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愚忠了吧?]
[老实说,我对这种样板式的英雄完全爱不起来]
太宰治的一双眼睛先看看霍克斯,再看看歌利亚,孩童般的好奇心伸出触角,他的舌头尖挠心挠肺地痒,就好像不说出点挑衅的话舌头就要断掉似的,不过,他也知道吃饭要把最好吃的部分留在最后享用的道理,现在就戳破,就没有意思啦。
“你就是歌利亚先生吗?”他热情地招呼,“介意和我说说当时看见的现场是什么样的吗?图片资料仅仅能够还原场景,如果想要知道那时的现场气氛,也就是敌人所想表达的情感,还是要找第一目击者取取经啦。”
“不,我并不介意说。”说完这句话,歌利亚的嘴唇抿起来,他下意识地用牙齿撕咬下嘴唇,颚骨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瞳孔也微微放大,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直到现在午夜梦回时他依旧会记起当时见到的残酷景象。
一次一次让他叙述,一次一次令他扒开尘封的记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那天,也就是在案件发生前一天,真一跟我发短消息说他到东京了,要约我吃夜间拉面。”他的声音中饱含痛苦。
“真一是?”太宰看向霍克斯。
后者言简意赅:“武士之首。”
“哦哦哦!”太宰正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
“我们是学生时代的好友。”歌利亚说,“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位非常可靠的值得人尊敬的英雄,他的英雄名是‘正义之矛’,事务所在大阪,是当地非常有名望的英雄。”
[正义之矛,好像听说过,估计排名挺前的。]
[不过直接把正义写作自己的英雄名?哎呀哎呀,按此方式取名,如果不是品味太差词穷所致,潜意识中一定有着不那么正义的,邪恶的一面。]
他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在海对岸的国家,很久很久以前,有名作者出过一本书名为《厚黑学》,大意是说若想出人头地,脸皮要厚,心就要黑,许多明白人同意他的理论,当然,要太宰来说,这几乎是构成世间万物真理的一部分啦!
此时却偏偏有名官员跳出来,认为《厚黑学》正是人性丑恶的体现,还写了本《薄白学》针锋相对,大意是好的官员,都又清白脸皮又薄。
结果怎么样呢?半年不到后,那名薄而白的官员就被抓了,罪名多到最高法院都不知道该以哪条宣判的地步,色、欲、权,人间最肮脏的事他全都干遍了。
太宰想,如果按照这条理论,将自己英雄名取做正义的男人,是不是也会盯着一张虚假伪善的面具,在人们面前装模作样地演着滑稽戏?
在脑海中翻涌着的推测,他统统没有说出来,留给歌利亚的只有镌刻在脸上的,面具似的微笑。
“真一他有事情到东京来,正好路过霍克斯先生的辖区。”他说,“我们约了夜宵拉面,约定时间是夜间两点,但两点钟,他却没有出现在面店门口。”
“我以为他忘记了,连续给他发了几条短消息,等了半晚上,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消息依旧显示未读。”
“他跟我联系用的是工作号,真一是非常热爱工作的人,他起床时间很早,以往我夜间发消息,五点半左右就会得到回复,因为一直没有人阅读,我觉得有点不对,就翻看了他的朋友圈纪录。”
太宰说:“然后你发现他发了东京某处的街景,在前一天晚上?”他说,“啊,看来我猜对了。”
“景点附近有一条街道,非常隐蔽。”歌利亚的表情变得十分糟糕,“老旧、昏暗,没有路灯和摄像头,霍克斯先生曾经在那附近抓到过几名敌人,他们将巷子当作据点。被抓之后,据点就废弃了。”
“我的鼻子很好,嗅到了血腥味,顺着找到箱子,就看见了那幅画面。”他眼中燃气熊熊火焰,“真一的脖子与身体分开,墙上与地上喷洒着大股大股的鲜血,还有地上的字……”
太宰治打断说:“带我去事发现场看看吧。”他笑眯眯说,“已经足够了哦,歌利亚先生的讲解。”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得多呀。]
[超老套的剧情,就算是五十年前的电视剧都不会这么演啦!]
……
歌利亚被勒令留在事务所中休息。
他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眼眶地下挂着两大坨青黑,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狂风暴雨中屹立在麦田里的稻草人。
霍克斯强硬地说:“你得休息。”便把歌利亚按在了休息室里。
最后前往事发地的只有太宰和霍克斯两人。
小庄倒是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被地勤女郎用力按了回去。
“你就别逞强啦,小庄。”太宰说,“在看见那幅场景的话,你得肠子都要被吐出来了,放心放心,有排行三的英雄跟着我,我超级安全的。”他说,“霍克斯君可是非常值得依赖的英雄哦。”
过于快速的霍克斯:“……”
[完全不想被你依赖。]
“等回来时我会给你带伴手礼的,红肠怎么样?据说景点附近有家非常美味的红肠店哦,明太子也行,火红火红的颜色比鲜血还要明亮。”
“呕——”在他的描述下,小庄不由想起某些画面,他反胃得更加厉害,低头就冲向厕所,吐出一连串需要打马赛克的秽物。
太宰假惺惺地拿出小手绢挥挥说:“请千万保重啊,小庄。”
……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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