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门还是发出吱呀一声,原本醉醺醺趴在桌上的人身体忽然动了动,姜初亭在原地僵住,又等了会儿才缓缓靠近他。
姜初亭真是哭笑不得,因为林知竟然在自己房里喝酒都没将包袱给解开。
他是背在身后,斜系在胸前,姜初亭如果想解开,只能蹲在他侧面,伸手探到他胸口处,这样很容易惊醒他。
可是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姜初亭打算速战速决。
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蹲下,一边还得分神注意他,姜初亭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有紧迫感果决,只要林知气息稍重些,他都会停住动作,不敢继续。
林知系的是死结,姜初亭好不容易解开了最难的第一道,正要解第二道时,林知原本趴着的脑袋动了动,忽尔摇摇晃晃直起身,睁开眼猛地转头,醉意朦胧地眼睛看向身边单膝蹲着的姜初亭。
姜初亭来不及避开,错愕当场,没想到就这样被他看到了脸。
姜初亭瞬间心跳失常,正想着要怎么面对他,林知却露出一抹醉醺醺傻乎乎的笑,身体从凳子上直接滑下来,跪在地面,张开双臂将他搂紧在怀里。
“楚然,楚然……我就知道你会偷偷来看我,所以,所以才故意没锁门。”
姜初亭和林知什么事都做过了,可是恢复本来面目时被他冷言冷语骂习惯了,突然如此亲密,他居然感到有点不适应。
林知这是将他认错了吗?
不,不对,应该说,是认对了。
唯一认对的一次。
清醒的时候察觉不出来,喝醉酒了却能认出,姜初亭也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
酒坛歪在桌上,里面都空了,姜初亭知道他此时肯定是醉得不轻。也顾不上想太多,姜初亭只想抓紧时间,快点拿到包袱。
本来他方才已经解松了,随着林知刚才的动作,包袱掉在了地上。姜初亭打算将林知扶到床上去,然后赶紧拿易容丹。
谁知林知松开了他,脸颊红通通打了个酒嗝,双手摸着自己身上,茫然四顾,“我,我的包袱呢……”
姜初亭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执着要包袱,生怕他又系回身上了,搀扶他起身,赶紧压低了些嗓音道:“先别管了,我扶你去休息。”
林知却使劲地摇头,“不不不。”又冲着他比了嘘的手势,戒备地道:“不能不管,因为有人嫉妒你,想偷你的东西,他,他还以为,还以为我没看穿呢,哼……”
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姜初亭无奈了,不准他管什么包袱,态度强硬将他扶到了床榻边,林知委屈嘟嚷几句,但还是听从安排躺在了床上。
姜初亭转身要走,林知扯住他衣袖,扁了扁嘴,泪眼朦胧,嗓音哑然哀求道:“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心里好慌,受不了……”
姜初亭心中酸软,微微俯下身,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林知却像是根本没听清,抬起双臂,缠住他,“亲亲我……”
姜初亭其实很担心他突然酒醒认出他,赶快拿了易容丹离开才是正确的,可是……自己还从未以本来的面目,和他亲吻过。
姜初亭身子压得更低,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跟平日里深切缠绵的吻不一样,轻触过后就分开,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吻,霎时间让姜初亭心脏酸疼得几欲承受不住,直起身时,眼眶都微微s-hi润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下一次。
林知本来就醉得不轻,闹了一么一会儿,眼睛闭了几闭,昏睡过去了。
姜初亭去捡了包袱,将易容丹给取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赶紧吞了一颗,然后换好此前备用的衣服,手串和发簪也换上。
这次易容丹比之前起效还要慢,过了整整半个时辰,他的容貌才变化过来了。
一经确认后,他便回到了林知的房间里,守在床边注视他好一会儿,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上跟他一起睡了。
不管因为易容丹失效,还是内力出问题,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先返回九重天一趟,可林知想回家的心是那样迫切,他既然心软答应了,就不能再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林知从宿醉的头疼中清醒一眼看到身侧的人时,眸中闪过狂喜,“楚然!”
看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真的是他回来了,他温柔地抱他,跟他说话,还亲他了。
“是我。”姜初亭一直都是醒着的,感受到他的喜悦,笑着摸摸他的头。
林知一头扎进他怀里,别提多开心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怕又得等一两个月呢。”
姜初亭心中愧疚,歉然道:“是我对不起你,我……”
林知打断他:“回来就好,别的就不多说了。”
两人温情相拥在一起。
林知闭上眼睛,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在姜初亭无法看见的地方,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了。
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
以楚然的性子,答应过他回林家,就不会变卦,除非是遇到什么意外。此前信上的那套说辞,肯定是借口。
可是他不知道楚然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往,他不见了,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寻,只能如同之前那么多次,惶惶不安地等待。
他以前觉得楚然不说一定是有苦衷,他也不会去问去追究,可是,他害怕这样的突然消失,以后还会再发生。他越来越承受不住那份飘渺不定,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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