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池言睿就没再回复了。
阳台门没关拢,留了条缝一直往客厅里灌冷风,他本想关好门去洗澡,都走到阳台门边了突然想起下午邱时出去取菜的时候说外面下了雨,也不知道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有没有弄s-hi。池言睿裹紧了外套,刚开门出去就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他眯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挂的最近的那件卫衣,还好雨不大,衣服摸起来只有那种布料尚未完全晾干的感觉。以防万一池言睿还是把衣服都收了进去,展开以后搭在沙发上,然后就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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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鸿波拉着邱时出了门,他今天没开车,为了方便邱时就在小区附近挑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客人也挺多的烧烤店。邱时没来过这家新疆烧烤,但他直接折服于从后厨飘出来的r_ou_香味。
店里的服务员很忙,手里拿着小本子记录客人追加的菜色,转过身才看到站在店门口的邱时和钱鸿波。他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又拿着毛巾重新擦了擦桌子,“这是菜单,二位先看,看好了以后叫我。”说完又提醒现在是客流高峰期,最好一次性点好要吃的菜,免得后续加单速度慢,影响用餐。
“行。”钱鸿波点点头,“我们看看菜单,一会儿叫你。”
他们坐在靠近店门的桌子上,一边看菜单一边先各自倒了杯热茶。
邱时没怎么喝,纯粹是握着杯子暖手。
烧烤店的菜单塑封过,彩打出来的配图看起来有点失真。钱鸿波粗略扫视一遍各个桌子上的菜品,心里有了大致的打算,“喝点什么?”
“茶。”邱时微微一笑,“喝茶养生。”
“放屁吧你就……”钱鸿波啧啧两声,“你知道我说的是酒。你喝什么酒?这种鬼天气还是喝点暖和的吧,也不知道店里能不能温酒。梅子酒应该还不错。”
邱时耸耸肩,“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钱鸿波抬起手招来了服务员,“我们看好了。我点,你记。”
“好的先生。”服务员把手里的小本子往上翻了一页,左手垫在下面,右手握着圆珠笔写了桌号,“您说。”
配着r_ou_类花生米,几两梅酒就下了肚。
钱鸿波一喝酒就话多,拦都拦不住,被邱时警告几次以后倒是稍微收了些音量,不然这会儿在烧烤店里的所有人都能被迫得知他邱时在努力追人中——追的还是自家的邻居。
“……综上所述,我觉得睿睿对你肯定也有意思。”钱鸿波得意洋洋地又去拿小酒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会儿都没看到酒,扯开嗓门叫服务员再送酒来。
服务员应声而来,“还要一壶温梅酒对吗?”
邱时看一眼钱鸿波,冲着服务员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他喝的有点多,我们不要了。你再给我们加两瓶豆奶吧。”
“好,豆奶要热吗?”服务员问道。
“热一下吧。”邱时说,“麻烦了。”
“谁吃烧烤喝豆奶啊?”钱鸿波不依不饶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邱时拿r_ou_串堵他的嘴,“我是不是男人用不着喝什么来证明——你再这样我下次不跟你喝酒了啊。什么德行。”
钱鸿波挺委屈地垂着头,“我就是替你高兴……替你高兴都不行吗?”
“行行行。”邱时头疼,“替我高兴当然行,但是你注意控制一下音量。”
钱鸿波咬下一块牛r_ou_,“我旁观者清,所以我知道。”
“嗯。”邱时配合地搭腔,“我也知道,但他还没给我确切的答案。可能还有些别的顾虑。”
钱鸿波喝的眼睛那一圈微微发红,他从桌子对面伸过手来,重重地拍在了邱时手背上,“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的。”邱时想笑心里又很感动,“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吃r_ou_吃r_ou_。”正好服务员把热好的豆奶送了过来,邱时摆一瓶在钱鸿波面前,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吸管c-h-a了进去,“你放心吧。”
结了账、送了人,邱时的整体心情指数是五颗星。
最后那瓶豆奶多少中和了一下钱鸿波的酒j-i,ng含量,他把人塞进汽车后排座,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对方到了家说一声。这么折腾下来,邱时都出了一身汗。但出了一身汗心情指数也是五颗星。
他脚步轻快,甚至能想象那种踩在云端的感觉——电梯来的慢也不要紧,他可以等。
他希望池言睿也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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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睿洗完澡就吹干头发去了卧室。前几天他就觉得被子薄了点,晚上总是睡不踏实,每次想着白天起来就换,最后都会忘记。搬家过来的时候冬被就放在了衣柜的最上面,塞在柜子深处,外面还有几条薄毯。池言睿搭着凳子把被子找了出来,铺平在床上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换一床大点的双人被。
他有点怕冷,冬天睡觉总是把被子掖的严严实实才能安心入睡,但因为之前住校,窄窄的单人床并没有那么多空间容纳又厚又宽的冬被。这个点再买被子也不现实,池言睿麻利地套好被套,决定再凑合一晚上,明天一定挑一床新被子回来。
虚掩着的卧室门过滤掉了一部分音量。
起初池言睿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凝神又听了一会儿才确认外面是真的有动静。钥匙钻进锁眼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匆忙拉开猫眼看了一眼就开了门。池言睿笑着看向邱时,“今天也开错门了,是吗?”
邱时眼睛亮亮的,“不,我是特地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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