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钱汝君不想管顾俊怎麽种田。可是为了做实验,她必须让顾俊放下种田的事,去做点别的事。
即使习武以后,力气变大许多,顾俊的力气也比不上大人。顾俊曾经随着父母在田裡做活,但是大部分时间,他也只是打打下手。看他把种子播的歪七扭八就知道了。
农田裡的农具不多,大部分都是木製品。钱汝君对那些农具也看不太明白,只是她还是看出来,后世最流行的锄头和铲子根本不在顾俊的农具清单裡。
这是她头一次这麽仔细地看顾俊种田,看得顾俊全身发毛。
顾俊看着他的劳动成果,不好意思地问道:“还没到吃饭的点,妳怎麽过来了?”
原则上顾俊与钱汝君的地位是平等的。负责种田的他等于肩负起生计问题,更应该有话语权,何况他是男人,在男性社会裡,扣除尊卑,就是男尊女卑了。
可是在钱汝君灵动的眼睛下,顾俊很快就发现他没有钱汝君聪明,很多方面只能被吃的死死的。
以前他对于主人说的,等长大了,让钱汝君当他老婆还觉得欣喜,到后来,他已经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是个美女,他顾俊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吃挂落,但钱汝君偏偏不属于美女一类。
最近,他发现钱汝君总是会到田裡摘一些他也不认得的青菜,那些菜是钱汝君让他种下的,成熟的很快,钱汝君每天总能摘到一点,然后外出到城裡。回来时,总能买一些好吃的回来分他吃,美其名叫封口费。要让他不要跟主人多说。
也不知道她在城裡是否闯祸,这几天他总能感受到有人偷偷地在观察他,甚至想办法或偷,或要的从田裡摘一些成熟或未成熟的作物。他看在眼裡,记在心裡,却什麽也不说,他深深记得父母的交待,到了主人家,可以多看多听,但是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事情多做,话少说。他对钱汝君露出自以为最有诚意的笑容,但看在钱汝君眼裡,这笑容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什麽两样。钱汝君愣了一下,想到顾俊与表情不合的内在,才勉强把心中的不爽按捺下去。
“我想帮小主人沐浴,发现水缸裡的水不多了。趁着天还亮,你去帮忙把水缸倒满。”
“啊?得装满才行吗?田裡还有事,我……”
顾俊最不喜欢的事之一,就是扛水进水缸,说到这裡见钱汝君的脸已经拉下来。想到不听钱汝君的话,就没有好吃的饴糖可以吃,他不得不败下阵来。
把顾俊赶走之后,钱汝君好不容易哄睡了金妙,将她放在树阴下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才到一块一尺见方,野菜密集的地方,开始做她的实验。
野菜密集的地方,本来就不是顾俊耕种时顾及的地块,有什麽变化,他也比较不会注意到。钱汝君小心翼翼地把野菜连根拔起堆到一旁,观察田间地头,确实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她才偷偷试着进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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