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道:“我也叫了我孙子来接我,这样,老陈,老赵和老张你们仨跟我走。”
最后的祝老头笑道:“我住市中心,现在公交车都还有,不怕。”
“这么大雪,谁知道公交车什么时候来……。”孔老头说着,兜里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掏出一看,顿时就有些不想接。当此时,刘老头的儿子开车过来接人了。向孔老头摆摆手,就叫上齐老头,刘老头上车。
“喂……”在电话响了三十秒的时候,孔老头一边跟几个老头摆手告别,一边和刘老头他们摆手。
“……”
“你说什么?”孔老头忽然很大声的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让本来已经上车,准备关门的刘老头一行,顿时停住了动作。
众人一起看向孔老头,却见他整个人恍恍惚惚似的。
这是怎么了?众人不明所以。
祝老头道:“小汪,感觉给他看看。”
汪泽没说话,只是看着孔老头。
好一会儿,孔老头在一阵“好好好,是是,是,我知道了。我跟大家说。……这是好事。”中放下电话。
“什么情况啊?”距离最近的祝老头道,“老孔你这情绪可不对啊。别把自己个弄坏了。大过年的。”
“哈哈!”孔老头一拍大腿道,“好事儿,好事儿啊,咱们被春晚邀请了。”
“……”
“你,你说什么?”长达好几十秒的安静之后,几个老头对视一眼,一起看向孔老头。
孔老头整个情绪都在激动状态,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我说,我说,我说,我们被,被春晚邀请了。就是咱大年三十看的那个春晚。刚刚组委会打电话来说,说,说有人把咱们表演的节目发给了春晚筹办组,然后他们就打电话过来,让咱们明天去龙城春晚表演现场报道。”
“这……”
“真的?”
“这……”一群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能相信这消息是真的。
“爷爷,你们可真牛啊!”郑老头的孙子不知道也来了,正好听到了孔老头的话。顿时欣喜的不行。这年头谁不知道去春晚代表什么。尤其是他还准备毕业做公务员的。这要是去春晚遇上个什么人,以后说不定就能少走不少弯路。
“哈哈,好事儿,好事儿啊!没想到我老头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上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郑老头大笑,说完,看向汪泽,“这,这都是小汪的功劳。我们这群老头都是打酱油的。”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是对善于钻营的人。郑老头的话才刚落,他孙子就带着挑剔的目光看向了汪泽。
无奈,汪泽一张脸上的妆容未卸,看着是美,却看不出真容。
郑老头孙子郑华当即就在心里表示了不屑。
祝老头最后是被一辆的士车接走的。在此之前,孔老头已经抑制不住高兴,高高兴兴的先回家去了。只留下汪泽站在风雪中,目送着的士渐渐消失在风雪中。
在距离汪泽不远,九鼎广场路口的停车场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中,赫连瑾一直注视着这边。
“聂诚。”
副驾驶的助理立刻转身:“boss。”
“跟林中华说,如果霸王别姬的表演者没有汪泽,或者有人冒名顶替,便取消这个节目。”
“是。”
“真难看……。”
“……”
“一群半截入土的老狐狸。”
“他们算不上什么狐狸。”聂诚道。他们现在距离路口那边,也就几十米的距离,明亮的灯光,毫无y-in影的将刚刚的一幕送进他们的视线。更何况几个老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说话那么大声。
赫连瑾闻言一笑:“的确算不上狐狸,土j-i瓦狗而已。”说着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boss?”聂诚傻眼的看着大步离开的赫连瑾。开始有点相信他家老大——赫连瑾亚洲区总秘书沈颉的话——‘他最近是不是被人穿了?’
“这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赫连瑾吗?”聂诚嘀咕。下一秒,忽然惊恐的想到,“难不成是……传说中的c/子情节?”
的士完全消失在大雪中,汪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跺了跺脚,准备往回走,脚步才一动,整个身体忽然一个激灵,接着一股酸麻由小腹中迅速散开。随即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接受了地心引力的召唤。
完了!汪泽心头惊慌,发病了!怎么会?这次怎么会连点预兆都没有?
“啪……”预想中的摔倒在雪地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而是直接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谢……”身体软若无骨似的瘫倒在接着他的人怀里,想说‘谢谢’却废了好大的劲儿,也发不出声。
“呵!”抱着的人发出一声轻笑。“知道我过来了,这是投怀送抱?”说话间,将汪泽整个人翻了个身。
汪泽正面朝上,终于看清楚了抱住他的人。
赫连瑾的样貌,实在是太有辨别性了,纵然他想忘记也不可能。
“满足你。”赫连瑾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可汪泽觉得,这种貌似花花公子的话,从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总有点皇帝宠臣的感觉。“是不是很意外,我就是来满足你的。”
汪泽→_→ :如果可以,现在他想被雪埋起来。
这一次的发病让汪泽有点措手不及。别说站立了,就是说话都很难开口。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霸道幼稚的男人抱着上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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