷醉铺陈的众生相,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高台上的女子,唯独周沉,周沉看到了,甚至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可惜两人隔得太远,他根本看不清那女子的五官,只知道她一直垂头很认真地在弹琴,似乎周遭喧哗环境与她丝毫没有关系。
她席地而坐,一人一琴便是全世界。
周沉也不靠近,就闭着眼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认真聆听,让那悠悠琴音一点点扫除他内心的烦乱,直到最后一个琴音消失,整个宴会厅的喧嚣再度回归,他睁开眼,高台上的女子已经收好琴转身离去。
就那一瞬间,周沉差点想追过去,但好歹还有些理智,想想不免觉得自己好笑,无非是酒店请来助兴的演员,他居然还听得这么入迷!
冯厉行那晚喝了许多酒,连翘有孕在身他得替她挡酒,众人起哄他也来者不拒,大喜之日,他自己心里也高兴,所以散席的时候已经有七八成醉意。
总算熬到宾客和记者都走光了,连翘已经累得快要虚脱,酒店自有工作人员留下来收拾现场,她现在只想赶紧回房间往床上一倒,美美地睡一觉。
酒店贴心,为他们安排了蜜月套房,且还是七年前她与冯厉行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间。
套房在顶楼,冯厉行揽着连翘上去,走廊好长啊,她高跟鞋穿了一天小腿都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所以见走廊里没有人,她干脆扶住墙俯下身去要将高跟鞋脱掉,只是那一弯腰,腰肢尽显,旗袍下摆的叉便一直开到腿根处......
长腿往后一勾,一只高跟鞋便被她拎到手里,想要换一边去勾另一只时,连翘滚烫的大掌已经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连翘吓得心都差点蹦出来。
〃你干什么?〃
〃别脱了,多麻烦,我抱你进去!〃
冯厉行醉意阑珊地抱着连翘走到房间,开门,却没有开灯,仿佛一刻也等不及似地将连翘压到床上,气促的气息盖过来,滚烫的手指开始熟练地解她旗袍的扣子......
〃连翘,答应我,以后不准穿旗袍给别人看。〃他就这么小气,只怪这小妮子穿旗袍的样子太惹人。
连翘得意,微微弓着上身任由他一颗颗解旗袍的扣子,也不愿意帮他,就让他干着急。
那么多扣子,而且全是手工缝上去的盘扣,要解好一会儿呢。
冯厉行的气息已经热到不行,后面解侧扣的时候明显就带着几分粗暴了,只差没有一手将侧襟撕开。
连翘被他现在的样子弄得特别得意,就看这男人还有几分耐心。
好不容易终于解到最后几颗,他的手却不动了,燃烧的眼睛定定看着连翘。
〃小妖精,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你穿旗袍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明明把你包得这么严严实实,可你骨子里的那勾人劲根本遮不住,所以当时我就想把你这层布料扒掉...〃他虚喘着说,连翘微微弓着上身配合他,直到他终于揭开所有侧扣。
全身像是被一束电流穿过,连翘咬着唇闭着眼深呼吸。
冯厉行得意于她如此紧张的反应,这才低头吻下去......
房间里一室魅香,重温七年前的那场欢愉,只是这其中含了对彼此的温情和承诺,也不似七年前那般肆虐,毕竟连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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