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3-4梦?殇
诊疗完,穿着白袍的俊美男人憋笑憋得快内伤。因为在那双利如刀刃的黑眸瞪视下,他哪敢光明正大地笑出声哪!
「她情况怎幺样?」阎霁非蹙着两道刚硬的眉,炯炯目光像要把男人削瘦的身子凿出几道窟窿似的。
「典型的过劳致病。睡眠少、吃得少,会倒下是身体机能发出抗议了。不过这位小姐底子不错,应该休息个几天就恢复了……」男人笑着挖苦:「阎王,你把特勤组的值班医生、也就是敝人在下我挖过来,不是为了单位上的兄弟,而是这个非亲非故的女人,公器私用啊!」
阎霁非冷冷一瞇眼,却没回嘴。
「喏,这是退烧药,若高烧不退就让她服一颗。多喝水,进食以流质食物为主。好了,我知道照顾患者这种事你驾轻就熟,我就不叨唸了。」男人挥挥手,收拾器具,準备走人。
「慢……慢着。」阎霁非硬着头皮换住他,感觉他目带调侃,更不爽了。「她晚上一直睡不好,作恶梦,该怎幺办?」
男人挑眉,懒洋洋一笑,「阎王,你傻啦?我可不是心理医生,你问错人了。要嘛,麻烦你拿出古道热肠去驱赶小妮子的恶梦,如果你有的话;要嘛,就放这位小姐自生自灭,凉拌。」哇靠!为个女人担忧,百年难得一见啊!这幺有人味的阎王,单位上的弟兄们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
「够了,你可以滚了。」被调侃得颜面无光的某人下逐客令了。
俊美男人几乎是喷笑着夺门而出。
狼狈瞪着近乎逃难的背影,当他目光转回病奄奄的人儿上,就没辄了。
「妳快些好起来吧……」生平头一遭,在工作上无往不利的阎王,居然产生一股无力的挫败感。
欧阳绿昏睡了一整个白昼,夜里忽地转醒,上吐下泻样样来,阎霁非也耐心极佳第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秽物。等她折腾完,空空如也的胃已无东西可让她吐,她又虚弱地喊着:
「冷……好冷……我好冷……」
已让她裹着厚重的棉被,她依然冷得打颤,阎霁非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陡一咬牙,低唸了句:「冒犯了。」然后俐落褪去自个儿的上衣,钻进被窝中,搂紧颤抖的娇躯,给予她要的温暖。
欧阳绿虽然病得迷迷糊糊的,但似乎相当有知觉往热源依偎过去。
从来不知道这个牙尖嘴利、总是处于强势地位的女人这幺小一只;这幺小只,还可以这幺悍,让人总忘了移开目光……
软玉温香在抱,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让他下腹一阵骚动,壮硕虎躯立时紧绷起来。
该死,是不容错辨的yù_wàng!
你可以再qín_shòu一点,阎霁非!
乱动一阵,她冰凉的脚丫溜向他小腿肚,似乎是终于满意了,再度坠入黑甜无声的梦乡;他只能如履薄冰地抱着小女人,铁青着脸,一夜无眠至天明。
欧阳绿就这幺昏昏沉沉病卧在床五天。直至第六日,她情况总算好转,可以下床活动了。
拎着早餐回来的阎霁非,不意外看到她坐在窗口吹风,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
她随手拎来他的外套披着,削瘦脆弱的肩头却像搭了千斤重的担子似的,清豔眉眼抹上淡淡忧伤。
「喂,欧阳,还好吗?」他缓步走近,关上窗户。「大病初癒,最好少逞强。」要再照顾这幺麻烦的病人,他会很困扰的。
再回眸,她忧郁的神色已收拾得乾乾净净,懒懒笑着:
「放心,我有几两重我自己清楚得很。」睇见插好吸管递豆浆给她的大掌一顿,她接过饮品,也握住那双长茧的手,低哝:「这几天,谢谢你了。」
推敲得出这几日是他衣不解带地照料她,虽然她病得迷迷糊糊的,但他令人安心的沉稳气息一直都在。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幺关心她了……
阎霁非如被烫着般,火速抽回手,黝黑耳廓浮上可疑的暗红。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欧阳绿浑然不觉他波动的心思。只觉得他的举动活像他碰到瘟神似的!他的态度有点伤人……美丽杏眸不爽微瞇起,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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