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反应不仅全在眼前这小子的算计中,而且还被这货利用了个彻底,收揽了不少人心,门罗顿时不开心了:“胃口太大,小心被哽死。”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雷哲挑唇:“信仰之力莫名消失,我这辈子是别想靠着正规途径晋升了,撑死也就当个普通男爵而已。等母亲一倒,我这个小小继承人还不是任人宰割。我既然没兴趣当那待宰的肥猪,当然就必须要另辟蹊径给自己添点筹码。”
“你就算当上了圣徒的首领又怎么样?”门罗嗤笑:“奴隶的头头难道就不是奴隶了?”
“所以我才致力于让圣徒们不再等同于奴隶不是吗?”雷哲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想得挺美,可惜注定无法成功。”门罗端起红酒,也喝了起来。
雷哲将杯中酒一口喝干,一声叹息随着酒香缓缓散逸在空气中:“不过是垂死之人的一点挣扎罢了,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惨了不是吗?”
门罗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雷哲·费洛雷斯,心中忌惮之感越发深刻,这世上有很多聪明人,但却没有几个人能像费洛雷斯这样,隐患尚未爆发,就毫不犹豫地抛却过去的成绩当作踏脚石,果断奔杀向另一块战场。刚毅果决得简直不像个养尊处优的贵族。
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雷哲为博取人心而故意吃的那些苦头,门罗就不寒而栗,仅仅为了那些没用的圣徒,费洛雷斯就能对他自己下这种狠手,等到了夺权之时,这小子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门罗心下一紧,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绝对,绝对不能让这小子爬起来……
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改变,雷哲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您是一位睿智而强大的长者,我并无意与您为敌,这也是我特地来找您说这些话原因。如果因为之前的误会而让母亲和您陷入争斗之中,那就太遗憾了。”
雷哲的态度一放软,门罗这贱人的态度立刻就硬起来了:“如果你无意与我为敌的话,就不会试图利用圣徒来从我手中瓜分权利了。”
“您怎么会这么想,在下就是再疯狂也不会试图从您手中分割走权利啊。”雷哲恭顺地笑笑:“我所求的,不过是在您手下,能占个还看得过去的席位而已。而我之所以向您剖白这些,为的也正是您的垂青啊。”
门罗倒是相信雷哲这个说法,如果是想彻底将圣徒变为私人的势力,那肯定不可能成功。但如果雷哲只是想提高圣徒的地位,让他的身份也跟着上涨,那就还是有希望成功的,毕竟这么干损害的只有执事和神甫们的部分利益,阻力无疑会小很多。
接受了雷哲的解释,但门罗却是更想尽快解决掉这家伙了。明白自身能力的极限,该昂首时昂首,该低头时低头,费洛雷斯这小子的潜质巨大得让人很不舒服呐……
门罗扬起杯子,微微一笑:“我不喜欢改变,但我也无意做一个断绝他人前途的恶人。所以,祝你好运。”
“感谢您的理解。”雷哲有礼地颔首致谢,脸上的笑容与门罗如出一辙。
三天后,身着粗糙圣徒服的雷哲,在简陋的单人间里,见到了玛丽。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毫无意外地,玛丽当场就怒了。
雷哲赶紧安抚:“母亲,不必介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来当圣徒!”玛丽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焦躁:“一旦当了圣徒你就永远卖身给神殿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轻易让你摆脱这个身份。”
雷哲握住玛丽冰冷的手,郑重承诺:“放心,我不会让您有一个作圣徒的儿子的。”
“你有办法?”玛丽诧异。
“如果没办法我就不会主动来当圣徒了。”雷哲安抚地笑笑:“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您的帮忙才行。”
“你说。”玛丽没有半点犹豫。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得先问问您,您觉得是我重要,还是父神重要。”雷哲小声问道。
玛丽狠狠瞪了雷哲一眼,说:“如果必须选择,那我也只能背弃信仰了。”
雷哲笑了:“那么,请求您暗中散布一个消息出去,就说所谓的圣洁之力和信仰之力,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的恩赐,而是药剂的结果。
所有骑士的信仰之力都是在教廷集中训练时,被不知不觉服下的药所激发的,所以才会除了教廷的骑士,没有一个人能激发信仰之力,再虔诚也不行。
而圣洁之力的药水,每个新生儿去教廷接受洗礼时都会被暗中灌下,然而这种药剂的药x_i,ng很霸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能熬过,成功激发所谓的神赐之力。而其余的,有的没能熬过药x_i,ng,早早夭折了,有的即使熬过了,身体也埋下了隐患,或者体弱或者短命。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孩子那么容易夭折的真相。”
玛丽被雷哲这惊世骇俗的发言给吓住了,好半天才喃喃道:“你胡说!”
“这当然是我瞎编的。”雷哲很爽快地承认了:“只有教廷的骑士才有信仰之力,是因为需要教廷的训练秘法。小孩子容易夭折,是因为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太差。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有药剂这种可能不是吗?”
这种说法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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