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道:“说起厨子来,我家厨子做了一道鱼,酸酸甜甜的,是用我院子里的葡萄,现摘下来榨成汁,就是把二者的鲜嫩拼在一起,味道不错,开胃下饭,今儿除了送来的螃蟹,就是这个要重点尝尝了。”说完还有几分腼腆的望了望二人,“倒也不是啥稀罕物件,就是葡萄是我自己早晨摘得,也算是心意吧!”
杨牧微微一笑,拖着长长的语调:“那就有劳爵爷了。”
三人就哈哈大笑,贾赦那点小别扭也就烟消云散。
杨牧就起头说起了这次回乡的重点——科举,本朝科举制度沿袭前朝,首先,要有考试资格,太祖当年打下天下的时候,曾得到多家商贾的慷慨解囊,尤其是以薛家为首,是以本朝不禁止商贾之后参加科举,不过大部分商贾之后的学识也就混个举人,就是祖上冒青烟了,倒也议论之声不多。这也是有典故的,当年薛家家主薛耀,自幼聪慧,书读的极好,结果前朝不予许商贾参加科举,薛耀一气之下,改投太祖,也给世人以震惊,前朝末帝为此悔恨交加,早知如此就许了商贾科考,然后赏个小官,不,凭薛耀的本事,进内阁也是绰绰有余之人啊!所以为了拉拢商贾,吸取教训,这倒是不禁止的。
三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资格都是有的。科举分三层,乡试,府试和殿试。三年一次,乡试是定在了十月初,硕果累累的金秋时节,考三场,第一场是考明经科,就是把默写四书的文章,通常是考三天,每天抽一篇文章,五百字左右,主要考记忆力和字是否好看,一般没什么失误,都是能过的。
字要是显得好看、饱满,除了平时的苦练之外,还有就是这用的器具,尤其是墨,通常考生都会自己亲手调制,不假他人之手。
这倒是三人不必担心,横竖有钱先生帮忙,一应物品都是会备好的,倒是这三天都要在考场里度过,没有人服侍着,再加上考场的环境,倒是又不少体弱多病的考生一出考场就病倒了。
杨牧打量了一眼贾赦的身板道:“考试内容倒是不难,就是这环境有点苦。考场里每人有一个隔间,考试开始后会从外面反锁,任何事情都不打开。有时候碰到变天,那就麻烦了,是以除了笔墨之外,还要带上一些银丝炭火,隔间里,倒是有个小炉子,还能热些饭菜。不过这些还真是没干过,钱先生已经发话了,离考试有不到一个月了,后天,就去钱先生那里补上这一课。”
王子胜摸摸下巴道:“从外面反锁的话,岂不是三天所有事儿都要在里面解决,这还真成了吃喝拉散都在一块了。”一听这话,贾赦脸色就有几分不好,杨牧好像没有看到,自顾自的说,“没办反,都要走上这么一遭的。别忘了,还有府试呢?除了考试内容不一样,基本上形式是一样,”故意顿了顿,“三天变成九天而已,还可能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考,啧啧啧,赶上春闱的话。”
贾赦结结巴巴的问:“九天?在一个小隔间,这这这,也太那个了。”杨牧用折扇敲了贾赦一下,“自是有个角门倒的,看你这毛病。”
贾赦摸摸脑袋,委屈地撅起嘴:“那也够脏的,不换衣裳,那么多天,拘在里面,太苦了吧,受不了啊!”王子胜道:“所以后天开始适应,大半个月差不多了。”
贾赦听着二人左一言右一语的,觉得自己好可怜,居然要遭这份罪。转念一想,貌似大家都要去,那也不算难熬。
几人就换了话题,杨把这几天的事情详略得当地说了说,尤其是王子胜当日在济宁的惊鸿一瞥居然来拜访了钱先生,“那位也不是一般人,姓林,名海,字如海,算起来也是有爵位的人家,到了他这辈子就到头了,不过已经过了乡试。这次回来是侍奉母亲游玩的,也算是钱先生的世交之子,那天钱先生叫我们去见客,表弟可是够丢人的,瞪着人家好长时间,愣是把那位林兄弄得恼羞成怒。”贾赦立马望着王子胜,“咳咳,都过去了。”王子胜拿起茶杯掩饰一下,结果没拿稳,不小心洒在身上几滴,惹得二人怪声怪调的,贾赦道“原来如此啊,是不是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啊!”杨牧一本正经的道:“哪里比得上,这位林兄才貌双全,将来说不得要打马游街,羡煞多少人,搞不好水泄不通,还顶‘看杀卫玠’。”哄一声,二人开始捧腹大笑,贾赦最是夸张,指着王子胜说不出话来,王子胜喝道一半的茶,悉数都喷到了杨牧身上,一波笑声连着一波,连伺候的奴才也撑不住了躲了出去。
闹了好一气,才止住,王子胜心理觉得冤枉,谁知道看上一个,就是那位探花郎,当时一脸的震惊,和记忆深处的东西随之扑面而来,让王子胜有几分措手不及,哪里顾得上其他,就捞了个这种后果,不过那林如海,还真是长得俊美异常,再加上满身的书卷气,要是再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44章
三人就在舫间开席,临着湖,再加上一点微风,听上远处传来的乐声,让人很是舒服。杨牧奇道:“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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