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奇道:“这号房这么烂,朝廷每年不拨银子维护吗?科举取士可是朝廷的头等大事,不应该呀?”林如海笑道:“朝廷自然重视,从上头拨下来,到了户部批了,然后就成了层层下‘剥’了。”眼神暗了暗道:“从户部道省一级,然后州府县,再到乡,最终变成砖瓦木料,劳力壮工,也就有了透风的、漏雨的,一间间低矮狭小的号房。”看了看三人,低沉的声音道:“至于已经通过的人,都是人上人了。表面上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至于心理是不是想着后生可畏四个字,谁知道呢?自古文人相轻,谁有喜欢多事儿,千言万言不如不言,做得多错的多。这可是官场中人的不二法宝。要是真有那个愣头青提出来,朝廷议论的是,别人都没事儿,怎么就你事儿多,更何况,那么多大学士,阁老,那个不是从这上面熬出来的,怎么都没事,可见是你用不得,甚至受不得半点累。”
贾赦怒道:“这都是什么歪理学说,舒服些有什么不好?难不成大学士就没有儿孙了,他们不走科举吗?阁老就没有弟子吗?他们的弟子就不要出人头地吗?”
杨牧沉思半晌,道:“要是那愣头青说了,肯定要被排挤,说不得就在官场呆不下去了。再者,朝廷里那件事儿不要钱,江南水灾,北方旱灾,后天打仗要军饷,大后天又要修园子,修这个修那个,样样要钱。尤其是灾荒,不仅仅要救济,还要免除赋税,这样朝廷的国库就又少了一份钱。这号房嘛!横竖不会塌下来,凑乎住呗!反正几天而已,熬不下去的都是名落孙山之人,也不足为惧。”
林如海颔首,“就是这样的怪圈,使得条件属于不上不下,唯有适应了。这还是好的,要是赶上三四月份,春寒料峭,一变天,那才是可怜,不少考生冻病了,也没有办法,甚至捞下病根,一辈子。一会子,就去前面,专有门用来活动身子的屋子,又凉快,打上一套拳,身子骨好了其他的才可能有。晚上就在堂屋里,一起看看书,把上午的题捡不会的再写一遍,就行了。”
☆、第49章
第二天,王子胜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号房里,开始进行第二天的考前生涯,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显然应对起来,从容多了,就连小厮送到号房里一个马桶,都没生气,还冲小厮笑了笑。
但是谁能解释一下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房上开始往里漏雨是什么情况,望号房外一瞅,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但是为啥号房就在下雨,就听平姑姑道:“只要不是冬天,下雨是很正常的,y-in雨连绵的话,说不定能下好几天。运气不好的人一进考场就在下雨,一出考场,雨就停了,这事儿谁能说得准呢?难不成还能撂挑子不干,凡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一扭头就冲小厮道:“麻利些,洒的均匀些,半个时辰之后,就该是瓢泼大雨了,记对时辰和雨量,不能少了,也不能多了,还有方向呢,不要忘了,是从东南上来的雨。”
王子胜听完好悬没被气的背过气去,这种万年一遇的倒霉事儿,那就那么巧让自己赶上,这分明是在变着法的折腾人,王子胜在心理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林如海的声音就传来了,“这是三个呆头鹅吗?还不赶紧把东西收拾起来,想办法保护好纸墨,还有被褥,难不成要睡s-hi漉漉的被子吗?”
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把卷子什么的,移动到不漏雨的地方,又慌忙把被子一囫囵地卷起。就听见隔壁的贾赦气急败坏地嚷道:“靠,老子的卷子。”原来贾赦一着急,不下心碰翻了砚台,把墨汁都洒在了卷子上,林如海快步走到贾赦的号房前,只看到一张黑乎乎的纸,以及一张跟锅底颜色一样的脸,贾赦显得很狼狈,身上有好几处被打s-hi了,还有ji-an上的墨汁,发梢上还在往下滴水。林如海只是干巴巴地道:“两个选择;一,放弃,立马就能得到丫鬟小厮的前呼后拥,不必受这份罪了;二,继续考试,把号房坐穿。”换上一种诱惑的语气道:“赦兄想想何必呢?你旁边这两个是没有爵位了,不得已才来拼一把,赦兄已经有了觉得的人,且是当家人,谁能把赦兄怎样呢?一个功名而已,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不至于,以赦兄的格调,咋能和这帮子穷酸在一起争呢?随便往贾府屋子里扫扫,都够这帮穷酸过一辈子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您瞧瞧,您这一身,这衣服也s-hi透了,这鞋子也脏了。真是不应该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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