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换上了运动装。
“不行,如果过几天我还没穿回去的话,得帮‘姜秋’把衣柜给改善一下。”姜秋说。
做完这些他终于觉得有点肚子饿了,姜秋赶紧将充满电的手机和其他证件装进背囊,猛地一打开门,差点跟门后的人撞了个满怀:“……齐、齐修泽,你站这多久了,怎么也不出个声?”
齐修泽先是眼疾手快地扶住姜秋的胳膊,帮助他站稳。
随后目光在姜秋脸上逡巡一圈,眼里的紧张担忧之色褪去,被淡淡的暖意所取代,又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我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想着你应该是起床了,没多久就会出来,所以直接在这里等。”
“你在等我?”姜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我干嘛?”
齐修泽用一个清冽香气的怀抱告诉了他答案,并用低沉黯哑的嗓音在他耳边道:“早上好。”
“早……早上好。”姜秋四肢僵硬,在对方离开后,耳根子还有点发痒。
“今天要出门?”齐修泽看了一眼他的装备,看似随口问,却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嗯,约了人。”姜秋跟他一块下了楼。
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放着阿姨做好的早餐了,有吐司煎蛋和豆浆油条,中西结合,算不上丰盛,但也绝对不寒碜。
姜秋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坐下以后就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而齐修泽之前已经吃过了,他起得比姜秋早,照一日三餐给姜秋来了个早安抱之外,提起公文包准备回公司:“尽量早点回家,别去太远的地方,有困难及时与我联系。”
姜秋正嚼着筋道十足的油条,腮帮子都微微鼓起来,闻言抬起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活像一只愣头愣脑的小仓鼠。
齐修泽忍不住弯了下唇,带着好心情上班去了。
姜秋吃完早餐,将盘子碗筷收拾了下,没多久也出了门。
他约见的人是个美女,虽然年过四十,仍然风韵犹存,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身材保持得很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的风情——正是这副身体的生母,谭女士。
谭女士看起来柔弱无害,其实是个j-i,ng明的女人,她一上来就对姜秋嘘寒问暖,像母亲那样给他关怀:“小宝最近怎么样,姓齐的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昨天不接电话,我担心受怕一整晚,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谭女士为姜父生了两个儿子,喊他‘小宝’,那‘大宝’指的自然是原主的大哥姜杭。
谭女士继续捂着胸口看他,泪眼盈盈:“看见你没事,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来来来,快坐下,我点了你最爱吃的烧麦。”
他们约好碰面的地方是一家广式茶楼,包间里还提供了功夫茶具,谭女士将烧麦的竹蒸笼用热毛巾裹着,这样一来姜秋就能尝到热腾腾的烧麦了。
姜秋低垂眼帘:“……您其实不用麻烦,等我来了再点也是一样的。”
谭女士不怕麻烦,就怕姜秋体会不到她的“良苦用心”,表情僵了僵后,又挂上满脸的笑意:“我这不是一坐下就想到了你,顺手就点了吗,点完以后才想起你还没来。唉,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顺便又卖了一把惨。
姜秋从进门起就从跟她的聊聊几句对话中发现,这女人段数很高,难怪能把姜父哄得团团转,实在兜不住婚外情了还能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离婚。
她很会演戏,而且擅于揣摩人们的心理,知道‘姜秋’从小缺爱,她就给了他无微不至的母爱,把原主那点本就不多的积蓄几乎要骗光了。
姜秋之所以一定要来见她,就是想亲自看看,如果谭女士的确为生活所迫,为人子女确实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他会斟酌着赡养,保证谭女士生活所需。如果谭女士只是为了钱而哄骗原主,那他是一分钱也不会给对方的。
现在一看,谭女士有手有脚,还保养得比他这个儿子j-i,ng细多了,身上穿戴用的全是名牌,连手机都比原主用的贵多了,双摄像头的新型号连姜秋也只在楼下的广告牌上看过一眼,他原本的世界里还没出现呢!
于是姜秋也不想陪她演下去了,竹蒸笼里的烧麦他一个没吃,茶也没喝,直接开口道:“谭女士,我很抱歉,现在我的经济情况不能由我自己打理。”
“啊?”谭女士还在用关怀的眼神看着他,乍一听到这句话,有点没反应过来。
姜秋低着头,揣摩着原主的语气说:“我患有严重的j-i,ng神类疾病,所有财产不由我自己做主,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如果您真的急需用钱,应该去跟齐先生商量,按照法律……我现在做的一切决定都不作数的,只有我的伴侣能决定。很抱歉,答应给你的钱恐怕给不了了。”
谭女士脸上的微笑顿时像是被冰封了似的,有裂开的迹象。
她突然用力地抓住了姜秋的手臂,眼睛凸起,眼里的温柔早已没了,变得有些凶狠:“是不是齐修泽发现了,他让你这么跟我说的?!”
“妈妈,您弄疼我了。”
姜秋从容地站起身,毫不费力地掰开她的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y-in沉沉的,全然没有以前见到母亲时隐隐的雀跃之情,反而带着冰冷的傲慢感:“您不是说最喜欢小宝了吗,就算小宝没有钱,您也应该一如既往地喜欢我啊。”
谭女士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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