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修真界竟如此复杂,还有这样大胆的宗派,仗着凡人对仙宗不甚了解,顶着羽陵宗的名号招摇撞骗。
一时间,“骗子”“放我出去”的声音不绝于耳……
执事:“………………”
他抓狂地想,这要怎么解释!
说那上面的是和他们主翰斗殴输了,自认惩罚的弟子?那你该怎么说主翰的爱好?连他都要觉得像骗子了。
……
“听说新入宗的弟子闹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都嚷着说执事是骗子,叫着把他们放出去。”
“噫,怎么会这样,金阙选仙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吧。”
“真怪了,这些人若有什么问题,为何不在金阙外就剔除了?”
小深在书林听到大家讨论了,他还奇怪呢,“先前看热闹时,还好好的,看来那执事能力不行啊!难怪当初会反对我做主翰!”
他没有因为路过时对方冲他笑了一下,就忘记那件事了。甚至也不管当初他自己都不想做这个主翰。
道弥也觉得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
小深一句话又把道弥的思绪打岔了,“这个陈妙想的书还挺多人借,都写的什么啊。”
“哦,妙想元君啊,她正是师叔祖的师父呢,早便飞升了。”道弥十分向往地道,“我最可惜的,就是没早生些年,见她一次。您知道么,修真界都叫她容易元君,因为她做什么事情,好像都特别容易。据说容易元君参加金阙选仙时,宗内的长辈都想收她为徒,她先修的火行,后来都修到‘听雷’境(第四境)了,忽然想要换成水法,一下就换了,好像一点也没受影响。想学炼器,就炼得特别好,宗内也提供了很多好材料给她。
“元君的修仙之途太顺利了,一辈子没收弟子,都不昧身(第十一境)了,忽然想收个弟子,就收到了师叔祖……然后您也知道了,师叔祖多厉害。师叔祖修炼的功法,好像也是元君为弟子独创的。哎,反正这个其实不是元君特意写的书,是她从前的笔记,宗主命人收录成册的,大家还是喜欢借来看,元君在术法上有很多奇思妙想。”
“难怪这么多人借啊。”小深也欣赏地点了点头。
但道弥还是觉得他太淡定了,“小深哥,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小深:“呵呵,我还是觉得方寸祖师最厉害,那么能搬水。”
道弥:“……”
虽然这个理由没毛病,但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是错觉吧,怎么可能听出来嘲讽呢……
小深能表达欣赏,已经很不错了,上古大能犹如过江之鲫,有些事迹散佚,人族不知道罢了,龙族活得久,却知道。
远的不说,当初龙族为何举族飞升?
正是当时的龙君,珍宝君所为。
陈妙想的修仙途堪称顺利,珍宝君却是“一言登仙”,一语道破天机,人间容不下他啦。而且他不但自己走,还把全族一起带上仙界了……
当然,除了小深。
“小深哥……”
玄梧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竹篮的水果,“最近天气有些干燥,这是我亲手在得意田中采摘的果子,给您享用啊。”
得意田是羽陵宗自有的田地,和凡人田地不同,植物生长速度极快,可供应门内弟子各类需求。
小深和道弥看到玄梧子,都是一致转开脸。
玄梧子现在已经没什么信誉了。
玄梧子委委屈屈地道:“小深哥,主翰,我这次是真的悔悟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我最近研究的新术法差一点就要成功了,想找找思路,不如您给我指点一下也行,您的幻术那么厉害……”
“哼!”道弥记恨他和洞微同谋,亏小深哥还原谅了他一回,“你这家伙,我看你就是花岗岩的脑袋——死不悔改!”
玄梧子:“……”
唉,他之前是心有不甘。
但现在,他是真的看清楚了,认命了,不再想别的了。
那些墨j-i,ng也都悉悉索索地冒出来,指指点点玄梧子,和主翰同仇敌忾。
玄梧子被众墨j-i,ng唾弃,厚着脸皮纠缠小深:“您吃一个,吃一个嘛……”
小深:“不要!走开!”
玄梧子还特意半蹲,这样就没有小深高,看起来倒真没有面对小深时的优越感了,“很甜的,吃一个嘛,主翰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最近又搜罗了云自然的新作……”
“花言巧语的人族。”小深冷着脸道,余意也帮他把耳朵折起来,堵住耳朵眼儿,“你再不走开,我就动手了!”
书林内众人原是在感同身受地看戏,玄梧子的遭遇,可是每一步都给了他们很大警示。
忽而一阵难以忽视的凛冽气息出现,转头一看,竟是身着白衣的商师叔祖走了进来,直直朝着主翰他们的方向。
师叔祖怎么会出现在书林呢?
嗯,这也是有点熟悉的问题的,前些日子他们没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就和洞微一样被小深骗了。
这就是幻术的致命之处,假的到底是假的,幻术有漏洞,被戳穿,也就那么回事了。这,考验的也是撄宁境(第一境)就开始打的心性基础呀。
只要冷静下来,莫要被这几近真实的气势吓到,你就会想通了,师叔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一定是假的。
玄梧子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仍然堆着笑:“小深哥,没必要吧,手下留情。”
他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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