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臣让御医院特意制作的,专为皇上矫正胎位而用,每次顺胎过後请皇上务必穿上这腹带,以保持顺胎的疗效」薛承远将明黄色的丝缎腹带呈了上去。
「那就为朕穿上」慕容定祯接纳了这个提议,托著肚子靠起了身子,事实上现在只要对他腹中胎儿有利的提议,他都会尽可能的接纳。
薛承远将腹带展开,小心的包裹在慕容定祯隆起的腰身上,又扣上扣带,紧致贴身的腹带立即将慕容定祯的腹部形状勾勒的异常圆耸。
「皇上觉得这腹带紧吗?」薛承远伸手又为慕容定祯调了调扣带,温声道。
「还行」慕容定祯挪动著左右则了则身子,虽说腰身带上腹带後更加紧绷,但也没有让他感到呼吸不畅,而有腹带托著他有孕的肚子,似乎立刻身上也轻快了不少。
「这样臣就放心了」薛承远听後收起了床榻边的药剂和针盒,曾钦格则上前为顺胎完毕的慕容定祯披上了丝质的睡袍。
正当曾钦格想开口询问关於顺胎後应当如何注意侍奉慕容定祯的事宜时,外殿忽然传来了一阵快步声。
「启奏皇上,程将军在殿外求见」宫侍在外殿禀报道。
薛承远和床榻上的慕容定祯听到後,眼神交汇了一瞬,都预感可能有什麽紧急的奏报,否则按理说程宇扬不会清晨专程来到这乾玄殿寝宫。
「宣」慕容定祯理顺了睡袍,扶著腰靠回床榻的软垫上。
「臣,程宇扬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威风凛凛身著铠甲的程宇扬两步走进了内殿,在远处跪下行礼道。
「这麽早有何要事?」慕容定祯转过头望向了程宇扬,沈声问道。
「回皇上,昨夜军中有快报传来京城,几日来南方平越州、关谷州、湖恩州内连有叛军作乱,似有星火燎原之势」程宇扬肃声道。
「叛军首领可有查明?」慕容定祯冷道。
「还没有,臣特来请旨,望皇上速下定夺。」
慕容定祯靠在床榻上细想了片刻,昭远三年後全国再罕有叛乱,这次事发一定事出有因,继而道:「令方闻晟派遣手下兵马前去南方三州镇压叛军,火速查明叛军首领後立即回报。」
「臣遵旨」程宇扬领命道,抬起眼帘见薛承远和曾钦格都侍奉在床榻旁,慕容定祯披著睡袍身盖锦被面色苍白的靠在软枕上,而被下隆起的腹部宣告著皇上怀胎已有些时日了,满是关怀的道:「皇上近来身子可好?」
「都好」慕容定祯淡淡敷衍道,两手合紧身上的织龙睡袍,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让别人见到自己有孕的样子,又开口吩咐道:「再有,公良飞郇现今身子不便,京畿附近与皇城防卫你和林玄瑞务必要尽责严守。」
「是,皇上。」
同日清晨,在天云国北疆锡尔勒郡库德城,汪氏商行的宅院内,康勤盛端著饭菜走到了卓允嘉就寝的卧房门前,深呼了一口气才轻声敲门道:「少爷,勤盛给您送早饭来了。」
昨日诊病直至深夜,获悉少爷得此绝症後康勤盛一夜辗转难眠,天不亮就招呼著下人为卓允嘉做了饭菜,他想尽可能周到的伺候卓允嘉度过最後这段日子。
「进来」屋内传来了卓允嘉的声音,康勤盛於是推门而入,见卓允嘉衣冠端庄的坐在桌前正在翻阅账本,看似早已仔细梳洗过了。
「少爷,您什麽时候起身的?」康勤盛在桌上放下了饭菜,探问道。
「昨夜睡了两个时辰」卓允嘉正翻阅著账本,心不在焉的回道。
「少爷,您现在应当多多休息才是」康勤盛叹气,将热腾腾的饭菜一碟碟的都端上了桌子。
「呵呵,再过些日子就能永远歇著了,趁现在还是多做些事」卓允嘉合上账本,苦笑道。
康勤盛听卓允嘉这麽说,眼中只觉得一片潮s-hi,闭了闭眼道:「少爷,您先安心在这里养著,我今日就再去为您请大夫,还可以派店内的夥计到中原去为您请大夫,天无绝人之路,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卓允嘉站起了身子,轻拍上康勤盛的肩,道:「勤盛,不用自欺欺人了,记得这『寒血症』在我幼年之时就曾听古潍御医段衍卿讲过,患病者的确无药可医。只是现在想来,这病病因不明,怕是不要染给你们才好。」
「少爷,您千万别这麽说,服侍您是我应当做的」康勤盛想到这些年卓允嘉对自己一直礼遇有加,给的年金更是这库德城内所有商行之中最高的,眼看如今卓允嘉有难,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多谢」卓允嘉心中有几分感激的道,都说树倒猢狲散,现今自己身患重疾,还能听到这样的话,倒也觉得有几分安慰。
「少爷还想回兰汀城吗?」
「想」卓允嘉不堪的点头道,只是从这库德城到南疆兰汀城,依照昨日大夫所言,时间真的不够了。更何况自己现在常常觉得全身发冷,应该也是这寒血症所致,如果将最後的时间浪费在路途上,怕是连为商行周全的设计交托都无法完成。
康勤盛看著卓允嘉的表情,揣摩著卓允嘉心底面对人生最後时刻的悲凉与孤楚,忍住了泪将粥碗端了过去:「少爷,无论如何,您还是先吃些饭菜,身子要紧。」
「嗯」卓允嘉淡淡笑笑接过了粥碗,即使他现在没有任何胃口,也实在不想为难下人。
「少年您坐下慢用,我再去给您端些补汤来」康勤盛看卓允嘉准备坐下用饭,忙欣喜的道。
谁知康勤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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