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们在凉州多待一天,就会有诸多的麻烦,野利乞回到兴庆府朝中,尚不知还要告我什么状呢。”元悦虽然也觉得仓促,可离开凉州区衡山已经刻不容缓。
“今天晚上要辛苦琥珀和魏琳依收拾行李了。”卫慕隐说道。
元悦心思一沉,此次出行她本意是要带着李茧一同出去,可自己的是女子的事情该怎么和他开口说呢?
李茧站在门口,见里面没动静,又通报了一声,这才听到里面让他进去的声音。
“你来的正好,去将琥珀和魏琳依一同找来,我们夫妻二人有一事要同你们商量。”元悦开门见山的说道。
第二天清晨,一架马车已经准备就绪,稳稳当当的停在凉州府衙的门口,李茧穿戴整齐,背着一个蓝色的布囊站在马车旁边。
王撰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着这架马车脑子里一头雾水,但看到李茧还有马车上的物件,马上明白是公主要起驾了。
“公主要是何地?”王撰走到李茧身边,慌忙问道。
“在下也不知道,只是被告诉要随行。”李茧回答道。
王撰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看到元悦与公主手拉手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本想上去行礼问询,可看到公主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直接上了马车。
就在众人茫然无措的表情中,元悦和卫慕隐一起上了马车,而她们二人启程的时候,只有李茧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跟着。
琥珀和魏琳依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二人姑娘,公主这是要回兴庆府么?”王撰走到二人的面前问道。
“我们并不知道公主要去哪里,但肯定不是回兴庆府。”琥珀先张口回答完之后,就扭头回到了屋中。
与此同时,野利乞接到了卫慕隐传来的命令,命令中同样没有提到自己去向的只言片语,而知告知他要妥善修葺公主府,修葺完毕之后琥珀和魏琳依看管公主府。
野利乞立刻吩咐一队侍卫去紧追公主的马车,可这一瑞侍卫走到凉州城门口,就被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下。
“公主命令,这十天不得任何人出凉州。”士兵说道。
卫慕隐和元悦坐在马车里,都心情大好,尤其是元悦,在她心里有一种终于离开西夏,解脱之感。
“我们这一路大可以游山玩水,好好放松一番,只可惜这次要轻装上阵,都没有把我日常的物件拿齐全了。”卫慕隐见已经出了凉州,就吩咐马车放慢了速度。
“车马多了太招摇,等到了宋朝境内,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到时候给你重新置办。”元悦也觉得此次出门太过仓促。
“你都不知道,我上一次来凉州可是好几辆马车才拉下我的日常用具。”卫慕隐同样无奈,不过一想到和元悦出去,就算吃多大的苦她也乐意。
“你确定要换上女装么?”元悦挠挠头问道。
“当然了,既然我们都离开西夏了,为何还要做男装打扮?现在我不是西夏公主,而你也不是臣子,骂我们就是普通夫妻出游。”卫慕隐反问了一句。
“普通夫妻?我要是换上女装,可就一点不普通了。”元悦说道。
“必须换女装,不能讨价还价,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从马车上撵下去。”卫慕隐毅然的看着元悦。
元悦干咳了几声,从马车后面的包袱里翻找出一身米黄色的长裙。
“那我真的换了?”元悦还是不死心,做最后的挣扎。
卫慕隐重重的点点头,眼神热切的看着元悦,只等她将这一身碍眼的男装脱掉。
“可是外面还有车夫,让他听到了难免会多生事端。”元悦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的马车车夫。
“怕什么,叫他现在下车走人,让李茧驾车。”卫慕隐说道。懒人听书 nren9.
元悦点点头,从马车里面探出头,和车夫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车夫从簕住缰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李茧,你来驾车。”元悦喊道。
“是。”李茧见车夫站在路边,自己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卫慕隐一直没有露面,感觉马车再次开始走了起来,转而看向元悦。
“你换衣服吧,过关的时候就不要穿男装了。”卫慕隐说道。
元悦见此事毫无周旋的余地,只能委屈巴巴的开始脱衣服,无奈马车空间狭窄,她只能缩着身子,显得笨拙不堪。
“别假装受气包一样,好像本公主给了你多大的委屈。”卫慕隐见元悦手脚动作太慢,说罢就伸手一扯,衣领处的扣子被她全部揪开,其中最受力的一枚,也被她连线都扯开了。
“我自己来,这衣服好端端的,还要穿呢。”元悦赶忙制止住卫慕隐鲁莽的行为。
啪啪啪几下咤声,卫慕隐的手指尖上一闪光,她只觉得手指尖刺痛一下,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你这衣服里面为何有针?魏琳依收拾的时候没有看到么?”卫慕隐揉着指尖说道。
“你真是笨,难道不知道这丝绸摩擦的厉害,就容易如此像被针扎一样。”元悦哈哈一笑,揶揄的说道。
卫慕隐脸马上拉了下来,怒视着还在笑的元悦。
“不笨不笨,哪里刺痛了?呼呼。”元悦放下挣脱了一半的衣服,将卫慕隐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低着头轻轻的呼了几口气。
卫慕隐脸一红,感觉指尖热气,元悦还从没有这样的对待自己。
“怎么样?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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