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穴中的人不多,至多不超过五百人,主要是看管这些兵器辎重。也怪他们太狂妄,自以为此处隐秘,外人轻易发现不了,而且洞内机关密布,又多了一层保障,料想出不了什么事故,故人手派的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迅速而悄无声息的便被柳逸轩一网打尽。
大军攻进去的时候,其首领还在搂着女人睡觉,闻言大骇,惊惧之下衣不蔽体的便跑了出来,正巧给柳逸轩撞上,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人制住,命人用麻绳蜜蜜的捆了,活像一个刚出锅冒着白汽的粽子。
他还不住的叫“哎呦”说捆得太紧了,问能否松点。
柳逸轩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这种人,他向来不屑一顾,只吩咐:“传令下去,仔细查探,一个人不许放出去!”
那首领仍是不住的叫,他本就生的满脸匪气,此刻脸皱的像老鼠。柳逸轩命堵了嘴,一则防着他咬舌自尽,二则这人嘴里也太不干不净了,听着心烦。他又留几个人看守,便往别处去了。这里原本是一个山洞,经过改造,空间很不小,物资自然也不会少。这气派,一看就不是那什么狗屁首领能支撑起来的,他后面必定还有大人物,而且定是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从几封还未必烧毁的信件来看,与他接头的竟然是吴王世子。虽未写明他们计划和密谋,但从信中的蛛丝马迹可以推测他们是密谋造反,打算先拿下江南最繁华的扬州,继而吞并江南,再图谋整个中原。哼,野心当真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胃口吃得下!
柳逸轩命将首领带过来,厉声道:“扬州城这几次杀人抢粮案件可是你所为?”
那人先还否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后来才不得已承认。
柳逸轩便大怒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歹毒,抢粮不算,还将人全家满门斩杀,此举与qín_shòu何异?如今又与反王勾结,欲行谋逆之事,真是胆大包天,还不把你们的勾当和盘托出!”
那人身子一震,表现出一副不屈的神情。
柳逸轩笑笑,眸子扫过被摁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某人,凑过去不屑的用脚尖踢了踢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么?”他将信摔在他身上,背过身,冷冷的道,“你们的计划已经没有实施的机会了,吴王父子早就是瓮中之鳖,可笑还以为自己瞒天过海、沾沾自喜,这种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天下就他们是聪明人,哼,不自量力!”
那人瞪大了眼,柳逸轩回头看着他,淡然的问:“想说话吗?”
那人仍是瞪眼,这次连眉头都皱成一个包子褶子了。
柳逸轩命人取下他最终塞着的布条,缓缓的在一把交椅上坐下,悠然自得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人先忍不住,问:“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不是吴王的死士?”
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柳逸轩没有看出一点对吴王父子的尊重,这不是死士对主子该有的态度。
显然,那人不是,甚至连忠心都说不上。他为吴王做事,不过是为以后的荣华富贵,连吴王父子都被他骗了,不知其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忠心。他原是土匪出身,打家劫舍攒下了些家当,便买通吴王府里的长史,在府中谋了个小官,苦心钻营倒渐渐的得了吴王父子的信任,被派到此处并委以重任。
吴王父子绝对想不到,他一到这里便像孙悟空脱了紧箍咒一般,日渐放肆起来,美人美酒,每日沉醉温柔乡之中,横竖吴王山高皇帝远,管他不着。
放纵的结果就是吴王给他的弄够十万大军三年粮草的事没办成。
这不,眼见着日期将到,才着起急来,只得临时大肆搜刮。他心里倒也明白,吴王父子可都不是善与之辈,其心狠手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他都是亲眼见过的,真要有什么事犯在他们手里,自己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原本天下之大随便找个地方,大不了逃到北方去,起码生命无忧。但当初像吴王父子投诚时他曾被迫服下一种毒药,解药自然握在那对父子手里,他若贸然逃走,没有解药,也是一个死。
他手下的不少弟兄也都服过毒药,而且有的家眷还在吴王父子手里。所以即使被抓,他们中的很多也不得不为了家眷而选择牺牲自己。
他到如今这种地步,也是进退两难。
……
这次的收获还是蛮大的,查获了不少军事物资不说,还探得吴王的计划、查到江南不少吃里扒外被吴王父子收买的官员。至于那首领和他手下无恶不作的歹徒,自然是依法处置,给全城老百姓一个交代。
被收买的官员大多数都已在林如海的控制之中,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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