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时间极长,夙毓就坐在他左侧的案几后,看着他一杯一杯的饮酒不禁有些担心,秦峥很少饮酒,若是在属下面前喝醉了失态,实在不好。
而事实证明夙毓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直到宴会的结束,坛主门敬了一轮,秦峥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众人中有人喝醉的,被属下扶了回去,也有些恭恭敬敬告退的。
夙毓半搀扶状扶着秦峥,看着他冷漠的眸低声问道“教主没事吧?”
秦峥没有挣脱他的手,很是清醒冷静道“无事,酒意尽皆被功法化去了,不必担心。”
夙毓心里颇觉遗憾,喝醉了也不好,喝不醉也不好,真是愁人。
登位一事算是过去了,翰墨他们也是各司其职,宴中也饮的极为克制,以防有变故发生。
秦峥运功散去了最后的酒意,然后换下了身上这个颇觉累赘的外袍,换上了看似简朴的黑衣,只是他原先在外,衣食皆是不在意,方便即可,但是夙毓是个细心又惯会享受的,因此这看似简朴的黑衣,确是上等的丝绸,触手生凉,更是在细节处做的j-i,ng致,也不会让秦峥觉得累赘。
秦峥还未满二十,不应加冠,登位以示慎重,如今结束后自然还是束发。
夙毓不在京城,之前相助睿王一事皆是由越闻□□,他办的仔细,含丹公子被五皇子齐云清的表哥强行带进府中,不欲受辱,一头撞死,三皇子自此与五皇子对上,只是出乎夙毓的意料,三皇子震怒之时,被许长安打昏,竟是没让这争风吃醋的名声传入内阁耳中,甚至还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
越闻手段不凡,在他们摸清之前已然引到了六皇子的头上,只是失了一次机会,难免让人叹惋,但是如今的结果,也不能太过的急功近利,夙毓清楚诸皇子之间的斗争,只是他重生归来单是幽冥教中各个事情都与前世不同,皇宫之中也不能皆凭前世经验下手。
三皇子齐云修是齐云翳的劲敌,五皇子齐云清和六皇子齐云鸣都不是那种笨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重新筹谋,自然,对于一定会发生的大事,既已提前知道,自然要让它发展的更为顺利。
比如一年后齐云翳的盐引之事爆发而被皇帝申斥,又比如两年后齐云刑的从军之事。
至于最近的事情,武林大会是一方面,前世苏止言是去挑选人才,那是在秦征还未支持之前,如今却是不必,有幽冥教全力支持,多了正教的人士反而不便,至于前世得用的人,也可让绪褚拉拢一二。
武林大会倒是不重要,但是其余三个的正教门派,秦峥还没有上门挑战,放在武林大会倒是正好,也可让幽冥教扬名一番,让那些正教好好的长长见识,只有被打的痛了,才会知道怕。
但是京中着实不可不防,素水心是女子,虽有能力,但是行动不便,夙毓思索片刻,交代着即将返京的越闻道“你回去后查一查许长安这个人,能在关键时刻阻止住齐云修的人,一定要谨慎,还有提醒齐云翳盐引之事尽快收手,并扫清尾巴,你来盯着,若是银钱不足,从翰墨和杨程处调取。”
翰墨和杨程也要回去,京中袁府已无必要,让袁恒坐镇幽冥教也是合适,秦峥亲自下令夙毓的命令等同于他的命令,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合作处理的事情也是熟悉,自然听令“是,左护法。”
夙毓叮嘱着返程之后所需要做的事情,而秦峥则把跳脱的青年闻洱叫到了身边,闻洱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行礼问好“参见教主。”难道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他好像确实比不上其他的人,教主不会是来点醒他的吧。
闻洱的心里一阵乱七八糟的想法,秦峥却只是让他坐下,然后将左手放平道“来吧,诊脉,考教一下医术。”
“嗯?”闻洱一阵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乖乖的将随身携带的脉枕放在秦峥的手下,然后搭在了腕脉上。
手指轻移,闻洱的脸色由轻松变成了惨白,他不敢相信,重新又探了数次,才看着秦峥说道“母子连心蛊?!”
秦峥点头,神色淡然“嗯,既然探出来了,怎么解?”
母子连心蛊,乃是苗疆堪称蛊王的存在,一母数子,此蛊奇特,乃是控制人的手段,一人服下母蛊,若是将母蛊产出的子蛊放到另一个人的饮食之中,则与服食母蛊之人同生共死,也就是说母蛊死亡,则子蛊之人必死,但是子蛊死亡,母蛊则无事,若是催动母蛊,则子蛊之人必然会听从,而更严重的是,此蛊一旦种下,便无法逼出,也就是无药可解。
只是此蛊难培育的很,一只母蛊更是产出子蛊不能多于十数,否则若是量产,则王朝不复存在。
而秦峥身上的蛊,正是秦靳一咬之下的杰作。
闻洱学了五年的医术,治疗其他的病倒是得心应手,若不是他来探脉,寻常的医师只怕探都探不出,他敬佩秦峥,心里着急,连眼眶都有些泛红“教主,这个我没办法,但是师父,对,师父一定会,教主你等着,我去找师父来……”
他语气乱七八糟,神情还不对,秦峥压下他起身的肩膀道“坐下,冷静,闻洱听令,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夙毓,明白么。”
闻洱惊讶的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殿中,除了他们两个,竟是没有旁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教主他要独自承受么?
秦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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