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囚禁的期间一直怀疑是另一个人。一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人。
那人发过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问他一晚多钱。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去年秋季的时候,那会儿天还有些热。
这样直白的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样发短信过来、单刀直入就这一句、不清楚是谁也没说是谁介绍的他还是少见。
而且发在他平时生活工作常用的号码上,而不是与客人联系交流用的。
他盯着短信皱了眉,几秒钟后,删了。
既然发到了常用号码上,对方又不知道是谁,没事就不要招惹了,没准发错了;亦或者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故意来试探的。
而且他正处于被包养的状态,再接待其他的客人是极不合适的。
然而十几分钟后,那边再次发来了短信,问他一晚多钱。
他依然置之不理。
过了会儿,那边再次发来了信息,问视频裸聊多钱。
他这回直接发出了一声冷笑:把他当什么便宜货色呢。
这看起来也许有些装逼:说到底不就是个鸭么,不管打扮的多俗气或多光鲜,都是靠卖脸卖身子赚钱,有什么得意的。
但他干这一行也久了,从十六岁开始到现在,从不卖到卖,从散客到包养,也算混出了点头,就算是鸭,那也是高级的。就像白手起家的小厂子一点点变成了一个名牌厂家,再将这厂家的东西和那些地摊货相比,那这厂家肯定不乐意。
他依然没理对方。
这一次对方再发信息过来就开始恶言相向了,无非说他是个靠女人包养的货色却在这摆打牌甩脸色,等等等。
以及“不知道被多少人c,ao过”、“天天想把你压在下面使劲c,ao”,这样的污言秽语。
仲彻念一看到这几句,立刻白了脸。他浑身颤抖,手没了力气,他扭曲着表情,接下来又逞强般的尽可能用力地攥着手机、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齿嘴唇颤抖着,却不说一句话。他盯着屏幕摔碎的手机,眼里满是愤恨惊恐与害怕。
……死去吧……
他在心里的狠狠的呢喃着。
……你们这种人,都死去吧……
他坐在离手机几米远的床边,缩着身子抱着臂,手攥成拳抵在嘴边,嘴无意识的轻咬着食指关节。他皱着眉,盯着手机,眼圈发红。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那个信息。
仲彻念是不接男人的。
不管是客人还是同行,认识他的基本都知道。
他刚做这行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没少给当时的店里带来麻烦,但他就是不接,开除也好死也好都不接,渐渐的也就没男的再找了。而现在爬到这步,他基本上半隐了,自己一个人,不会再公开去接,只是一些知情的还知道他在做这行,客人也是熟客介绍的,都是些有钱但没人陪的可怜女人。
他自身有工作,现在又被包养着,生活很稳定。
其实以他自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但干这一行,他完全是出于乐意。
说白了,他很喜欢干这行。
不是因为轻松就能得一大笔钱,他只是单纯的很喜欢和那些女人们在一起,不管她们年轻还是年老,漂亮还是臃肿。
第二天吴总给他重新买了手机。他再打开手机的时候,里面又出现了几条未读信息。
还是那个号码发的。
无非是一些污辱x_i,ng的语言,并且在里面亢奋的描述臆想着要如何将他压在身下使劲抽c-h-a、干个死去活来、让他哭声求饶。似乎是以此来满足自己的x_i,ng欲。
那会儿是在公司,仲彻念脸色虽然发白,但还算是克制,冷着脸将那号码拉黑,删了那些隔着屏幕与信号都能闻到一股j,in,g液腥味的信息。
恶心。
结果他当天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再后来,断断续续依然接到过几次这样的短信,拉黑了也不顶用,拉黑的信箱里依然会囤积一堆。
所以后来遭遇这种事时,他就怀疑是给他发短信的那个人。
他当时是因为下方撕裂的疼痛与异物进进出出的不适而醒的。
他正在被侵犯着。
跪趴的姿势,下面是柔软的床。他戴着眼罩,塞着耳塞,口中是球状口塞,双手被反铐在背后,而对方就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臀部使劲不停的撞击着,恨不得每次都能更深入一些。
臀部和大腿根一大片s-hi滑着,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仲彻念似乎能听见那根东西往里他身体里捣黏腻的声音,他首先感到的是恶心,挣扎着在那干呕。
他在黑暗中恍惚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昏暗的包间,几个男人将他按趴在沙发上,前后夹击,一个泄在他里面后就换另一个。
……一个接一个……
他好像就回到了那会儿,他的恨不见了,因为他来不及很,他只有惊恐和惧怕。
他挣扎着,无力的扭动,喊着,却喊不出声,涎水从口塞里出来,他唔唔的“嚎喊”着,无济于事。
最后他喊着喊着就哭了出来。
就如他当年一样,挣扎叫喊到最后只能在那些人身下无力呜咽的哭。
十几年后他没有任何长进,依然如此。
他边哭着边奋力挣扎,发了疯般崩溃的试图去辱骂对方,他被塞住的耳中只有他自己凄厉愤怒的唔声。
对方却突然越发狠劲的将他摁在床上,使劲的在后面快速撞了几下,再用力一顶,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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