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谢潮声按了按太阳x,ue。让他烦心的事情统统都和梁屿沾边,他很有把人教训一顿的冲动,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一点,少惹麻烦,乖一点。
傍晚放学,谢潮声照旧去他们班课室转了一圈。今晚不是他看晚自习,但是有教师运动会的集训。
课室里没什么人,黑板上写满了当天各科的作业。在角落的政治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背书并默写。谢潮声觉得作业布置得太少了,于是走上讲台,在底下又添了一项作业。
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不经意瞄到课室前门有个女生探头探脑地张望。他走了过去,女生却像受到惊吓般,立马转身就走。
“你来我们班是找人的?”谢潮声在她背后问道。
女生回头,眼红红地看着谢潮声:“你们班梁屿在吗?我找他有事。”
“现在应该去吃饭了,你找他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传达吗?”
“不用,”女生拼命摇头,片刻后又抬头,将手里一封折成四方形的信递给谢潮声,“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他么?你跟他同班,一定和他很熟对不对?”
谢潮声看着眼前朴素的信纸,并没有接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和声道:“别哭,你们班主任或许严厉了点,但出发点是为你们好。”
隔壁班主任也许太过心急,今天下午就把人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教育了一番。他正好目睹了全程,也看清了女生竭力隐藏、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女生浑身一震,好像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什么能帮忙的同学,而是这个班的老师。
谢潮声并不意外对方没认出他来。他们班和隔壁班刚好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而且他没教过这个女生。再加上刚才换了件集训才穿的运动t恤,跟学校的体育生穿得有些类似。
他向女生保证:“别担心,我不会向你们班主任打小报告,也不会劝阻你什么。”
折叠的信被捏得变形,谢潮声瞥了一眼,道:“至于信,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帮你转交给本人。如果不愿意,我办公室抽屉还有两封你的信,是你们班主任给我的,这次一并还给你。”
“不用还给我,”女生小声啜泣,“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梁屿本人,如果他不肯收,那就扔了吧。”
谢潮声接过折成四四方方的信,其中一角被泪水沾s-hi了。女生朝他鞠了个躬,说了一句“谢谢”。
当她再次抬起头,谢潮声凝视着她的眼睛:“能问你个问题吗?”
“这些信,还有你的心意,他本人并不知情吧?”
直到女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谢潮声仍站在原地。教师运动会的集训已经迟到了,他索性发了条短信请假,打算现在直接回家。
背后有脚步声渐渐靠近,谢潮声转过身,梁屿单手c-h-a着口袋,走到他面前。
“很不错嘛,”梁屿率先开口,神情有种故作的鄙夷和轻蔑,“老师原来你喜欢这类型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动不动就哭的这种。”
谢潮声心平气和道:“别乱说话,刚才的女生是来找你的。她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你要看吗?”
梁屿注视着谢潮声的眼睛,微微蹙起眉头,仿佛在确认他的话的真实性。
谢潮声扬了扬手里折成小块的信,问:“要不要打开看?”
“不看,”梁屿撇了撇嘴,“老师替我处理了吧。”
“真的不看?我办公室还有两封,都是人家写给你的。”谢潮声道。
“不看不看,老师,我可没有要早恋的意思。”
谢潮声嘴角勾了勾:“你说这话可没有说服力。”
“我明白了,”梁屿泄气道,“我在老师这里有前科,不管说什么,老师都不会信。”
谢潮声似笑非笑,他想说你知道就好,但面上的神情依旧滴水不漏:“胡说什么,我很相信我的每位学生,对你们全都一视同仁。”
“老师骗人。”梁屿的语气满是不忿,原本只是故意的示弱和卖乖,但心里面积压已久的委屈和埋怨仿佛随着刚才那句话通通爆发。带着些许哽咽,他冲谢潮声吼了出来,“老师一点也不喜欢我。”
课室里陆陆续续有其他同学回来,梁屿最后看了眼谢潮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匆匆下了楼梯,三步并做两步,脚步飞快。他怕自己偷偷回头,怕很没出息地又回到谢潮声身边,以各种拙劣的借口和他的老师待在一起。
他明明还在生气,气谢潮声蠢到用女人刺激他,在他面前摆出对女人充满兴趣的模样。他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在他胸口、脖颈、后腰挠上几下,留下深深的指甲痕。
但同时他又想他想得要命,即使只是一个晚上没见、一个下午没见,他也无法忍受。他希望他的老师能抱抱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同他说话,眼里只有他一个。
梁屿一口气下到一楼,他怀疑自己真的疯了。他居然觉得谢潮声一定是识破了他的诡计,并且已经慌不择路,要用最愚蠢的招数来激怒他,企图把他推开。
该如他所愿吗?梁屿问自己。
不降低他的戒心,还有机会再次靠近他吗?
几天后,谢潮声委婉地转告那个女生,梁屿拒绝收下她的信。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他稍微将梁屿简单粗暴的原话美化了一下,大意是梁屿希望她能好好学习,将来有机会上同一所大学。
他只是信口胡诌,但女生相信了,眼泪汪汪地表示以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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