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但卓某还是感谢各位救命之恩」卓允嘉心存感激的道。
程宇扬轻轻点了点头,沈声道:「这都是皇上的意思,我等也只是遵旨行事」,又想了想才对视著卓允嘉的眸子开口道:「若真是言说谢意,卓大人只能谢皇上。」
卓允嘉闻言沈默,再也难以抵挡住内心的困惑,不由的问道:「卓某自知这寒血症世上无药可医,不想今日却在郢庭被治愈,程将军能否告之在下其中过程?」
程宇扬面色凝重抿唇无语,并没有回答卓允嘉,接著岔开话题道:「皇上已下旨,命您於月底前随方将军手下剿灭叛党的部将一起南下救您妻儿,不要再在郢庭多做停留耽搁时日。」
卓允嘉看程宇扬面色不对,心中难免起疑,又道:「皇上……可还好?」
说道这里程宇扬真的无法再继续欺瞒卓允嘉了,救治卓允嘉之後,为了安全起见慕容定祯还是被他们一行人护送回了皇宫,原本有孕即将临产的慕容定祯因失血过多,体况更是一落千丈,从那日起到今晨薛承远时刻都守在乾玄殿侍奉慕容定祯,以防不测。
而这几日程宇扬心中也一直在琢磨,是否应当将实情告诉卓允嘉,或许这样做会因违背旨意触怒慕容定祯,可是当年在江城慕容定祯催产时的状况迄今仍旧清晰,程宇扬很难想象时光再向後推移一个月,真到慕容定祯又一次临盆之时,他会不期望卓允嘉陪伴著自己,更何况从对比慕容定祯如今临产前的体况而言,此次生产只会比当年更加艰险。
「程将军?」卓允嘉见有些失神,陷入沈思的程宇扬并不答话,又一次问道。
不知为何在他醒来之後,内心就总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慕容定祯也许出了什麽事。这种感觉在那一日云銮殿上的相见时,卓允嘉就有了,但他著实说不清到底是什麽事,而慕容定祯又是至尊的帝王,他的事自己实在也没有别的途径去了解。
程宇扬被卓允嘉这麽一唤,便也回过神转头,直盯盯的望著卓允嘉炯亮的眸子,下了决心沈沈的问道:「请恕程某冒昧的问一句,时至今日在卓大人心中皇上还有几分重?」
程宇扬想在说之前还是先问一问清楚比较妥当,起码可以看看到底是否还有说的必要。
「在下真希望自己知道这个答案,若是真知道,也就不会这麽痛苦了」卓允嘉凄凉的苦笑道。
今时今日他这样一个残缺之人,还有什麽资格去谈对於皇上的感情。
「那就是说,卓大人并不知道」程宇扬觉得卓允嘉这样的回答也算诚恳,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也都难以详尽道来对於皇上的感情。
二人都沈默不语,之後还是程宇扬又一次万分感慨的开口道:「但程某却知道卓大人迄今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重到皇上甘愿陷自己的x_i,ng命於不顾去失血救您。」
「你在说什麽?!」卓允嘉原本已回暖的全身瞬间骤冷,一把抓住了程宇扬的手臂,厉声质问道。
程宇扬并没太过惊讶於卓允嘉的反应,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卓大人,虽然已经事隔多年,程某认为有件往事,卓大人还是应当知道。」
☆、(15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八十一章
自从那日慕容定祯被送回乾玄殿後,薛承远这些日子便一直留守在皇宫中,暂时住在寝宫侧殿内,不计日夜随时侍奉著即将临产,身体极度虚弱的慕容定祯。
很多日不能回府,薛承远也难免记挂著公良飞郇和孩子们的状况。这日午後,趁著慕容定祯午歇的间隙,薛承远招来了将府中的管事,仔细交代著给公良飞郇补身的药方。
「这几日将军身子可还好?」此时,正伏在桌案上提笔书写的薛承远,沈声问著站在殿内不远处的管事。
「回大人,将军让您无需牵挂,府内一切都好」身著青布长褂的管事王安海恭恭敬敬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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