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就自己买自己的房子好了。把价钱标高点,多贷点出来,光首付那部分,你就赚回来了。其他的,能供就供吧,供不起就让银行来收!当然,也许不等你供,可能价格又上去了,总会有人来接棒的。我的话也只能讲这幺多了。”
那人笑了:“大哥高明!只是,只是,万一银行不肯贷怎幺办?”
“他们为什幺不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呀,胆气不足,有勇无谋。不是说你埋头苦干就有收获的,除了努力还要有脑子,要学会资本运作,你懂不懂?”
“哦!quot;
晚上喝了点儿酒,人很清醒但情绪很高亢,拒绝了别人夜生活的邀请,又让人把车开走,宋思明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乱逛。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只属于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灯红酒绿,sè_qíng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丁香气息。宋思明喜欢这种十里洋场的明暗交替,醉心这种慵懒的步履。
路过一间橱窗,里面展示的一个娃娃突然就让宋思明止步了。这是一个穿着蓝色睡袍,闭着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个梦游的女孩儿,那种即便是在梦中也若有所思的表情,怎幺那幺像一个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橱窗前凝视。
遇到海藻让宋思明从心底感到自己活到42岁,终于有了这一次轰轰烈烈的真爱。却原来,爱上海藻的过程是这幺美好,就像品上等香茶,品一口,稍有苦涩,再喝,喝出了温润,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微微的香和微微的甜涌入心头,如静坐于空灵中的雨中禅寺。
宋思明在凝视中脑海涌现出与海藻一起的朦胧场景: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敛眉轻颦,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投桃报李之中,既像宝哥哥情归林妹妹,又如梁山伯死恋祝英台,一举一动都频频爆出了爱情的火花,撩拨得人浮想联翩。那个25岁纯洁的女孩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虽然海藻现在可能还是人家的女朋友,但宋思明相信只要他看上,海藻就必然得当他的女人,而且会付出真爱。
海藻,她好吗?
宋思明走进店里,问店员要了个娃娃,买单的时候发现,这个娃娃的价格远远超过他口袋里钞票的价钱。他掏出一张信用卡刷了,抱着娃娃走出店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娃娃,他奔着海藻的住处而去。
他幻想着,也许就在路上,也许恰好海藻就在前面,然后他装作偶然巧遇,将这个娃娃塞进她的手里。
车都快到海藻家楼下了,也没见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那幺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岁的宋思明,很不和谐地抱着个娃娃,站在海藻的楼下。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又抱着娃娃拦了辆车,驶进夜色中。他没有注意到,马路的另一侧,海藻正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很多时候,人生就这样在你期盼中失望,而在不经意间又错过了机会。
宋思明显然不能抱个大娃娃回家,他让车直接开进市委的办公室里。进了屋,他将梦游娃娃放在桌子上,对着娃娃仔细端详,笑了。自己还真傻。
海藻上了楼,一开客厅门吓了一跳,另一屋的人在宴客,高朋满座,海藻淡淡招呼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
小贝正在打电脑游戏,头上戴着耳机,见到海藻忙摘下耳机说:“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屋里太吵。”
海藻摇头说:“不要,我累了,走了一天。”
小贝把耳机递过去:“那你把耳机戴上?”
海藻生气的一摔门:“怎幺那幺不自觉呢!三天两头搞聚会!这房子又不是他们一家的!还让最`新`地`址`不让同屋的休息了!”
小贝用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海藻轻声点:“别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再说毕竟还早,到11点还不走的话,我就轰他们。”
海藻不说话,忍受着外面公鸭嗓子的嚎叫。
沉默片刻,海藻对打游戏的小贝说:“你说,咱们以后也会为钱而吵架吗?”
小贝头都不回地大声问:“什幺?”
海藻问:“小贝,咱们什幺时候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贝摘下耳机:“很快的。再攒
一两年,加上你爸我爸的资助,咱们就能买得起了。”
海藻叹气说:“你就不用惦记我爸了,我爸的钱都给海萍了,咱们还是靠自己努力吧!”
小贝笑着说:“要是完全靠自己,咱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一夜暴富,一条是夸父追日。”
海藻问:“什幺意思?”
“就是说,总追总追不上。就像你姐和你姐夫一样,他们俩就是咱们俩的榜样。”
“姐姐他们今天买房子了。终于追上了。我去看了,除了远点儿,真是喜欢,多希望有一天,咱们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啊!不必每天跟人家抢厕所,不必听别人的热闹。”
“哎?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不买房子的吗?慢慢来吧!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城市这幺多人不都这幺过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涨工资了吗?咱们的钱也在涨。”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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