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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大亮,村里的农人,早已经到田里去忙活,由于接下来他们还要种冬小麦,并且还要用新式农法,整出什么肥水,而肥水又不能直接使用。必须用各种方式给它发酵熟成。所以增加了他们很多工作量。本来这阵子收成后,他们就可以在家安心等过年了。或者到别的地方打工。但现在,他们却必须去田里上工。虽然田地划份还没有明确,但他们的工资却开始起算了。听说月底,他们就可以先领这几天的工资。
对农户来说,这可是不算小钱。他们算了算,现在的工资,大概一个月有以前一年六分之一的收入。虽然这个月只能领到几天的钱。但刚好可以来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了。
这时代的农人,大部分还是必较勤肯,虽然对东家还有点意见,有些耕地大些的,对东家有些意见。认为他可以侍候更大的田土,而不必要削减田地。不需要等到一个月后,依据个人工作能力,再重新分配田地。那他们之前种的东西怎么办?
在他们的意识中,还拎不清楚,以后收成不归自己的这件事。
其实,钱汝君已经分月把他们收入给他们了。而且是以前他们把农地里的东西全部卖掉的两倍。
算得清的,心中有点遗憾,算不清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抱怨几句。
但是眼前就要发的钱,终究让他们闭上嘴。
想到铜钱,他们心底不禁乐呵起来。听说这次老板,要给的是足额重的铜板,真正有四铢重的。
可惜,这笔钱除夕才发,要不然还能多买一些东西。
不过,听说东家还会送他们蔬菜,让他们过年可以吃得好,也让他们心里平衡多了。胡茬事实上,已经在农民里找到一些人,帮忙她做这些事了。她识人极清,找到的人都是比较可靠的。当然,这些人领得钱也会比较多。
如果他们知道,要发钱的胡茬被绑了,估计会杀到方家去,要他们把人交出来吧!
总之,他们现在多半在田间地头忙着,没有去的,也在屋里忙着。王鑫在的屋子,刚好在最旁边的一栋,王鑫把两人提出来时,很容易做到不让人看到。
当王鑫带着打昏的两个人来到钱汝君身边,对钱汝君问道:“要把两人送官吗?”
就连大汉本地人,对于到官府一事,也抵触。有什么事,他们比较习惯私了。
民间自然有一套私了的准则。违反了这个准则,才叫做犯罪。
最主要是,告状的人到官府,基本上也是要低声下气。不能因为是受害者就耀武扬威,把心中的怒气释放出来。这跟钱汝君所曾经处的环境,有比较大的差别。
钱汝君问过他们一向处理方式之后,点点头,说道:“那就不告官了,那送到樗县胡家吧!不过,就这样把人送进樗县,城门那一关可能不好过。”
“没问题。妳进城让他们出来带人就可以了。”王鑫不是很在乎的说道。其实就是让他翻过樗县县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樗县县城很矮,也不过两个成人的高度。王鑫虽然没有展示过会飞来飞去的轻功。但钱汝君知道,王鑫还有很多本事没有展现在她眼前。
不然,像顾大娘这类的人,不会一看到王鑫就对他甘拜下风。
王鑫将他拷问的结果跟钱汝君说明,钱汝君对结果有点迷糊。看来还真的不是长安人贩子把手伸到这里来。不过樗县方家还真敢下手。胡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一个没有一点黑势力的人家,是没有办法坐大的。
就算不做坏事,也要防备别人做坏事啊!方家不会看不清这点。难道,他们不准备把胡茬放回家?如果不放回家,他们会将胡茬怎么样?
钱汝君发觉到,她自己吓自己的功力蛮强的,难怪她的胆子会这么小。她总是能把事情想到最差的一方面去。就算最终没发生,但也能把她自己吓得半死。
不过此时,她心里却变得不太安心。跟王鑫表示,她想早点回去,就算不能追到胡茬,也要找点把胡茬弄回来。
钱汝君还是对王鑫带回来的消息有点疑问,于是问道:
“樗县的方家是什么人?不认识啊?”
当王鑫告诉钱汝君前因后果的时候,钱汝君真的有点懵。因为在她的人生记忆里,根本没出现过樗县方家这号人物。她也到过樗县很多大户人家推销过青菜。还是胡茬带她去的。但其中并没有方性人家。可见得,方家跟胡家的往来不会多。至少没有年龄跟胡茬相近的小孩。
“他说是个建筑商人,你最近应该用的不少建筑商人吧?从事建筑行业的人手底下总有一些不干净的人。”王鑫其实也不清楚。不过,还是把他的推测说了出来。
“但我不认识他呀?”钱汝君还是莫名其妙,胡茬这段时间又是招聘,又是找人,接触的人很多,但是还真没跟她提过方家的人。
“可能胡茬大小姐知道他吧!最近胡茬大小姐不是在忙着建中央水塔吗?据我所知,胡家并没有专业的工程队。以往都是找附近的手艺人来做事。就算是女学堂装修,也不算大工程。小作坊就行。一般大的建筑队,是不接这种小活的。”王鑫分析道。他也查觉出,钱汝君对于愈平常的东西,有愈无知的倾向。
“如果真是这样,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恐怕是水泥的秘方,出问题。方家建筑队看上水泥的秘方了。在有些地方,水泥的确比其他的建材好。”钱汝君苦笑,要是每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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