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人的脸色白了一白,“祖宗规矩自然得遵守。”
燕崇北轻笑了一下,捏起酒杯来为自己重新斟了一杯酒,送到唇边时却突然停住了,“你可有胆量同朕做一笔交易。事关你儿子的前途。”
明美人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她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嗫嚅着说道,“皇上此言是什么意思?”
燕崇北叹了一口气。“若你愿意为你的儿子放弃生命的话,朕可向你保证,大燕未来的帝位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明美人的身子抖了一抖,却不是怕的而是又惊又喜。她快速地喘了两口气,“皇上……此话可当真?”
“你不问朕为何要你的命,反而问这作甚?君无戏言,自然当真。”燕崇北口气坚定地说着。
明美人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璧儿是臣妾唯一的指望,只要是为了他,臣妾可以做任何的事。一条命又如何了?”
“你倒是同朕的母后有几分相似。”燕崇北淡淡地说着。
“全天下的母亲都舍得为了孩儿去死!”明美人此时却镇定下来,不畏畏缩缩了。
“你确信会遵守诺言?”燕崇北再次问道,“若你敢诓骗朕……”
“臣妾怎敢在圣上面前失信?只是不只皇上所图何事?”明美人躬身问道。
燕崇北想起了夭红。夭红那般不领情,他却不能背弃自己的心意的。无论如何,他这生要娶的只有夭红一人,谁都不能占据了那个位置。
“你该知晓朕这后宫是要有一位皇后的。”他望着明美人的眼睛惆怅地说着,“但,朕需要的只是一位假皇后!入不得宗册的假皇后。”
明美人疑惑不解,“所以…。。。”
“你来做这个假皇后吧!”燕崇北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明美人不敢相信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她真是越来越听不懂皇上在说些什么了。一会儿要她的命,一会儿要她做什么‘假’皇后。
“朕有一个心爱之人。朕想娶的只有他一个,可是却不能。朕今生是无法赢得他的爱了,连这为他而留的位置也无法保住。朕的大臣们囔着要一个皇后,朕只能给他们一个皇后。你是一个很好的棋子,没有外戚也毫无势力,又育有皇长子,只要你守在朕的后宫安分守己一年,朕可以保证,朕这一生只有如璧一个皇子。他朝他登上九五,你便可做个名正言顺的‘太后’……”
明美人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迸出来了。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一年以后呢?”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这关键的一点。
“你那么聪明还用朕多说么?”燕崇北歪着脑袋戏谑地看着明美人。
明美人心中有数了。一年之后便是她的死期。但这又怎么样呢?她的儿子从此没了竞争对手,数十年后她便能被风光地追封为‘太后’。她的子孙后代都能享受着眼前这大好河山,而她不过是付出一条命的代价而已。
“皇上!请皇上与臣妾击掌为誓!”明美人伸出一只手来主动递到了燕崇北的眼前。
燕崇北傲然一笑,毫不犹豫地连击三掌,将一切的命数都锁定在他二人的誓言之中。
燕崇北解决了心头为难事之后,第二日一早便兴冲冲地去见夭红和凤菲。
今日太阳很好,下人们搬了软榻在院子里,供夭红和凤菲在树下歇息。燕珑回陪着夭红一同作画,凤菲则和燕崇南在榻上玩着‘骑大马’的游戏。
燕崇北远远地走过来便兴奋地呼喝着:“皇后一位已经有人选了!”
他这样一说,夭红提着笔的手突然一拐,雪白的纸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好好的一副花鸟图便就此毁了。
燕珑回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但他同时也眼尖的发觉到夭红的不对劲。
红儿方才那般举动可不是被吓出来的。他一听崇北说道‘立后’一事便有这般反应,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夭红,果然,夭红作画的兴致全无,搁下画笔扶着书桌慢慢地往榻边挪动脚步。
燕崇北看到这一幕马上上前来搀住了夭红。夭红没来由的对他起了一阵反感,反手拐开他。结果用力过猛,腿上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燕崇北连忙伸长双臂将夭红给抱了个满怀。
夭红惊魂未定,窝在燕崇北的怀里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心又不规则的跳动起来了。“放我下来!”
燕崇北十分谨慎地将夭红放回到榻上。他只想将自己定下的好计策同燕珑回和燕崇南分享,因此马上再说了一遍,“皇后已定下人选!此番那帮老顽固们的如意算盘可要落空了。”
燕珑回留心夭红的神色。只见夭红在听到燕崇北说完刚才那句话的时候,身体轻微地僵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心口。
燕珑回心里狂跳起来。红儿方才,不是在吃错吧!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只能更加注意着留心夭红的举止反应。
“是何人?”燕崇南把凤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捉着他的小手逗他玩,嘴上随口就问了一句。
“如璧的母妃——明美人!”燕崇北此时还未注意到夭红的异样,坦坦荡荡地就说出了口了。
“明美人挺好的!识大体!如璧被她管教的也不错!”燕珑回c-h-a了一句,眼睛却还是暗暗地盯住了夭红。
夭红这下倒没有多余的反应。但垂下的眼睛里散发出的神色满不是那么简单。
“皇兄!你也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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